水流一直衝到這個空間的石壁,接觸面水滴四濺,地面已經聚積一灘水。
“能噴這麼遠的水柱,得多少水壓啊。”郝剛大張嘴巴。
“我們走了至少有50米,可見這個水柱的水壓有多強。”段陸望着頭方的水柱,猶如一道白色的線。
“這裏是個封閉的空間,我們該怎麼出去?”唐詩瀠問。
“我想,我們得加快步伐,”孫沉商看着地面的積水越來越多,“要不了多久,這裏會積滿水,那時候,我們會很被動。”
“那我們趕緊着吧,別磨嘰了!”郝剛道。
他們幾個開始找出口。這個空間的石壁什麼也沒有,唯獨地有一個怪物的雕刻。這個怪物面是人形,下面卻有四條腿,像是把人的半身安在了鹿的身。怪物面目猙獰,眼露兇光,右手攥着一根長槍。
“這他媽是啥物?”郝剛問。
他們搖搖頭,表示都沒有見過這個怪物。
唐詩瀠突然指着房頂,驚呼道:“你們看,面也有跟這一樣的雕刻。”
他們之前的注意力都在下面,忽略了面。這個空間的高度很高,至少有10米。此時他們擡頭望去,空間頂部也雕刻着一樣圖案,唯一不同的是,面怪物是左手拿着長槍。
“這難道是獅身人面像。”王禮道。
郝剛敲了下王禮的後腦勺,“這他媽哪是獅身人面像,明明是鹿身人面像。”
“這兩個圖案是不是有什麼用意?”段陸託着下巴,思考着。
“很有這個可能。”唐詩瀠道。
“機關會不會在這兩個雕刻之?”郝剛問。
“下面的好說,可是面的我們根本夠不到啊。該咋辦?”
孫沉商沉思了一會兒,“我們能夠到頂部,只要水積滿了,我們能夠到面的雕刻。”
“對。那是說,我們找到機關了。”
“但還有一個問題。”孫沉商提醒他們,“如果機關真的是在這兩個雕刻,我們只有靠水,才能游到面去。”
“沒錯呀。”郝剛貿然打斷他。
“可現在的問題是,我們過來的通道是開着的,積水會進去,那樣的話,積水什麼時候才能積滿呢?”
“也是。”段陸道,“也是說,我們首先要解決的問題,是把通道關了。”
“不行。水流是從通道噴出來的,如果我們關了通道,水流也會堵住。那時候也沒有了水。我們還是夠不到面的雕刻。”唐詩瀠想道。
“媽的,這也不行,那也不行。我們到底該怎麼辦?”郝剛開始抱怨。
“彆着急,我們先仔細找找,看看有什麼是我們所疏忽的。”孫沉商沉住氣。
他們幾個分頭尋找,找了一會兒,還是沒有什麼發現。
他們該怎麼辦?
“沒發現。”段陸回來到,見孫沉商蹲在雕刻前,不知道在看什麼,好地問,“有什麼發現?”
孫沉商似乎沒有聽到他說話,依然一動不動的蹲着。
孫沉商用手摸着怪物的臉龐。
水流頓時停止了。
“水流咋沒了?孫沉商,你碰了什麼?”段陸忍不住問。
“剛纔我碰了一下怪物的眼睛,那裏是活的,我按了一下。”孫沉商解釋道。
“沒有了水流,我們該如何夠到面的雕刻?”郝剛生氣道。
“也許,是我們想錯了。”孫沉商慢條斯理地道,“我們不需要去夠面的雕刻。”
“哪錯了?”唐詩瀠問,“你是怎麼想的?”
“你們看。”孫沉商指着怪物的一條腿,道,“這個怪物有四條腿,但是有一條卻沒有腳掌。”
這一點很怪。這個怪物爲什麼有一條腿沒有腳掌?
“果然是。”
“也許這裏是機關的所在。我剛纔試探了一下,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這個地方應該可以按下去。”
“那我們按下試試。”郝剛盯着他。
孫沉商把手放在缺少腳掌的那個腿,輕輕地按了下去。
伴隨着轟轟聲,地下逐漸升起一個正方體,怪物的雕刻在這個正方體頂部的正間。這個正方體緩慢升到半空停止了,形成了一個長方體的石柱。積水從地下的縫隙滲進去。
“咋不動了?是不是剛纔你按的太輕了,所以才升到半空?”郝剛不解。
“別急,再耐心等等。”唐詩瀠讓郝剛再耐心一點。
等了好一會兒,石柱還是沒有什麼反應。
“看來石柱是不會動了。”段陸道,“我們還得想其他辦法。”
“接下來,是不是該輪到面的雕刻了?你們說是不是?”唐詩瀠擡頭望着面。
“應該是。”段陸雙臂抱在胸前。
“我這個石柱去看看,在這裏看不清楚。”孫沉商在石柱發現其的一面有凹凸的痕跡,應該能爬去。
“我去吧,我可是個爬樹的高手。”郝剛毛遂自薦。
“算了吧,你別再捅出什麼婁子來。我們可喫不消!”段陸奚落道。
“滾犢子。閉嘴。”郝剛急了。
“行了,別吵了,還是讓孫沉商去看看。他我們心都細膩,身手也好,萬一有什麼,他也能應付得來。”唐詩瀠勸道。的確,沒人孫沉商更適合了。
“媽的,老子的身手也不差!”郝剛不服氣。
“得了吧,你!要不是我,你早變成乾屍了!”段陸繼續挖苦。
“再說,信不信老子幹你!”郝剛氣沖沖地道。
“還是我去吧。我去看看。郝剛你保護好他們。”孫沉商打了個圓場,爬了去。
“好吧。那你去吧。”郝剛不無失落地道。
長方形石柱會有什麼?孫沉商會有什麼發現?
他們期待的眼神都落在孫沉商身。
“喂,小心點。”
“放心,我不會有事的!”
孫沉商真的不會有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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