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隨着濃厚的白煙,漸漸地,段陸陷入了深深的沉思
他們爲什麼被關在石室到現在還沒有搞清楚,如今又莫名其妙的來到了這座所謂的“鬼城”,這背後到底隱藏着什麼鮮爲人知的祕密石室裏發生了很多離奇的事情,如今在這座鬼城又會發生什麼呢孫沉商和唐詩瀠到底是生是死如果他們死了,爲什麼找到不到屍體,若他們還活着,爲什麼會受傷
這一切的一切,段陸都很像弄清楚,卻也怎麼也理不出頭緒來。
段陸覺得自己陷入了大海里的漩渦裏,被捲入了龍捲風之中,無論他再怎麼掙扎,都毫無意義,希望渺茫。他唯一能做的,就是任憑這個漩渦和旋風慢慢地把他吞噬;他覺得自己彷彿被人仍在半空中,他在半空中漂浮着,上夠不到天,下踩不着地,如同空氣中的一粒浮塵那麼飄來飄去,那麼的渺小,那麼的無能爲力
不久,段陸就在餐桌上睡着了。
天終於露出了魚肚白,露出慘淡的希望,顯出無力的活力。
“喂喂喂,起來了咱們得趕緊去找他們倆。”郝剛急促地把段陸推醒,“你小子行啊,居然在餐桌上趴一晚上。你這樣睡覺不累嗎”
“沒事。估計是我太累了,不知不覺地就睡着了。”段陸揉着惺忪睡眼,沒有看到王文禮,於是問,“王文禮呢”
“他去廁所了。”
“噢。”
他們三個開着車,來到了一家醫院。
“唐詩瀠,你在這裏嗎”郝剛扯着嗓門大喊道。
沒有人迴應。
“看樣子是不在這裏。我們要不要上裏面看看”郝剛問。
“不用。若他們在醫院裏,肯定會在一樓,這樣最容易發現我們。”
“也是。”
“我們換一家吧。”
他們又找了三家醫院,還是沒有發現他們。
郝剛對此有些懷疑,心裏惶惑不安地問:“段陸,你確定他們會在醫院嗎”
“這種的可能性很大,但不是很絕對。”
“算了,我們還是繼續找吧。”郝剛深嘆着氣。
他們來到第五家醫院,還是沒人。
“這裏也沒有人。走,我們趕緊去另一家看看。”
“等等,”段陸在牆角看到了很多用過的醫用繃帶和海綿,上面還沾着血跡。血跡是新鮮的,很可能是他們留下的。
“你確定嗎”
“差不多吧。”
“這麼說,他們肯定是在這裏那我們分頭找找。”
他們把這座大樓裏的所有的房間都找遍了,可是卻沒有找到他們倆。
“沒人啊。”
“是呀,這該咋辦”郝剛問。
“這些繃帶和海綿很可能就是他們倆用的,他們應該是不遠處,我們出去在附近找找。”段陸猜測道。
孫沉商和唐詩瀠,你們倆到底在哪啊
他們在附近找了一個遍,還是沒有發現。
“媽的,都翻遍了,還是沒有找到他們。”郝剛插着
腰,喘着粗氣,氣呼呼地道,“你說,真要是他們,他們會去哪”
“你是說,他們應該是在一棟大樓的樓頂”郝剛瞅着他。
“附近哪個大樓最高”段陸問。
“那個,藍色的大樓最高,至少有35層。”王文禮指着道。
“走,我們上去看看。”郝剛道。
“你們看,樓頂上有什麼”段陸在樓頂發現了一個很奇怪的什麼東西。
“應該是一堆氣球,”郝剛用手遮擋着刺眼的陽光,眯着眼眺望着,“不過陽光太刺眼了,我不能確定。”
“這座城市根本就沒人,誰會放氣球呢”段陸反問道。
“這麼說,這些氣球很可能就是他們倆放的,目的就是爲了給我們發出信號,好讓我們找到。”王文禮不無激動地喊道。
“我看很像是。”
“別磨嘰了,我們趕緊上去看看吧。”
他們打算做電梯上樓頂,可怎麼按都不管事。
“電梯壞了媽的。”
“不是壞了,而是這個電梯根本沒電”
是啊,剛纔他們太激動了,居然忘記了這麼重要的事情:這座城市根本就沒有電
“對了,我怎麼把這個事情給忘了。”郝剛一拍腦門,想了起來。
“那我們怎麼上去啊”
“走樓梯把。不然我們怎麼上去。”
“不會吧,這裏可至少35層樓啊。”王文禮痛苦地尖叫道。
“你要是不想上去,可以在下面等我們。”郝剛道。
“算了,”王文禮瞅瞅四周,面露懼色,“下面一個人都沒有,我可不敢自己待在下面。我還是跟你們一起上去吧。”
“媽的,幸好昨天睡了一覺,不然今天肯定會累死在這樓梯裏不可。”
他們走走停停,廢了九牛二虎之力,總算上到了樓頂。
郝剛推了推天台的門,推不動。“鎖住了。”
“用力敲。他們應該是把門給鎖住了。”既然鎖了門,就說明他們很可能會在上面。一想到這裏,段陸就心跳加速,血液開始沸騰。他們馬上就能找到孫沉商和唐詩瀠了
郝剛此時已經累得精疲力竭,實在是沒有精力再敲門了。“不行,我得休息休息,實在是沒勁了。”他大口喘着粗氣。
他們誰都想敲門,可誰都沒力氣。只能攤在地上休息,兩眼望着門發呆。這扇門上沒有玻璃,他們看不到裏面的情況,不知道里面是什麼情況。他們倆在不在裏面
過了一段時間,他們的體力纔有所恢復。
郝剛敲了幾下門,沒人回覆。他又敲了幾下,還是沒人回答。
“我來吧。”段陸敲了幾下,也還是沒人回覆,“唐詩瀠,是你們嗎你們在嗎”
他們靜靜等待了一陣,裏面還是沒有回覆。
“看來裏面沒有人。”王文禮道。
“媽的,白跑了一趟,累死老子了這上下樓得,都趕上爬泰山了”郝剛大聲地抱怨着。
“算了,我們下去吧。”段陸失望地搖着頭,邁出兩條沉重的腿準備下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