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裏黑漆漆一片,也更加加劇了她內心的恐懼和驚悚。爲了見到孫沉商,她別無選擇,只能硬着頭皮往前走。還好,這裏沒有什麼致命的機關。
唐詩瀠的這條路不是直線的,而是彎彎曲曲,她也不知道走向哪裏。越走,她越覺得不太對勁:她走了這麼長時間,爲什麼還沒有到終點?該不會是她迷路了吧?
在她犯難之際,從遠處傳來悠長清遠的笛子聲。這裏爲什麼會有笛子聲?是誰吹的?吹給誰聽的?
一開始,她還以爲是自己聽錯了。可過了一會兒,這笛子聲依然縈繞在她的耳畔,不絕於耳。這下,她完全確定,這不是幻覺,而是的的確確有笛子聲。
會不會是孫沉商吹的笛子呢?
不過她仔細想了想,又否定了這一想法。應該不會是他,在他們分開的時候,他們誰都沒有笛子。沒有笛子,他又能拿什麼吹呢?
可既然不是他們,又會是誰呢?
她越想越好,越想越疑惑,越想越有些驚駭。受好心和害怕地驅使下,她循着這笛子聲慢慢走去,邁着驚跳的步伐往前走去……
*
郝剛在裏面走了好長時間,轉了好幾圈,可每次都是回到原點。
“媽的,真是邪門了!咋每次都走回來了?”郝剛覺得自己沒有走重複的路,怎麼會又回到原點呢。這一點他怎麼都想不通。
他又走了幾次,依然還是這樣的結果。
此時,他已累的滿頭是汗,乾脆坐在地喘氣歇息。
一隻烤雞從他的懷裏掉了出來。他瞅着烤雞,嘴裏直流哈喇子。自從來到迷宮,他已經好久沒有開葷了,好不容易有了兩隻烤雞,還有一隻是有毒的。這肉到嘴邊卻不能下嘴的感覺可真不好受。
郝剛貪婪地聞着烤雞,略帶粘稠的涎水不禁從嘴角流出,落在涼涼的烤雞:“好香。要是能喫好了。”
他悲涼地嘆口氣,接着把烤雞又裝進懷裏。沒一會兒又拿出來聞聞,然後再依依不捨地放進去。這樣反覆了好幾遍之後,他最終還是忍不住這美食的誘惑,決定冒一次險。
“媽的!大不了一死!老子不怕死!”郝剛下了狠心,隨便拿起一隻烤雞,去是一大口,然後吧唧着嘴咀嚼着。他的味蕾在享受着這烤雞的美味,“味道不錯,是有點涼了,要是再有幾口小酒喝更好了!媽的,算死,老子也要做個飽死鬼!”
他三兩下把一隻烤雞處理完,地下仍着一堆喫剩的雞骨頭。
他嘬嘬手指,摸了摸肚皮,一臉的滿足:“現在,老子喫也喫飽了,該路了。反正也是一死,我還不如好好睡它一覺呢!”
郝剛躺在了地,等待着死神的到臨,沒一會兒打起了呼嚕。要是能睡死過去,不知道痛苦,何嘗不是一件愜意的死法呢?
郝剛會這樣死去嗎?
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他醒來了。他一起身,還是身處於這一片漆黑的迷宮裏。
現在喫也喫飽了,於是他站起來,把懷裏的另外一隻烤雞仍在了地,大步流星地往前走去。
*
唐詩瀠循着笛子聲一路走來。此時,這笛子聲一會兒高,一會兒低,若有若無,飄渺虛無。走着走着,她看到孫沉商出現在了前面。
她激動了喊了出來:“孫沉商,是你嗎?”
孫沉商立馬回頭,一看到唐詩瀠,立馬衝過來,緊緊抱着她轉了一圈,激動而歡快地呼喊着:“唐詩瀠,你沒事,真是太好了!你不知道,看不到你的這一路,我真是擔心死了!我想死你了!”
“我沒事。我也很擔心你,見你沒事好了!”唐詩瀠的眼淚奪眶而出。
冷靜了一些,孫沉商才問道:“對了,你是怎麼出來的?這一路你都遇到了什麼?有沒有危險?”
“我……”
在這個時間,郝剛和段陸也走了過來。
“老子總算是出來了!”只聽郝剛一聲大喊。
孫沉商衝他們喊道:“我們在這裏,你們過來吧。”
唐詩瀠見少一個人,有些擔心地問:“我們四個都到了,王禮呢?你們看見他沒?”
“沒有。”
“他不會是遇到什麼危險了吧?”唐詩瀠很擔心王禮。
“應該不會吧,我們都平安無事的出來了,我想他也不會有事的。”
段陸道“:“他沒事,你們看,他也出來了!”
只見王禮也從對面走了過來。現在,他們五個人總算是平安無事地又相聚在一起。
孫沉商眼裏噙着淚花道:“真是沒想到,我們這麼快團聚了。”
“是啊。你的這個辦法還真管事。”
孫沉商問:“對了,大家都遇到了什麼事?”
他們都把自己遇到的事都說了一遍。當他們一聽郝剛吃了一隻烤雞,不免爲他擔心。
孫沉商擔憂地下打量着他:“郝剛你沒事吧?”
“沒事。我喫的那只是沒有毒的烤雞。死不了!”郝剛咧嘴笑着。
“你這都死不了。看來真是命大!”段陸笑道。
“你怎麼能這麼冒險,居然自己敢喫烤雞。”唐詩瀠不免後怕道,“要是你吃了有毒的那一隻,豈不是……”
郝剛不好意思地笑着說:“唉,我以爲是再也見不到你們了,再加我的肚子餓的咕咕叫,心裏想反正也是死,還不如做個飽死鬼呢,於是吃了一隻烤雞。”
“這次算你命大,你可不能有下了啊。”
“嗯,我保證不會有下次了。”
“對了,那另外一隻烤雞呢?”段陸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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