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住了。”
段陸笑了笑,接着說:“那好,大家開始吧。這次大家都聽我的指揮吧,讓我也過一把做指揮的癮。”
“瞧把你得瑟的!”
“好了,大家現在都站在各自的門前。”段陸有模有樣的指揮着。
他們都站在自己的門前。
段陸喊道:“大家都把門先關。”
大家把門都關。
“都沒有遇到什麼問題吧?”
“沒有。”
“沒有。那好,我們繼續。”
“那好。”段陸喊道:“孫沉商開門。”
“開了。”孫沉商道。
“我也開了。”段陸道,“該王禮了。”
“我也開了。”王禮道。
“郝剛呢?”
“開了。”
“那剩下唐詩瀠了。”
“我也開了。”唐詩瀠打開門後,最後的牆壁出現了一個細小狹窄的出口。
“大功告成!”段陸興奮道,“我們走吧。”
這個出口很窄,只能允許一個人側着身子前面,而且是彎彎曲曲的,走起來很喫力。
“這條路也太他媽的窄了!”郝剛抱怨着。
“有出口不錯了,你還挑肥揀瘦的。”段陸道。
“嘿嘿,也是哈。”
“走吧。”
大約走了40分鐘,他們總算離開了這條窄路。
一出來,郝剛道:“不行,我們歇一會兒吧。”
“是啊,我也累了。”
“那我們大家休息一會兒吧。”
走那條窄路很費體力,他們都躺了下來,沒一會兒都睡着了。
……
“郝剛,盤子洗好了嗎?”
“馬洗好了!”
“快點吧!今天人多,等你的盤子菜呢!”
“知道了,馬!”郝剛馬不停蹄地開始刷盤子。
自從辭了職後,他也不知道要去哪。他買了一輛自行車,開始往南獨自騎行。這一路,他想玩玩,想停停,可以說是好不愜意。不過一段時間之後,他身所帶的盤纏用完了。其實他本來沒有存錢的習慣,所以身的錢本來不多。在路衣食住行都需要錢,他當然支撐不了多久。
沒錢該怎麼辦?是放棄,還是繼續?
他想了一個很好的辦法,可以既不耽誤旅行,又能有錢花。那是打工旅行。是到了一地方,先打份工,掙點錢去下一個地方。他是用這種方式,從東北一路騎行到了湖南。他想直接到雲南,然後再去西川,青海,西藏……
現在,他已經在這家餐館打了近兩個月的工了。本來他打算幹一個月行。不過老闆因爲一時還找不到洗碗工,讓他幹兩個月。
“放着好好的工作不幹,卻要來這裏受罪!郝剛啊郝剛,你說你虎不虎?”郝剛苦笑了一聲,然後把洗好的盤子送往後廚。
直到半夜,他才能徹底休息一會兒,坐在門外的臺階抽根菸。在他望着滿天的星辰之時,老闆走了過來。
“累了吧?|”老闆道。老闆圓臉,個頭不高,總是一副笑眯眯的樣子。在郝剛來的這兩個月,老闆對他還算不錯,總給他做一些他愛喫的菜。
“還行。”
“辛苦你了!”老闆拿出一個信封,“這是你兩個月的工資。”
“這是啥意思?”
“我已經招了洗碗工,明天你不用來了。這段時間辛苦你了!其實早應該讓你走了,只是最近很忙,還一直招不到別的人,所以耽誤了你一個月的時間。我都有點不好意思了。”
“我還差五天才到一個月呢。”
“沒事,你不用幹了。明天,你可以繼續旅行了。”
“那可不行,我得幹完這五天。做事得有始有終,這是我的原則。”
“真的不用了。別耽誤了你的旅行。真的沒事的,你其實不用這樣的。”
“沒事。幹完這五天,我走。不耽誤!算要走,我也不差這五天了。老闆,你說對不對啊?”
老闆見郝剛已經拿定了主意,也不再勉強了,於是說:“那好,走,咱倆哥倆喝一杯?怎麼樣?”老闆的酒量不行,不過總愛喝幾口。他知道郝剛愛喝酒,沒事叫他一起喝。
“好啊。走!”
“你的酒量我可真是佩服!你是我見過最能喝的人了!”老闆笑道。
“老闆,你的酒量也不錯嘛!”
“唉,酒桌別叫老闆了,叫大哥吧。這樣顯得親切些。”
“好,大哥,那我敬你一杯!”
“好!乾杯。”
……
段陸坐在沙發,雙眼緊盯着右邊的魚缸,面色凝重。魚缸裏面原來有十幾條魚,不過已經死去了幾條。他此時正看着在水裏做垂死掙扎的魚,心裏悽苦而悲涼。
“段總,我已經在飯店給您定好了飯?您什麼時候過去?”祕書進來問。
段陸沒有回她,她繼續道:“這次的飯局有銀行的周行長。您不是要跟他商榷貸款的事嗎?最好要早點過去。”
“知道了,我會過去的。你先出去吧,我想安靜一會兒。”段陸依然目不轉睛地盯着魚缸,揮揮手,有些不耐煩地說。
“那好,我去給您叫司機。叫他在樓下等您!”祕書說完悄然走了出去。
段陸的公司最近資金週轉不利,需要跟銀行貸款才能解除這次的危機。如果這次不能貸款,他公司的資金出現了斷層,那時候,公司正常運作不下去了。這段時間,他一直爲貸款的事跑前跑後。周行長好不容易纔答應跟他喫飯,所以他不能遲到。
周行長真的會貸款給他嗎?其實他的心裏也是沒底。聽說,這個周行長是個很難纏的傢伙,很不好對付。一想到這裏,他面容焦脆,心裏沉重,接着深深地嘆口氣。
/44/4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