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騙了。騙了多少”段陸很想笑,但是不好意思笑出來,只能憋着。
“銀行卡里所有的錢,雖然不多,但是我全部的積蓄。”說完,王文禮攤攤手。
“呵呵,你居然被騙了。”段陸終於忍不住笑了出來,“哎,快說說,你是怎麼被騙的,是不是太貪心了”
“早就知道你們會笑話我,要是這樣,我還不如不說呢。”王文禮有些生氣,更多的是尷尬,不禁臉紅了。
“行了,真是幸災樂禍。”郝剛不想讓王文禮太尷尬,趕緊岔開話題道,“段陸,你過來幫我一下。”
“幹什麼啊”段陸很想知道王文禮被騙的經過,此時被郝剛支開,心裏當然不太爽。
“跟我來搬井蓋。我一個人擡不動。”
“搬它幹啥你喫飽了撐的嗎”
“廢啥話呀。這是留給我們的線索,沒準會有啥用我們還是先把它放在車上吧,沒準啥時候能用上呢。”
“爲什麼是我啊”段陸不情願地道。
“因爲你長得帥,可以了吧。”
“這個說的對,好,我幫你。”
“德行來幫一手。”
“不用擡。你不會滾嗎”段陸道。
“媽的,你罵誰呢”郝剛氣憤地盯着段陸。
“不是,我不是說你,我是說,你滾井蓋,滾到車前,咱倆再一起擡上車裏不就行了嗎”段陸解釋道,“真是榆木疙瘩,死腦筋。”
“聰明,就聽你的。”
等他們倆把井蓋擡上車,郝剛道:“咋樣我們是回,還是繼續留在這裏啊”
“回去吧。”孫沉商道,“這裏已經檢查了很多次,沒有一點線索。我們先回去再從長計議吧。”
“正好,老子的肚子也餓了。有啥事,等填飽肚子再說吧。”郝剛問,“對了,你們想喫啥”
“隨便吧。”唐詩瀠此時對食慾沒有丁點興趣。
“隨便這麼世界啥都有,就是沒有隨便。快說,咱們今天喫啥”
“不管怎麼樣,我們總算是團聚了,今天一定要喫點好的。”段陸建議道。“要不就西餐吧。”段陸覺得西餐不錯,既可以填滿他們的肚子,還可以爲孫沉商和唐詩瀠營造浪漫的氣氛,舒緩他們內心突如其來的痛楚。
“牛排我可享受不了,換一個可以嗎”郝剛最不想喫的就是牛排。
“火鍋。怎麼樣”王文禮說。
“漂亮,就這個了。就喫火鍋了”
“哎,你們還記得,我們在冰窖的時候嗎”段陸想起了在石室裏的事,不禁有些感慨。
“記得,怎麼了”
“當時我們還說,要是能喫上火鍋就好了,沒想到現在我們就能喫上火鍋了。”段陸露出近乎哀傷的笑容。
“呵呵。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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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他們驅車開往城區,停在了一家火鍋店的門口。
“不怕。又不是我自己的車,怕啥再說了,這裏一個人都沒有,哪有交警要是真的有的話,那就好了,老子巴不得呢”郝剛索性連車都不鎖了。
“瞧你那樣。跟個富二代似的。看把你牛的,都快上天了。”段陸樂了。
“你也可以裝裝。呵呵呵。”
他們走進火鍋店。這家火鍋店的裝修風格屬於紅紅火火,牆上貼着火焰圖案的壁紙,精緻的玻璃桌子邊上鑲嵌着紅色橡膠條。他們一走進去,心裏頓時就覺得暖烘烘、熱洋洋的。
“哎呦,冬天來這裏正好,紅紅火火,暖暖呼呼的。”段陸道。
“冬天是好,不過夏天可就遭罪了。”王文禮苦笑道,“非得熱死不可”
孫沉商走進後廚,看到裏面有切好的羊肉卷、肥牛卷,還有上好的蝦滑、蝦丸、魚丸、魚豆腐、腐竹、豆腐皮和各種已經洗好的蔬菜。
“媽的,這裏還真挺全的。夠咱們飽餐一頓了。”郝剛說完就往餐桌端了幾盤肉,“大家多喫肉啊,今天我可要喫得飽飽的。”
不一會兒,鮮美、近乎透明的羊肉片就漂在沸水上,一股香氣撲鼻而來。
郝剛夾了一碗肉,見孫沉商只是瞅着火鍋發呆,於是奇怪地問道:“咋了沒胃口嗎”
“你該不會是上火了吧”段陸調侃道。
“到底怎麼了”唐詩瀠也覺得他不對勁。
“沒什麼,我只是覺得這裏太奇怪了。”孫沉商象徵性地吃了一點肉,就放下了筷子。
“奇怪我咋沒瞧出來”
“是呀,到底哪奇怪了你到底是想說什麼,快說出來聽聽呀”段陸道。
“你們想想。我們在郊外找到了別人的腳印,卻沒有找到人,他們在哪會藏在哪裏還有這裏,這些肉和蔬菜都是新鮮的,如果沒人,它們爲什麼如此新鮮你們不覺得奇怪嗎”孫沉商用詢問的眼神瞅着他們。
“你還別說,這倒是挺奇怪的。”
“上次,我們三個在一家麪館也找到了新鮮的食物,我當時也覺得很奇怪。”段陸想到了之前的事,不過他當時卻沒怎麼在意。經孫沉商這麼一提醒,他也覺得很奇怪。
是啊,若這座城市是空城,這次新鮮的食材是從哪來的
“你是說,這裏應該有人他們很可能藏在我們的身邊”王文禮警惕地左看看,右看看,不過四周沒有人。
“拜託,你不要這麼嚇我們好不好”唐詩瀠對王文禮有些埋怨,“我聽的直起雞皮疙瘩。”
“就是,也不分現在是啥時候”郝剛剛一說完,卻見他臉憋的紅紅的,額頭滾着汗,表情扭曲痛苦。
“該不會是火鍋有毒吧”段陸嚇的不敢吃了。
郝剛指着自己的嗓子,嘴巴張的大大的,想說話卻說不出來,只能是痛苦地呻吟着。
“他不會是要死了吧”王文禮一驚,額頭直冒汗,嘴脣哆嗦着。
郝剛到底怎麼了他會有危險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