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陸問:“現在地方是到了,我們進去不?”
孫沉商沉吟一陣,說:“既然來了,我想進去看看。”
“裏面實在是太冷的,我們穿的衣服都不多,這樣進去的話,不出一會兒,我們會凍成冰棍的。”王禮說話的聲音都有些顫抖。
“也是。我們得想一個辦法。到底有什麼辦法,可以讓我們進去,而不會被凍死呢?”孫沉商揉了把臉,微皺眉頭,陷入了深思。
片刻後,他興奮地跳了起來:“有了。”
“啥辦法?”郝剛的眼神充滿期待。
“脫衣服。”
“沒搞錯吧?難道你想光着屁股,赤腳走進這冰天雪地?”郝剛摸了摸孫沉商的額頭,“你是不是用腦過度,把腦子給燒壞了?不燙啊!可你咋說起了胡話呢?”
孫沉商推開郝剛的手,一本正經的道:“我腦子清醒的很,沒說胡話。”
“越說,越不着邊了。”
唐詩瀠勸道:“大家別打岔,讓孫沉商把話說完。我們都聽聽他有什麼好辦法?”
“是這樣的。”孫沉商故意頓了一下,才繼續往下說下去,“我的意思是,我們不用所有人都進去,只進去兩個人行。不去的人把衣服脫了,貢獻給我們,這樣我們不暖和了嘛。當然,唐詩瀠不用脫衣服。”
“嗯,這個點子妙。你是咋想出來了?來,讓我看看,你的腦子是不是人腦子。”郝剛樂道。
“我也是靈機一動想出來的。其實這個辦法大家都能想得到,我只是你們快了那麼一點點罷了。”孫沉商被誇的都有點不好意思了。
“你別謙虛了。過度的謙虛,是自大。”
“辦法是好。可她不脫,那多沒意思啊!”段陸臉浮現幾絲失望。
“是嗎?”唐詩瀠使勁掐着段陸的胳膊,“我剛纔沒聽清,要不你再說一遍?”
“錯了,我剛纔什麼都沒說。我錯了,姐。”段陸疼得吱哇亂叫,連連求饒,“姐,我錯了還不行嗎?”
“誰是你姐姐?”
“那妹妹,妹妹,我錯了。”
“誰又是你妹妹?”
“大妹子行了吧。”
“這還差不多。”唐詩瀠微笑着鬆開了手。
“你這是跟誰學的,太疼了。”段陸一看,胳膊都被掐紫了。
“天生的。”
“好了,別鬧了,快脫吧。”孫沉商剛纔也笑了一陣。
王禮問:“我們誰進去啊?”
孫沉商道:“我和郝剛去吧。你們仨在這裏待着,這裏是夏天,算你們脫光了也不冷。”
“好吧。”
“別磨磨嘰嘰,快脫吧!麻溜的!”郝剛催促着。
段陸有些不太好意思地說:“起碼得找一個地方脫吧,這大庭廣衆的,實在是……不太好吧?”
郝剛調侃道:“媽的,你以爲你是大家閨秀啊,還羞羞答答的,誰稀罕看你那乾癟的身材啊。”
段陸攤攤手:“我倒是不介意,可是這裏有女士啊。怎麼也得注意點影響吧。”
“現在人家走了,你不害臊了吧?快點吧,磨磨嘰嘰的!”不知道郝剛在哪裏找到的樹枝,對着段陸的屁股抽了過去,“過去!麻溜點!”
“好,好。我脫,我脫!”
“呵呵,這對了。連褲衩也脫了,一絲不掛!”郝剛大笑着。
“沒這個必要吧?褲衩你要去幹什麼啊?”
“你管呢,叫你脫你脫。”
孫沉商笑了一陣,道:“算了,給段陸留下褲衩吧。”
“唉,還是孫沉商仁義。”段陸小聲喃喃着,“郝剛你個王八蛋。”
郝剛瞪着段陸:“你說啥?”
“沒,我是說我想喫雞蛋。”
“是嗎?哈哈哈!你個癟犢子玩意兒!”
段陸和王禮都脫了衣服,孫沉商和郝剛穿。段陸的衣服小一點,郝剛穿着很不舒服。
郝剛埋怨着:“衣服小了點。不得勁兒啊!”
段陸氣道:“有不錯了。不穿還給我。”
“休想!”郝剛聞了聞,“媽的,還一股餿味。你多久沒洗衣服了?”
段陸壞笑着說:“嘿嘿,有一段時間了。”
“靠!真有你的。媽的,臭死老子了。”
此時,唐詩瀠走回來了,說:“都穿好衣服了嗎?”
“好了。”
“那你們倆小心點。”
“嗯。會的。我們很快會回來的,不會有事的。走吧。”
孫沉商和郝剛走了進去。現在他們的衣服雖然多了一些,但是還抵不過冰天雪地那刺骨的寒冷。一股涼風,能把他們的衣服吹透。
“穿多了,可還是有點冷。”郝剛搓着雙手取暖,“這天,俺老家都冷!”
“是很冷,我們進去看一看,實在不行,我們回來。”
“行,那我們得快點。老子可不想被凍成冰棍!”
“你以爲我想啊。”孫沉商苦笑了一下。
這裏除了雪,是冷風,他們彷彿置身於一個諾大的冰箱。走了走着,郝剛停住了腳步,指了指前方,“你看,那是啥?”
孫沉商瞅着前方,前方有一個白色的大物,不禁驚道:“北極熊!”
“這裏不是北極,哪裏來的北極熊啊!”
“對啊。不是北極熊。”
“管他呢,先叫它北極熊吧。反正我們也不知道它叫啥。”
“不是一隻,後面還有三隻。一共有四隻。”
在那隻熊的後面,還有三隻熊在其後慢慢溜達。
孫沉商皺着眉頭:“它們估計是在找食物。”
郝剛一驚:“那我們豈不是很危險?”
孫沉商覺得他們倆的處境不妙,再說也沒有必要冒這個險,說:“我看,我們還是撤吧。”
“也好。安全第一。我們走吧。”
那四隻白熊不知道怎麼發現了它們,徑直向他們奔來。
“不好,我們趕緊跑吧!”郝剛大聲喊道。
他們倆拼命往回跑。在裏面待了這麼長時間,他們的四肢都有些僵硬,跑起來的速度不快。沒多久,那四隻白熊追到了他們屁股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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