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們還是來晚了一步。當他們剛剛走進老獵戶院子的時候,聽到了是一片嚎啕的哭聲,聲震樹枝。老獵戶已經與世長辭了。
村書記進去了解情況後,耷拉着頭回來,嘆息說:“唉,我們還是來晚了一步,老獵戶已經不在了”
等他們心情沉重地哀悼完死者後。
郝正北問:“老獵戶有幾個孩子”
村書記說:“老獵戶就一個兒子,沒有別的孩子。”
“我們可以跟他聊幾句嗎”
“等等,我去跟他說說。”村書記走進屋裏,沒多久,就走了出來,後面跟着一個百孔蒼白、表情黯然的中年男子。這位中年男子就是老獵戶的兒子。
村書記介紹說:“這位就是老獵戶的兒子,有什麼,你們就問他們吧。他肯定知道的比我多。”然後讓對中年男子介紹說,“這幾位是本市的警察,他們想找你問幾句話,不會太長時間的。你知道什麼就說什麼吧。”
“好吧。”老獵戶的兒子神色呆滯的點點頭,“希望你們儘快,一會兒我還有別的忙的呢。你們也知道,我的父親剛剛”
孫沉商很理解中年男子此時的心情,就很同情他的說:“老獵戶的事,請你要節哀順便”
“我知道的,謝謝。”中年男子抹着眼淚說。
孫沉商停了一下,才問道:“你聽說老獵戶救過一個人嗎”
“沒有。不過,我父親經常在附近打獵,現在雖然很少打獵,也是喜歡到處溜達的,他倒是救過不少的人。這個我倒是知道的。”
“那你見過這個人嗎”孫沉商拿出寒樹平的照片,讓他辨認了一下。
老獵戶的兒子看了一會兒說:“沒有見過。”
“也沒有聽你父親提起過”
“沒有。”
村書記有些着急地說:“剛纔我問老獵戶的時候,他很多次都衝着照片眨眼,當時你也在場,你說是不是有這件事啊。”
“是的,沒錯。”
孫沉商問:“那你覺得,老獵戶是不是救過這個人。”
中年男子踟躕了一會兒,才說:“我父親雖然沒有跟我說過,但是當我看他當時的表情,我覺得我父親應該是認識照片上的這個人,也很可能認識他。畢竟我是他的兒子,我還是很瞭解他的。”
郝正北問道:“那在你家裏有沒有找到別的東西我是說,是不屬於老獵戶的,有可能是別人留下的東西。”
“這個我倒是沒有注意,應該是沒有吧。家裏本來就沒有什麼,要是有什麼,我肯定會知道的。我很多次想把他接走,和我們生活在一起,可是他很執拗,就是不去,我也是沒有辦法的。沒想到,如今他卻突然”一想到老獵戶已經去世,中年男子就滾出熱淚,哽咽着說
不出話來。
孫沉商覺得再問什麼也是問不出的,再說老獵戶剛剛去世,他的兒子肯定很悲傷,所以就覺得不應該再打擾他了,就說:“你先去忙吧,也不要太悲傷了。”
孫沉商聽後,突然問道:“你剛纔說什麼,老獵戶的兒子得到過見義勇爲獎這個是真的嗎”
“是真的,當時我也在場呢。”
孫沉商略想片刻,沉吟道:“那老獵戶呢他有沒有得到什麼獎”
村書記不知道孫沉商是什麼意思,就疑惑地瞅着他,好久才說:“這個倒沒有。不過”
孫沉商趕快催問道:“不過什麼”
村書記神色詫異地說道:“不過,老獵戶一輩子生活在這片森林裏,他之前是打獵出身,可是現在卻不打獵了,反而救治了好多瀕危的動物,有時候也救過人,這些,附近周圍的村裏人都知道,老獵戶可是一個老人啊這是大家所公認的”
派出所的同事老王也說:“是的,還有一次,老獵戶幫助我們抓住一個逃犯呢。我記得在幾年前,有一個案子的嫌疑人逃跑了,就躲在這片深山老林裏,我們找了好幾天都沒有找到,誰知,最後還是被老獵戶找到的。這件事派出所的同事都是知道的。老獵戶可真是一個好人啊,沒想到現在就走了”老王說到傷心處,哀傷地抹着眼淚。
村書記接着說:“是的,我也知道這件事。當時這件事很轟動,而且還有電視臺的同事來過這裏專門採訪了老獵戶,當時我也在場。你們是不知道,老獵戶當時可風光呢唉,老獵戶活了一輩子,什麼風風雨雨都經歷過,走時也就沒有遺憾了。”
村書記和老王你一句我一句的,越說越來勁。
而孫沉商那細小狹長的眼睛裏卻閃動着靈光,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
郝正北是瞭解孫沉商的,知道他現在在想辦法,於是就耐着性子等着孫沉商。
幾分鐘後,孫沉商的神色有些激動地望着郝正北:“正北,你覺得老獵戶所救的人是不是寒樹平”
郝正北說:“我覺得應該是,不過,我們到現在還沒法證實。”
孫沉商接着說道,“沒錯,種種跡象表明這個寒樹平還活着,可是我們目前卻還沒有掌握足夠的證據,證明寒樹平沒死。”
郝正北看出從孫沉商激動的眼神就已經看出他想出了辦法,但還是不知道是什麼辦法,於是就問道:“你想出什麼辦法了”
“你怎麼知道的”
“我還不瞭解你啊”郝正北微笑了一會兒,隨後收斂出笑容,表情認真地問道:“快說說你的辦法吧。我等着聽呢,麻溜的,別磨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