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
“對了,”唐詩瀠道,“在我昏迷的時候,我想起了一些事。”
郝剛轉身瞅着她:“啥事?”
“我又去了那個天台。”
“哪個天台?”
“是我等你們來找我的那個天台。”
郝剛不太在意地說:“哦,那裏我們去了很多次。這個不足爲。”
“不是,這次只有我一個人。”
孫沉商問略有怪地問:“你一個人?”
“是的,我一個人。”
“怎麼你一個人?在幹什麼?”
“我也不知道自己在幹什麼。當時是夜晚,我自己站在天台,目光呆滯,地還有一堆酒瓶子,我也不知道是誰喝的,後來,我一回頭,看到了一個人的身影。”
郝剛瞪起眼問:“你看到了誰?”
唐詩瀠很後悔自己爲什麼沒有看清那個人的樣子。“不知道是誰,當我要看清他的樣子的時候,醒來了。”
“哎呀,你說你早不醒,晚不醒,偏偏在這個關鍵時刻醒來,這不是鬧心嗎!”郝剛急得直跺腳。
段陸依然覺得事情還有迴旋的餘地,說:“彆着急,你再仔細回憶一下,說不定能想起什麼來呢。”
“好,那我再想想。看能回憶起什麼。”唐詩瀠緊閉着雙眼,在腦海搜索着天台的畫面。畫面在他的眼前浮現了很多次,可是看不到那個人的身影。
過了一陣,郝剛急問道:“咋樣?想起來沒?”
唐詩瀠最終放棄了,水落低頭道:“沒有。我怎麼都想不起來了。”
“彆着急,慢慢來吧。這個不是着急的事。”孫沉商把她摟在懷裏,語氣溫柔地說,“以後時間多的是,我們慢慢回憶。”
唐詩瀠眼睛溼潤地說:“對不起。是我不好,沒有看到那個人的樣子。”
孫沉商輕柔抹去她眼角的淚花:“別傷心了,這個不怪你。”
“是呀,你也別給自己太大壓力了。”郝剛也勸唐詩瀠,“對了,我也想起了些事情。”
段陸調侃道:“你想起了什麼?不會也是在天台吧?”
“滾犢子。我想起的是,我被派出所所長批評了一頓。”
“他爲什麼批評你?是不是因爲你老說髒話?”
“老子纔不會在辦公室裏說髒話呢。只有和朋友在一起,老子才說些髒話。”
“哎呦,看來我們很榮幸啊。”
“那是,別人我才懶得搭理呢。”
孫沉商認真地說:“好了,別貧了,說正事,你繼續說,郝剛。”
“因爲我老不在辦公室班,經常擅自離開,去外面抓小偷。所以,所長批評教育了我一頓。”
段陸喊道:“警察抓小偷,不是天經地義的事嘛。他憑什麼說你。”
郝剛激動地喊着:“可不是咋地!這話老子愛聽!媽的,段陸,今天你可算是說了句人話。”
“等我見你了你們所長,好好說他一頓。”
“行,這麼定了。嘿嘿。”
王禮此時鎖着眉頭道,“我也想起了一些事,然而這件事跟郝剛多少有點關係。”
“你們倆不會是在……那個……吧?”段陸偷笑着。
“滾犢子。”
段陸問:“到底怎麼回事啊?”
“我次不是已經被騙了嘛。所以這次我去報警了,接待我的警察,是郝剛。”說完,王禮死死地盯着郝剛,眼神茫然,遊離。
郝剛指着自己的臉,眉頭緊皺:“我?”
“是的,沒錯。”
“那老子咋沒有一點印象呢?我們之前見過嗎?”
“我不知道。”王禮攤着雙手。
“媽的,這是啥情況!我咋一點都想不起來了。”
段陸繼續問道:“那後來呢,你們抓住那些騙子沒?”
王禮遺憾地聳聳肩膀:“沒有。當我們趕到那裏的時候,已經人去樓空了。”
“呵呵,我看他也不像個警察。”段陸笑了。
“媽的,老子懶得理你。”此時,郝剛問段陸,“該你了,你想到啥事情沒?”
段陸歪着頭,一臉無辜的表情:“抱歉,我沒有想起什麼。”
郝剛不信地掃着段陸:“媽的,爲啥你想不起來?你是不不想說?”
“真的,我什麼都沒有想到。”
“滾犢子!老子纔不信呢!”
段陸真怕自己撒謊讓他們看出來,正在急於想辦法搪塞過去。畢竟,他想到的,不是什麼光彩的事,他也不好意思開口。而他爲難的時候,孫沉商幫他說話了。
“這個不怪段陸。因爲我也什麼都沒有想起來。”
郝剛傻眼了:“真的假的?”
孫沉商表情肅然:“真的,我騙你們幹什麼。”
“算了,我相信你。”郝剛也不再鑽牛角尖了,開始唉聲嘆氣,“唉……想起了一些事情,但是對我們卻沒有啥實質性的幫助!唉……”
“是啊。現在我們又回到了這座空城。接下來,我們該怎麼辦啊?”唐詩瀠擡頭望着孫沉商,想讓他拿拿主意。
孫沉商遺憾道:“這個我還沒有想到。”
郝剛緊皺着眉:“先回去再說吧,老子的脖子不太舒服,估計是落枕了。”
“嗯,走,我們回去吧。”
在回去的路,段陸神神祕祕地把孫沉商叫到後面,悄悄地問:“你真的什麼都沒有想起來嗎?”
孫沉商很不理解段陸爲什麼這麼問,狐疑地望着段陸的臉:“真的。我剛纔不是說了嗎。騙你幹什麼。”
段陸笑了笑:“噢,沒事,我是問問。”
“真是莫名其妙。”
段陸的臉在笑,但是內心卻很納悶:他們多少都想起了之前的事,爲什麼孫沉商卻什麼都想不起來呢?是他真的沒有想起什麼,還是他想起了什麼卻不說呢?“這小子城府太深了!”段陸撂下這句話跟了過去。
等孫沉商回來,唐詩瀠很好地問:“段陸剛纔跟你說什麼了?用的着這麼神祕嗎?”
“噢,沒什麼。他問我是不是真的沒有回憶起什麼。”孫沉商嘴角含着一絲苦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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