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事們齊聲鏗然回答:“是”
郝正北看同事們士氣高漲,露出滿意的神色,隨後就坐下來,接着問道:“那輛金盃車的車牌查到了沒有沒有什麼發現”
一位同事有些失望滴回答說:“已經查了,很遺憾,是套牌,沒有任何有價值的線索。”
郝正北也猜到了這個結果,並且已經想到了應對的辦法,就很快說:“那就從道路的監控路線入手,看看這輛車最後去哪了,停在了哪總之,我們可以同車下手,通過車去尋找劫匪。”
“是,我這就去。”
郝正北問杜芬雅:“受傷的售貨員可以錄口供了嗎”
杜芬雅回答:“是的。她已經沒有大礙。今天就可以錄口供。”
“那你去問一下,看看有沒有新什麼發現。記住,儘量不要勉強她,要考慮到她的身體和心理。”
“好。我知道了。”
略微沉吟了一下,郝正北說:“好了,該說的我都已經說了,大家先去忙吧。有什麼新的線索,第一時間通知我。”
“是。”
同事們去忙後,郝正北正要去看監控錄像。金店的監控錄像拍下了土匪所搶劫的情景,他想自己鮮看看,看看能否有什麼發現
正好剛要起身,就聽到了電話響。他以爲是鄭局長打給他的,可是一看手機才知道不是他,而是孫沉商。
奇怪,孫沉商是很少給郝正北打電話。每次,都是郝正北給他打電話,並且孫沉商很少是及時接的,基本都是打了好幾次才接。可是這次,孫沉商卻主動給他打來了電話,這是怎麼了難道他有什麼事嗎會是什麼事呢
郝正北遲疑一下,接聽了電話:“喂。”
“你在哪”
“警局。”
“忙嗎”
“剛發生了一樁搶劫案”
“哦,我也看到新聞了,知道了這個案件”孫沉商停頓了一下,似乎有一些猶豫,片刻後纔有些吞吞吐吐地說:“上次你跟我說的事,我已經考慮好了我”他想還說些什麼,但還是隱忍住了。
郝正北怔了一下,隨後纔想了起來。他幾天前又
去找過一次孫沉商,跟孫沉商說要他來警局幫忙,還說孫沉商可以以心理諮詢師的身份進入到警局。因爲警局目前正在找一個這樣的人。郝正北覺得這是一個機會,就跟他說了這件事。
郝正北想了起來,一拍額頭,語氣有些激動地說:“這麼說,你同意了真的嗎”
孫沉商沉吟一陣,突然問:“你在哪裏”
“我在警局啊。”
“沒在你的辦公室”
“沒在,我在警隊的辦公室。”說完,郝正北才反應了過來,喫驚地問:“你在哪難道你在我的辦公室門口”
“是的。我現在就在你的辦公室門口。”
“那我現在就過去,你等着我,我馬上到”郝正北匆忙就起身趕往自己的辦公室。
孫沉商果然在郝正北的辦公室門前等待,郝正北見到孫沉商就是一擁抱,喜出望外地說:“你真的來了你這還是第一次主動來呢,我可真是沒有想到的你不知道,看到你,我真是太高興了”
孫沉商微笑着,故意用抱怨的語氣說:“怎麼了老朋友來了,難道你不想讓我進去嗎”
郝正北這才意識到,還沒有開門,就有些尷尬地笑着說:“哦,抱歉,是我太激動了,居然把這個都給忘了。走,門沒鎖,我們進去吧。”
孫沉商笑了笑:“你從來不鎖門吧”
“呵呵,也鎖,不過鎖的情況很少。”郝正北說的沒錯,他的確很少鎖辦公室的門。他是單身,回到家也是自己,他覺得回家很獨孤,也就很少回家了。再說了,他的工作很忙,基本上每天都要加班到很晚,甚至會連夜加班,所以他乾脆就住在了辦公室裏。這樣,他也就省着半夜被打電話叫醒趕到警局了。這樣的情況,已經發生了很多次,郝正北早就已經習慣了。
進入辦公室後,郝正北讓他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孫沉商不願意做,被他強按在了椅子上,突然坐在了他的對面,笑咪咪地說:“看來,我果然沒有看錯你。這才幾天不見,你已經從悲痛中走了出來,感覺已經換了一個人。真的,你的變化太大了。我都有點不太認識你了。”
是的,郝正北說的沒錯。孫沉商的的確發生了很大的改變,甚至可以說是脫胎換骨,完全變了一個人。
自從唐詩瀠走後,孫沉商只穿一樣的衣服,一套藍色的運動服,因爲唐詩瀠說她很喜歡他穿這件衣服,所以孫沉商就買了三套一模一樣的衣服,輪流換洗着穿,從不換樣。然而今天,孫沉商卻穿着一身黑色的西服,打着藍色條紋的領帶,腳蹬一雙鋥亮耀眼的牛皮皮鞋。並且,孫沉商的髮型也有所改變。自從唐詩瀠走後,孫沉商就沒有剪頭,沒有刮鬍子,可是今天,他卻剪了一頭煥發青春活力的平頭,鬍子也掛乾淨的,顯得皮膚白皙細嫩,五官端正,一雙黑白分明、深邃似海的小眼閃爍着活力與生命力,雖然隱隱還能流露出一絲哀傷,但卻反而令雙眼更加有神,更據男性的特殊魅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