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詩瀠這下明白了過來,神情登時舒緩了一些,沒有之前那麼緊張了。她揩去眼角和臉頰的淚痕說:“噢,原來如此怪不得呢”
段陸問:“孫沉商,你肯定黑蛋就是屬於這種怪鳥的嗎你爲什麼會這麼認爲”
孫沉商悵惘地搖着頭:“我也不太肯定。情況緊急,要是我們再想不出辦法,郝剛就危險了。所以我就只能死馬當活馬醫了。”
王文禮道:“這樣做有效果嗎”
“有沒有效果,一會兒看看郝剛的反應不就知道了。”
唐詩瀠瞅了瞅郝剛,見他的嘴脣沒有之前那麼紫了,高興地跳叫了起來:“孫沉商的辦法好像管事。你們快看來,郝剛的嘴脣是不是淡了一些,沒有之前那麼紫了”
段陸看起來也像是,心裏一喜:“好像是這麼回事。”
“郝剛的命真好。這都死不了”
“明天,他也許就能醒過來。”
“你們休息一會兒吧,我來照看郝剛。”唐詩瀠道,“累了一天了,你們肯定都累了。”
段陸問:“你不累嗎”
“還行。”
“你們倆休息吧,我和唐詩瀠一起照顧郝剛。”
“好吧,那晚安了。我的確有點累了。”一說起睡覺,段陸就覺得渾身乏力,連打了兩個哈欠。
“晚安。”
等他們倆睡後,唐詩瀠又看了看郝剛。此時他的嘴脣已經成了正常的淡紅色,脈搏和呼吸也恢復了正常。
“郝剛應該沒事了。真是沒想到,你的這個辦法還真管事”唐詩瀠一直懸在心裏的石頭,總算落地了。
孫沉商笑了笑:“我也是沒有辦法的辦法。都是郝剛命大。”
“呵呵。你們找紅果子的時候,發現那羣野人了嗎”
“沒有。他們要想找到我們可不容易。”
“但願他們永遠找不到我們。”
“放心吧,我會保護你的。你也休息一會兒吧。”
“嗯,也好。既然郝剛沒有大礙,我就眯一會兒。”
“睡會。”孫沉商深吻唐詩瀠的頭髮,語氣溫柔而甜蜜,“咦,你該洗頭了。”
“討厭。哪有你這樣的。”
“呵呵,睡吧。”
“嗯,晚安。”
“晚安,寶貝”
唐詩瀠露出調皮的笑容,故作嗔怪道:“叫誰寶貝呢”
“你猜呢”
“油嘴滑舌的”
第二天,郝剛一醒來,就覺得頭髮脹發疼:“媽的,那羣野人釀造酒的後勁真大,老子才喝了幾口,就開始頭疼”
段陸見郝剛醒來,真是又生氣又心疼:“你就燒高香吧。昨晚要不是孫沉商,你這會兒估計已經入了鬼門關
“啥意思”
“你中毒了,就是因爲你喝了那兩口酒。”
“中毒不會吧”郝剛不信,“你小子就沒個實話。”
“得,你愛信不信”
唐詩瀠走過去說:“段陸說的沒錯。你的確是中毒了。”
郝剛不解地挨着瞅着他們:“這些到底是咋回事”
唐詩瀠把昨晚所發生的事詳細告訴了郝剛。
“媽的,早知道,老子就不喝那酒了。”
“幸好你命大。”
“對了,孫沉商呢”
“他去外面看看那羣野人有沒有跟來,順便找點喫的來。”唐詩瀠話音剛落,就聽到了孫沉商矯健的腳步聲。
看見郝剛沒事,孫沉商走過去拍拍他的肩膀,遞給他幾個果子,笑着說:“喫吧。你剛醒來,需要恢復身體給你”
“謝謝你救了我”
“哪的話,難不成我們幾個能見死不救嘛”
“呵呵,總之謝謝以後有用到我的地方,你說一句話就行。”
“行,知道了,先喫幾個果子吧。”
唐詩瀠擔憂地問:“外面的情況怎麼樣”
“沒什麼發現,不過,”孫沉商咬了一口果子,繼續道,“我在那紅色喫人花的前面發現了一推骨頭,還有幾根長矛,所以,我懷疑昨晚野人已經來到了附近。”
“這個不應該啊。”段陸湊近道,“你們看啊。那羣野人長期生存在這個島上,按理說,應該比我們熟悉這裏的環境,可是他們卻被那花給吃了。你們不覺得有什麼對勁嗎”
王文禮接着說:“既然有野人被喫人花吃了,就說明他們很可能不知道那種花會喫人。”
唐詩瀠也覺得不太對勁:“這就更說不通啊,我們來這裏才幾天,就知道它是喫人花了。他們沒道理沒有我們懂得多吧”
“是啊,的確有點解釋不通。可問題出現在哪呢”
孫沉商想後說:“難道是,他們雖然長期生活在這個島上,但是很少來我們這裏,所以不瞭解附近的情況”
段陸費解地說:“沒道理啊。他們長期居住在這個島上,怎麼不可能不熟悉這附近的情況呢這也太奇怪了吧”
“就是。很可能是因爲某種原因,導致他們不經常來這裏。”
“那會是什麼原因呢”
他們幾個陷入了沉思。是啊,這的確有些不尋常。
“有了,”唐詩瀠猛然道,“會不會因爲這個”說着,她拿出了地圖。
“你是說這張地圖嗎”
唐詩瀠點點頭。
“他們因爲沒有地圖,所以不敢來我們這裏。這個倒是能說通。”段陸照此推理下去,臉色陰沉地說,“那很可能,他們滅了那個野人的族,就是因爲這張地圖。看來,這張地圖真的不簡單啊”
“我看,八九不離十”郝剛道,“咱們趕緊看看地圖,看看上面到底隱藏着啥祕密。沒準會有啥重要的發現呢。”
“好”
孫沉商把地圖攤開在地上,仔細分析着地圖。不知道,這張地圖到底隱藏着什麼重要的祕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