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相信你。”史詩又露出和藹善意的微笑,“你沒有聽錯”
“謝謝你,何夫人,您放心,我一定不會食言的”魏美再次保證說,“我以後絕對不會打擾你們了。”
“好了,我相信你。”史詩從沙發站起身,不小心碰到了茶几上的水杯,水杯倒在茶几上,水流到了史詩的褲子和鞋上,“哎呦,真是不好意思呀。”
“沒事的,我這就去拿毛巾擦掉。”說完,魏美就急匆匆地去洗手間拿毛巾。
其實剛纔史詩是故意那麼做的,當魏美離開後,史詩就在她的水杯裏下了毒。魏美回來後說:“來,我給你擦。”
“算了,不用了,我回去換一套衣服就行了。沒事的。不用麻煩你了。”史詩趕快說道。
“那多不好意思啊。”
“別那麼說,是我不好意思纔對。好了,既然該說的話我都已經跟你說了,那我就走了。”
“你不坐一會兒了”
“不了,我回去還有事。我們再見吧。”
“好吧,再見我送你。何夫人,你慢走”
聽完了,孫沉商過了一會兒才問道:“你是說,你在魏美的水杯裏下的毒”
“是的。”
孫沉商接着問道:“這件事,你的老公知道嗎”
“他不知道。”
“事後他知道嗎”
“事後他才知道的。”
“他是怎麼知道的”
“他看到了我藏在家裏的氰化鉀,就猜出來了。我見再也瞞不住他,就告訴了他實情。”
何萬科拿出一瓶氰化鉀:“這個是你的嗎”
史詩低頭不語。
“魏美也是死於氰化鉀中毒,你別告訴我,你跟這件事有關係”
史詩沉默一會兒,隨後眼神直勾勾地盯着他說:“沒錯,是我乾的”
何萬科雖然知道老婆很有可能是兇手,但他的心裏仍然抱有一種僥倖心理。可是現在,就連他那一點點的僥倖都不復存在了。何萬科的表情扭曲,聲音悽楚而有些發顫:“真的是你乾的”
史詩肯定地點點頭:“沒錯,是我乾的。”
何萬科的渾身一顫:“這是什麼時候的事我怎麼一點都不知道。”
“就是那天你從她家裏回來,然後就去洗澡了。我是自己悄悄去的,當我回來的時候,你還在洗澡,所以你根本就不知道。”
何萬科的臉色慘白,好久才支支吾吾地說道:“這麼說,你都已經知道了”
史詩笑了笑說道:“其實,我早就已經知道了,只是一直瞞着你。我也是不想讓你擔心。”
“你太傻了,你爲什麼要這麼幹你知道你這樣做的後果嗎你太傻了”
“我知道,沒事的,爲了你,我什麼都願意做。”史詩靠近他,把頭依偎在他的懷裏,眼睛忍不住溼潤了。
何萬科的眼裏噙着淚水,嘴脣哆嗦地說不出話來。他的心如刀割,如針扎,如斧劈。
郝正北接着問道:“你爲啥來自首”
“你殺完了魏美后,把那瓶氰化鉀藏在哪了”
“藏在我家的花園裏。”
郝正北問道:“還有,你爲啥指定要見我”
“因爲我知道你是隊長,我找你,是想求你一件事。”
郝正北心裏疑惑地問道:“啥事”
“我想見見我的丈夫。只要讓我看他一眼,我死都願意這是我最後的一次請求。我一輩子不求人,但這次,我要求求你”
這個案子破了,可是孫沉商和郝正北的心裏並沒有之前喜悅,甚至帶有一種深深的沉痛感。何萬科一步走錯,導致步步走錯,最終害了兩個家庭。兩個家庭也因此支離破碎。假如,何萬科當時要是不走錯的話,那麼接下里的事還會有嗎
孫沉商與郝正北對視一眼,都深深地嘆了一口長氣。
趁現在沒有案子,郝正北把孫沉商約了出來。
郝正北說道:“孫沉商,你還記得上次我跟你喫飯,我想跟你說一件事嗎”
孫沉商想了起來,就說:“記得,就是上次我們喫泰國菜的那次,對吧。”
郝正北點點頭,接着微笑着說:“上次我剛要說出來,就發生了一個案子。現在,這個案子總算是破了。我們好不容易能出來透口氣。所以,我覺得,我還是要把這件事跟你說一下。”
孫沉商有些好奇地望着他說:“那你就說吧,到底什麼事啊。怎麼還這麼神神祕祕的啊,非要約出來說嗎在單位說什麼不行嗎”
“不行。我要跟你說的是私事,所以最好不要在警局說。”
“私事什麼私事”
“這就是我現在要跟你說的。”
“那你說吧,我聽着呢。”
“我想說的是杜芬雅,這個也跟你有關係。”
“跟我有什麼關係啊你說的明白一些。”
“難道你還沒看出來啊”
“我看出什麼來啊”
郝正北沉默一陣,才說道:“杜芬雅喜歡你”
孫沉商雖然之前也有這麼一種感覺,可是他從來沒有放在心上。可是他怎麼都想不到,郝正北如此興師動衆,居然要跟自己說這件事。
是的,杜芬雅是一個很不錯的女生,家庭條件也很優越,總之她是無可挑剔的。可是這又怎麼樣呢
孫沉商的心裏只有唐詩瀠,根本容不下其他任何人。別說是杜芬雅了,就算是一個天仙出現在他的面前,他也不會多看她一眼的,更別說動什麼心思了。
孫沉商好久不說話,也不喫東西,最後喝了一口飲料,臉色不太好地問:“是杜芬雅讓你這麼做的”
“不不不,不是她的意思。”郝正北趕緊解釋說,“你別誤會,這都是我的意思。她根本不知道這件事。你可不要誤會啊。今天的事跟她沒有半點關係。”
孫沉商有些不太相信的瞅着他:“真的”
“真的,我有必要騙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