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野人狼狽地爬起身,揉着頭正打算再次攻擊郝剛,卻被首領呵斥住。野人只好服從命令,狠狠瞪了一眼郝剛,就怏怏離開了。
首領來到他們四個人面前,倏爾大喊了一聲,隨後野人都歡呼了起來。
等首領走後,段陸道:“郝剛,委屈你了。”
“媽的,早知道會挨兩拳,就叫你上了。”
段陸嘻嘻笑着:“委屈你了。你皮糙肉厚,挨兩拳沒事的。”
“媽的,那野人的力量很大不信你挨兩拳試試。”
“呵呵。對了,工具拿到了嗎”
郝剛把腳挪開,露出工具讓段陸看了看。
“漂亮”
此時正是中午,太陽高照,烈日酷曬,空氣悶熱。他們四個被綁在柱子上暴曬,各個口乾舌燥,精神萎頓。
“媽的,要是有點水喝就行了。老子的嗓子都冒煙了水,老子要喝水”郝剛大聲喊道。但沒有野人理他。
段陸舔舔發乾的嘴脣:“沒用。別說他們聽不懂咱們的話,就算能聽懂,也不會給我們水的。”
郝剛狠狠地說:“媽的,這個仇,老子一定要報。”
孫沉商忽然說道:“你們看到唐詩瀠了嗎”
“你醒了。沒事吧”
“沒事,只是暈過去了。唐詩瀠呢”
“沒見她出來過,應該還是在木屋裏。”
王文禮有氣無力地問:“爲什麼我們四個被綁在柱子上,唐詩瀠卻沒事”
孫沉商道:“你們有沒有發現,這個部落的女人少”
“經你這麼一說,好像是這麼回事啊。這個部落的男人的數量比女人的多。”
段陸已然覺察出孫沉商所想要說的,一臉的喫驚:“你的意思是說不會吧”
孫沉商表情痛苦,聲音消沉:“我有一種不祥的預感,今晚首領很可能要和唐詩瀠辦婚禮。”
“不會吧”郝剛傻眼了,“這咋可能”
段陸想不通這一點,疑惑地說:“之前被滅族的部落有女人,他們爲什麼不搶過來呢”
孫沉商愁眉苦臉地說:“這個我還不清楚。也許兩個部落早就有仇恨,所以互相不通婚。所以他們寧願滅了他們全族,也不願意和他們通婚”
“要真是這樣的話,唐詩瀠的處境豈不是很危險”王文禮感覺天都快要塌下來了。
“可不是咋的我們得趕快逃出去。”
此時從他們身邊走過兩個野人,兩個野人各擔着扁擔,一共有四個木桶。這兩個野人從他們身前走過,郝剛就問道了一陣酒香。
“這是啥酒。咋這香”郝剛的口水都涌了出來,“沒有水喝,喝點酒也不錯嘛”
bsp;段陸悲哀地說:“也許孫沉商的猜測是對的。不然怎麼會擡出酒來呢”
“你們想到逃出去的辦法沒”孫沉商的心猶如被針扎,被刀剁斧劈,“我們沒有多少時間了。”
段陸道:“有,剛纔郝剛從一個野人身上拿到一個骨頭磨成的工具。我們可以用它逃離。”
“在哪呢”
“這呢。”郝剛挪挪腳,讓孫沉商看了一眼。
“好,等時機到了,我們就逃出去。”
“爲了這個工具,老子還捱了兩拳呢”
“委屈你了。”
“我不是那個意思,只是跟你們說說。”
段陸笑道:“等我們逃出去,給你弄一木桶酒喝,好了吧”
“嗯,這個辦法不錯。一言爲定啊”
“瞧你那點出息吧。”
他們又被暴曬了一下午。在這一下午的時間,一隊隊野人來回從他們面前走過,有的拿肉,有的拿水果,有的拿酒。可就是沒見唐詩瀠的影子。
要是舉辦婚禮的話,唐詩瀠至少現在應該沒事可她現在在幹什麼孫沉商感到一陣憂心緊張和痛心,他既希望夜晚馬上降臨,又害怕夜晚的降臨。希望的是,到了晚上,他們就可以趁機用工具拉開繩子逃出去;擔心的是,唐詩瀠會有什麼危險。
段陸也看出孫沉商的擔憂,寬慰地說:“別愁眉苦臉了。唐詩瀠比我們想象的都堅強。”
郝剛也勸道:“是的。她可不是一般人。”
“但願如此。不知道怎麼的,可我就是放不下心”
郝剛笑了:“沒想到,我們孫沉商這麼厲害,也會被情所困,被情所傷。”
孫沉商絲毫笑不出來,依然憂心重重地說:“我們多加小心把。現在是關鍵時刻,不能掉以輕心。”
郝剛道:“要不,我們喊一聲唐詩瀠,看看她回答不”
“可以試試。”
“那我喊了啊。”郝剛舔舔乾裂的嘴脣,大喊了一聲:“唐詩瀠,你在嗎”由於口乾舌燥,他的聲音也變得乾燥悶沉。
誰知剛喊了一個字,就來了一個野人。郝剛也就不敢喊了。
等那野人人走後,郝剛道:“不行,我一喊,他們就過來了。”
段陸擔心地說:“沒聽到唐詩瀠回答。怎麼回事”
孫沉商緊鎖着眉:“也許她被堵住了嘴,不方便說話。”
郝剛靈機一動,激動地說:“要不這樣,我們唱歌吧,給唐詩瀠送個暗號。她要是聽到我們的歌聲,就能聽懂我們的意思了。這樣,她也就不用迴應我們了。”
段陸笑道:“聰明。這個辦法好。除了唐詩瀠,那羣野人都不知道我們在唱什麼。”
“辦法倒不錯,可我們唱什麼歌啊”
“我想想。”郝剛想了一陣,道,“就唱月亮代表我的心吧。她聽到,就會知道我們在晚上動手,這樣她就心裏有數了。”
“好主意,那你唱吧。”
“媽的,憑啥又是老子唱。”
段陸嘻嘻笑着:“誰叫你的嗓門高呢你不唱,誰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