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剛恍然地說:“巴哈原來上次不是跟你”
“不是我,是巴哈。”首領說完就一頭栽在了桌子上。
“他醉了。”孫沉商叫幾個野人把首領擡回木屋。
郝剛望着在遠處喝得正盡興的巴哈,喃喃着:“真是沒想到,那次想跟唐詩瀠成親的,不是首領,而是巴哈。喂,孫沉商,你的情敵可比你厲害多了。”
段陸責怪道:“別瞎說,那次是個誤會,再說都過去這麼長時間了。別拿壺不開提哪壺”
“那好,我不瞎說了,我先去睡了。明一早還得早起呢。”
孫沉商也是沒想到,上次想跟唐詩瀠成親的,就是這個老實巴交、一身腱子肉的巴哈。不過,事情早就過去了,他也就沒有太在意。
第二天一大早,他們就準備出發了。
首領爲他們準備了很多的食物和水,不過木筏的地方有限,他們不能都帶上,只能帶走很少的一部分。爲了遊得更快一點,孫沉商還連夜做了船帆。
見孫沉商把船帆豎在木筏上,郝剛問道:“這是啥時候做的昨天我咋沒見。”
“你當然沒見了。”唐詩瀠語氣略微帶刺地說,“昨晚你睡的跟頭豬似的,哪知道孫沉商爲了這個船帆,忙活了一晚上。”
段陸向孫沉商豎起了大拇指:“乖乖,厲害,可真有你的”
郝剛道:“唐詩瀠,我有一個要求。”
“什麼要求說來聽聽。”
“以後別跟我提豬好嗎。一聽到豬,就讓我聯想到自己被綁成豬的樣子。”郝剛一臉沮喪地說。
唐詩瀠笑着說:“那得看我的心情好不好了。呵呵。”
等一切都準備好後,孫沉商來向首領告別。
“首領,送君千里,終有一別。再次謝謝你對我們的照顧。”
“別客氣了。快上路吧。”
“再見首領。如果有機會,我們還會再回來的。”
“歡迎你們過來。到時候我一定好好款待你們。”
孫沉商走到巴哈身邊,道:“巴哈,謝謝你對我們的幫助”
巴哈微笑着說:“再見。一路走好。”
他們走上木筏,楊帆而去。孫沉商站在木筏上,飽含深情地望着那些野人。漸漸地,海灘上的野人身影變得越來越小,逐漸變成了一個模糊黑點。
唐詩瀠走過來悄聲道:“是不是有點依依不捨”
“是有點。說實話,這個孤島我還真是有些留戀。”
“這個光怪陸離的孤島,帶給我們很多驚悚,也帶給我們很多快樂。說實話,我也有些捨不得。”
郝剛邊喫邊道:“行了,別在那煽情了。快過來喫烤肉吧,首領給我們帶來了很多烤肉和醃肉,足夠我們喫的了。”
段陸道:“喫喫喫,你就知道喫。”
“媽的,不喫,你把剛纔的雞腿給老子吐出來別盡整沒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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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木筏很結實,船帆被風吹得鼓如氣球。他們還有喫不完的食物和水,所以一點也不擔心。
唐詩瀠估摸着道:“應該有四五個小時了吧。”
“這麼快,都走了四五個小時了。我還以爲才兩個小時呢。”
段陸望着四周一望無垠的大海。大海茫茫,風平浪勁,天際一線。跟茫茫大海相比,他們幾個變得如此的渺小。頓時,他無限傷感地道:“都走了這麼長時間了,可我們還是身處於茫茫大海之中,你們說,這什麼時候是個頭兒啊”
“不知道啊。看命吧。”郝剛被段陸的傷感所感染,一時間憂愁萬分,對未來充滿迷惘。
王文禮道:“我們該不會走不出這片汪洋之海吧”
郝剛一聽這話就不爽:“我說,你咋這麼招人煩呢,你就不能說點好聽的啊。”
“我也是說出最壞的結果。”王文禮覺得自己很無辜很委屈。
“媽的。就不愛聽你說話。”
“行了,王文禮說的也許沒錯。”唐詩瀠茫然地嘆口氣道,“沒準,我們就真出不去這片汪洋之海了。”
“唉,我說大家別灰心,沒準我們就出去了呢,是不是。”見他們各個都很悲觀,段陸故此一說。希望可以緩解一下大家緊張的氣氛,可結果卻沒起到什麼作用。藍色的海洋上空漂浮着看不見的孤獨與壓抑,把他們籠罩在其中。
又過了不知道多長時間,孫沉商發現船帆越來越癟,最後乾脆垂頭喪氣地耷拉了來下。
“喂喂,大家都醒醒,別睡了。”孫沉商趕緊把他們叫醒。
郝剛揉着眼,很是納悶地瞅着他:“你這是咋了啥事”
“沒風了”
“不會吧。”郝剛以爲他是在開玩笑,可是一看乾癟的船帆,他知道這不是玩笑。“咋回事,咋沒風了呢”
段陸着急地道:“有風的話,我們或許還能找到陸地,可是現在卻沒風了,我們該怎麼辦啊”
“往前劃吧。”幸好孫沉商也準備了幾個划槳,他們可以划着槳,往前遊。
可是往前劃了一陣,還是沒有風。此時他們的胳膊早都已經痠疼。
郝剛道:“這樣划槳不行啊。別我們還沒有找到陸地,就會累死在這裏。”
“是啊。我們得趕緊想個辦法來。”
“要是之前的那艘油輪還在的話就好了。”段陸幻想着。
“都啥時候,你就別說那些漫無邊際的話了,咱們得趕緊想辦法啊。”
王文禮氣餒道:“這裏四處除了海,就是海。我們根本沒有別的辦法。”
“你們看。”孫沉商的聲音顫抖着,“前面好像有鯊魚。”
只見遠處的海面上浮動着一個小東西,這個小東西正在向他們逐漸靠近。等這個東西遊近了一些,他們可以很清楚地看到,那就是鯊魚的背鰭。
郝剛跐溜一下跳了起來,驚喊道:“媽的,真有鯊魚啊。這下可不好整了”
王文禮心慌地說:“糟了我們該怎麼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