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沉商忘了他一眼，只是平平地說：“有興奮，興奮的背後是憂傷；有高興，高興的背後是苦楚。 .”
郝正北會心地笑了笑，也沒有再說什麼。他很理解孫沉商的感受，他此時又何嘗不是呢？
*
在本市郊區的樹林裏發現了一具女性屍體。
郝正北問：“是誰報的案？”
王鵬說：“是一對情侶。他們是來這裏遊玩的，無意間發現了屍體。我已經查了，並沒有什麼可疑的。目前，其他的同事在對他們做筆錄。”
郝正北噢了一聲，遞給孫沉商一個手套。
孫沉商之前也見過屍體，這次雖然有了心裏準備，可還是有着較強烈的嘔吐感覺，只是竭力強忍着，纔沒有吐出來。
郝正北關心地說：“你沒事吧？這樣，你去那邊和同事問問筆錄，我在這裏行了。有需要的話，我再叫你。”
孫沉商擔心自己嘔吐出來，會讓別人笑話，也點點頭過去了。他還需要一些時間適應。
屍體趴在草地，身裹着一張黑紅黃色條相間的牀單。由於昨夜下了一場大雨，地有水坑，野草溼潤，屍體也是溼的。
法醫高懸已經初步檢查了屍體，沒等郝正北問，先開了口：“女性，25歲左右，是窒息死亡，但是脖子並沒有勒痕，所以我懷疑她是被人捂住了口鼻，導致的窒息死亡；死亡時間大概是在昨天的晚8點到10點之間；她死前有性行爲。具體的情況，我還要進一步做屍檢。你等我的屍檢報告吧。”
郝正北：“好的，辛苦你加一下班，儘快給我屍檢報告。”
高懸笑着說：“唉，看來我又得加班了！你放心，我回去工作，一定儘快給你屍檢報告。”
他又在附近勘察了一陣兒，由於昨夜下了雨，所以算有什麼證據，也很容易被破壞了。於是他嘆口氣，去找了孫沉商。
孫沉商已經對案情有了基本的瞭解，看到郝正北走了過來，說：“是一對情侶報的案。他們是今天午10點左右到這裏，在10點30發現了屍體並報了案。”
郝正北問：“死者的身份確定了嗎？”
孫沉商搖搖頭說：“報案人不認識死者。現場沒有可以證明死者身份的證件，所以還不能確定死者的身份。”說完，他望着郝正北問：“對了？你那裏有什麼發現沒？”
郝正北悲嘆口氣說：“唉，一言難盡啊，一時半會兒也說不清楚。要不我們回去再說吧。”
回到警局，郝正北開了一個會。
王鵬說：“報案人是一對情侶。他們是10點30發現了屍體並報了案。死者是女性，年齡在25歲左右，身沒有可以證明其身份的證件，所以還不確定死者的身份。死者也沒有穿衣服，被裹在一張黑紅黃色條相間的牀單，這條牀單很普通，市面到處都是，要想從牀單得到線索的話，幾乎是不可能的。並且，我們在郊外也沒有找到其他的證物。”
王鵬說：“這個我已經查了，目前還沒有發現。不過，我還在查，一有消息立馬通知你。”
“牀單有啥發現沒？”
“已經送去檢驗科了，目前還沒有發現。等出了報告，我第一時間去拿。”
“好吧。”郝正北嘆口氣，緊緊皺着眉。這個案子的線索很少，而且昨夜還下了大雨，對現場造成了破壞，這使得他們破案變得更加困難。
此時，一位同事拿來了屍檢報告。
郝正北仔細看着屍檢報告，面寫着：
女性，25歲左右，身體表面無紋身，也無任何傷痕；死亡時間是昨夜，也是11號的晚9點。死者的死亡原因是窒息死亡；發現死者時是趴在地，但死者的屍斑是在背部，說明死者死亡的時候是背部朝下的；死者生前有過性行爲，但在其身體並沒有找到液體，而是檢測出了潤滑劑，所以是帶着套。
郝正北看把屍檢報告給了孫沉商，孫沉商看完給了其他同事傳看。
郝正北沉思片刻說：“目前，我們所掌握的線索很少。我們現在所知道的是：第一，死者是女性，25歲左右，但是其身份不詳；第二，現場被破壞了，所以我們很難找到其他的線索，不過從現場的情況來看，我覺得那裏並不是第一案發現場，是被兇手拋屍的地方；第三，死者生前有過性行爲，但其身無傷痕，也沒有任何反抗的跡象，所以很可能是死者自願發生關係的。”他停下來，掃視着同事們呢，然後命令道：“當務之急，我們首先要確定死者的身份，只有查清了死者的身份，我們才能找到突破口；第二，在現場附近仔細進行排查，看能不能找到其他的證據。”
分配完工作後，郝正北和孫沉商走進了辦公室。因爲他覺得這個案子有點怪，需要跟孫沉商進行探討。
郝正北開門見山地問：“沉商，這個案子你咋看啊？你有啥想法沒？”
孫沉商沉吟一陣，道：“從現場來分析，我也覺得發現屍體的地方並不是第一案發現場，僅僅是拋屍的地方。”
郝正北點點頭，等待着他繼續說下去。
孫沉商繼續說道：“這個兇手很有意思，他扒光了死者的所有的衣服，而是用一個牀單裹着死者身體。這是爲什麼呢？難道是他有特殊的癖好？我覺得這個可能性很大。”
郝正北好說：“是啊，牀單已經拿去檢驗了，希望能有所發現。你還有別的想法嗎？”
孫沉商想了一想，然後搖頭說：“別的，我暫時還想不到，等確定了死者的身份再說吧。”
郝正北點頭同意說：“也好。要不，我們先去檢驗科，看看檢驗報告出來沒有？我覺得現在應該差不多出來了。我們還是不要等他們送來了，直接過去取吧。”
孫沉商點頭說：“走，我們去看看。”他在心裏問自己：“牀單會有什麼發現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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