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黑乎乎的怪嚇人的。可是你爲什麼不明天上午去呢”
“你傻啊。如果這裏真的有什麼人,那麼他們白天很容易就能發現我們,可要在晚上,就不容易發現我們了。所以,晚上正是我們的好時機。”
“漂亮。走。”
“我也去。”
“我也是。”王文禮道。
“段陸和王文禮待着這裏,不過不許睡覺。”
“爲什麼要我們留在這裏”
“我們都走了,誰來保護唐詩瀠你們不許睡覺,要等我們回來。”
“好吧。知道了。你們注意安全,速去速回,我等着你們”
“嗯,知道了,放心吧。”
月黑風高,孫沉商和郝剛出去會有危險嗎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事
“行,那我們走了。”孫沉商從衣兜裏掏出兩個手電筒,遞給段陸,“給,這兩個手電筒你們拿着。記住,不是緊急時刻,不可開手電。”
“爲什麼”王文禮疑惑地問。
“你傻啊,這樣不就等於暴露你們的位置了嗎”
“行,我們知道了。”
“郝剛,我們走。”
孫沉商和郝剛躡手躡腳的下了樓。他們怕影響唐詩瀠休息。
“你去哪”孫沉商問道。
“去開車啊。”
“不行,汽車的聲音太大,容易暴露,我們還是騎自行車去吧。”
“在哪有多遠啊”
“不知道。”
“有沒有搞錯我們大半夜的出來,還不知道去哪”郝剛驚愕地瞪着眼。
“怎麼,你害怕了要不你回去”
“別,都聽你的,行了吧。”
“那就走吧。”
他們倆在路邊找了兩輛自行車,騎行前往供電所。路上沒有路燈,濛濛月光是他們唯一的亮光。不過他們的運氣還算比較好的,今晚的月亮很圓很亮很透很美。
“唉一看到月亮,我就想喫月餅。”郝剛砸吧着嘴。
“好,明天找個蛋糕店,讓你喫個夠。”
“這可是你說的啊。”
“我說的,不過,我們今晚得把正事幹完。”
“媽的,說了,等於沒說。”
“呵呵,我們快走吧。”
他們騎着自行車繞來繞去,終於找到了供電所。
“媽的,再找不到,老子就累死了。”
“別廢話了,我們還是先進去看看吧。”
“對了,你懂發電嗎我可不懂,你可別告訴我你也不懂啊。”到了這裏,郝剛纔想到這一關鍵性的問題。要是他們都不懂如何發動機器,那該如何是好啊
“你想聽實話,還是假話”
“廢話。當然是實話啊”
“不懂,而且是一點都不懂,一竅不通”
“媽的,算我沒問。”
“你呢”
“和你一樣。”
“呵呵。那我們就蒙吧。”
“喂,你在路上發現啥人沒”郝剛又問。
“沒有。”
“可是”郝剛話說了一半就不說了。
“可是什麼”孫沉商奇怪地問。
孫沉商舉目望去,看到前面好像有一個人。那人怔在原地,一動不動。
“我們該咋辦”郝剛又驚又喜又有些慌亂。
“等等。”孫沉商學了兩聲狗叫,那人還是一動不動地站在那裏。按理說,人聽到了狗叫應該會有某種反應,爲什麼卻毫無反應呢
孫沉商覺得有點不對勁,就撿起一塊石頭扔了過去。石頭砸在了那人的身上,那人還是一動不動站在那裏。“我覺得這應該是個假的吧。”
“假的你不會是開玩笑吧。”郝剛不太相信。
孫沉商悄悄走上前,發現那人原來不過是一件迷彩服掛在了一個盆景上。遠遠望去,還真像是有個人在站着。
“你看,我說的沒錯吧。”
“媽的,一件破衣服,把老子嚇個半死”郝剛抓起衣服,就往遠處扔去。只聽“咔”的一聲,好像有什麼東西從衣服掉出來。郝剛撿起來一看,是一部手機。“啥破玩意兒”他剛要把手機砸向牆壁,卻被孫沉商揪住胳膊。
孫沉商拿起手機,用手電照了一陣,臉色立馬變白了。“這部手機”
“手機咋了”郝剛不解道。
“這手機對了,你還記得,我們在石室的時候,唐詩瀠的衣兜裏有一部手機嗎”
“記得呀。她用的是一部老式的諾基亞手機,顏色是黑色的,樣子很舊,用了應該有十年了吧”郝剛說到這裏卻不敢往下說了,身體頓時僵住。因爲這部手機和唐詩瀠衣兜裏的手機一模一樣。“媽的,不會這麼巧吧這是見鬼了嘛”
“你覺得發生在我們身邊的離奇事還少嗎”孫沉商露出苦澀的笑容。
“是不少”郝剛嚥了幾口唾沫,“那咋辦我記得,當時唐詩瀠把這部手機整丟了,如果它真是唐詩瀠的那部手機,爲啥會出現在這裏啊難道是誰把它撿起來,帶到了這裏嗎而這個人既在石室裏,也在這裏”郝剛越說越感到心裏發憷,後背陣陣發涼。
是啊,若真是像郝剛所說的那樣。那可就太可怕了一個神祕人一直伴着隨他們,但他們卻渾然不知,這簡直太離奇,太恐怖了
“不過現在我還不太確定,等回去讓唐詩瀠看看這部手機是不是她的,然後再說吧。”
“嗯。”郝剛點着頭。
畢竟這不是孫沉商的手機,他不太確定,也只能讓唐詩瀠看看再說了。孫沉商希望,這部手機不是唐詩瀠的那部,要真是的話,這件事可就太可怕了。
孫沉商小心地把手機裝進衣兜,接着開始翻這個迷彩服。既然迷彩服裏裝着手機,那會不會還有別的東西
這個迷彩服又髒又舊又破,胳膊肘處打了好幾個補丁,並且好長時間沒有清洗,散發着一股難聞的汗臭味、煙味和酸餿味。迷彩服一共有四個兜,上面的兩個兜已經破了,下面的兩個衣兜裏什麼都沒有。
“這他媽是誰穿呢咋這麼臭”郝剛在遠處就聞到了嗆人的餿味。
“我要是知道就好了。”孫沉商搖頭道。
“發現啥沒”郝剛問道。
迷彩服是屬於誰的迷彩服會有什麼重要的發現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