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王鵬一開始聯繫姚麗霞的時候,她很不情願,不過在王鵬的再三勸阻下,她才勉強同意跟王鵬見面。不過她不同意警察去她的家裏,就選擇在了一個比較偏僻的咖啡廳見面。
一見面,姚麗霞就趕快解釋說:“我不想你打擾我現在的家庭,所以就約你們在這裏見面。請你們不要見怪。”本來她是不想看到你們的,可是王鵬你們再三請求,她也就只好答應了。還有一點就是,她也不想經常被警方找,所以才答應見一面的。
姚麗霞長得瓜子臉,柳葉眉,杏仁眼,鼻子小巧而帶有一絲很少見的剛毅,她皮膚白色,雖然五官很小巧玲瓏,但是面色卻滲透出一種隱隱的哀傷之感。並且,細心的王鵬還發現,她已經懷有身孕。
王鵬指了指她的肚子,輕生問道:“幾個月了”
“噢,四個月了。”姚麗霞帶着和藹和興奮的笑容,笑容的背後是一種深深的母愛。
“男孩,還是女孩”
“這個還不知道。不過我希望是男孩子。因爲我已經有了一個女兒啊,所以想要個兒子,這樣我就兒女雙全了。”
王鵬之所以沒有直接說出這次的目的,而是先說了孩子的事,主要是想打破一下尷尬的氣氛,也希望姚麗霞不要對自己有所牴觸。
果然,此時的姚麗霞的臉色出現了歡愉之色,臉也沒有之前那麼繃緊了。可見,王鵬的方法是見效了。
姚麗霞用充滿慈祥和母愛的動作輕輕揉了揉肚子,片刻後,才語氣有些緩和地說:“我們還是節省時間吧,一會兒,我老公就會來接我去商場購物。所以我想早點結束,希望你們能理解。”
王鵬說:“我們理解,你放心,我們不會耽誤你太長時間的。”
“另外我還有一個請求,”姚麗雅的眼神突然變得犀利,定定地瞅着他說:“我希望你們不要讓我的老公知道你們是警察,我不想讓他擔心,也不想讓他多想。因爲我現在的家庭很圓滿幸福,所以我不想讓這個家庭受到任何的傷害。我想,你們懂我的意思。”
“嗯,你就放心吧。”
得到肯定的答覆後,姚麗霞略微放下了心,停了停就說:“那你們有什麼就問吧。我知道什麼就都會告訴你們的,我希望沒有下次了。”
“好的,你準備好了嗎那我們現在就問了。”
“準好好了。你們問吧。”
王鵬瞅着她一眼,接着又望了望她略微凸起的大肚子,想了想,就柔聲問道:“你知道寒樹平當時爲什麼要去登
“他倒沒有跟我說什麼。因爲他很喜歡登山,也經常去冒險。基本每個星期,他都會去登山的,有時候也會去外地玩,一玩就是好幾天,所以我都已經習慣了。所以他每次去登山,我最多隻是囑咐他注意安全,別的就不多說了。我知道,即便我說多了,也是沒有用的。”
“當時你已經和他結婚了嗎”
“是的。”
“那你爲什麼沒有去”
“因爲我不喜歡登山,也不想掃他的興致,所以就沒去。還有,我基本不參加他所有的登山活動,所以每次都是他自己去的。我們雖然結婚了,但是也都自己的興趣,我也很知趣,從來不干涉他的這個興趣。”
“當時,他們是幾個人去的”這個王鵬雖然知道,但還是想看看姚麗霞對這件知道多少,是否有他們所不知道的情況,所以就故意問道。
“是四個人。他、王巖、呂秀星、苗春江。一共就他們四個人。因爲這是他最後一次登山,所以我記得很清楚。”
“你知道他們當時登山的具體情況嗎”
“這個我就不知道了。你也知道,他們很多次登山都是會去很偏遠的地方冒險,而那些地方都是人跡稀少的,有的甚至連手機信號都沒有。有好幾次,他都沒有給我打電話報平安,我也就習以爲常了。誰知道,這次登山居然是他的最後一次了”說完這裏,姚麗霞的聲音有些哽咽,但很快就恢復了正常。
是啊,過去的虛無記憶是敵不過如今的現實,就算她爲寒樹平的事而傷心難過,甚至一度悲痛欲絕,可是她只是一個很普通的女人,當走出人生的悲慟後,她需要面對現實的,她也需要活下來的。所以她的這個表現是在一個正常的範疇。
王鵬接着問道:“那寒樹平失蹤以後,你們有沒有去找他”
“肯定找了呀,我找了好幾天,可是卻沒有他,最後連我都失去信心了所以就”
“那他後來有沒有回來過”
“回來”姚麗霞有些喫驚地望着他一陣兒,緩了一會兒才說:“回來你不是在開玩笑吧那麼高的懸崖,能活着嗎這簡直不可能。根本就不可能再說了,如果他沒有死的話,早就回來了,何必等到現在你說呢”
“這麼說,他一直都沒有回來過,對嗎”王鵬需要再次的確定,所以就又問了一遍,隨後目光灼灼的盯着她的眼睛。
姚麗霞又用同樣的眼神望了他眼裏,估計她的心裏在想:這個警察怎麼聽不懂人話我都已經說的很明白,難道還需要她說第二遍嘛。不過她並沒有說出自己的心裏話,就眨了兩下眼,點點頭說:“是的,他從來沒有回來過”爲了讓他聽清楚,她又肯定地大聲說了一遍:“他從來沒有回來過從來沒有”
王鵬也點點頭,停了一下,又接着問道:“那王巖、呂秀星和苗春江,你對他們都熟悉不你瞭解他們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