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我不要不要別給我喝”
這刺鼻的湯味簡直難聞死了
她柳眉擰成了麻團,身子在牀上難耐的扭動着,活脫脫一個耍賴的孩子模樣,只是這個孩子,卻又格外的性.感。
“你出去。”遲嚴風刻意壓低了音量對身後的管家說,眼神並沒有從安書瑤的身上挪開。
管家說了聲是,也不敢再多吱聲,立刻退出房間,並將房門輕輕半掩。
臥室內又恢復了一片靜寂。
遲嚴風原地站了半晌,深深的望着牀上不安分的女人,她明顯是半醉半醒的,不然嘴裏也不會一直在嘟噥着什麼,而且臉蛋顯得很不耐煩。
像是在罵人
眸光有些晦暗不明,特別是看見某女人上半身的衣服快捋到胸部以上了,他幾步走到牀邊坐下,大手扯過蠶絲被蓋在了女人裸着的小腹上,結果蠶絲被下一秒就被踢開,那腿還蹭了他手一下。
遲嚴風臉色陰沉一分,重又扯過被子,將她重頭到腳嚴嚴實實的蓋住。
俯身之間,兩個人的距離近的駭人。
怎料原本安分的女人突然瞪大了眼睛,一把揪住他的領帶,“你和那個女人好上多久了”
“說啊,究竟好了多久了”
強硬的口吻帶着哭腔,聽着讓人格外心疼,遲嚴風心頭微軟,大手揉着她軟軟的長髮,“胡說什麼呢”
“騙子。”
鬆開他,她躺回枕頭上,眼淚順着眼角往下躺,“霍明澤,你這個大騙子”
“霍明澤“遲嚴風琢磨着這三個字,偏頭,微微皺眉,“把你拋棄的那個男人,叫霍明澤”
“是啊。”她喃喃迴應着遲嚴風的問題,思緒莫名飄回了二十多年前,霍明澤剛被帶到安家時的情景。
這麼多年了,她那麼努力成爲他眼中欣賞的女人類型,不顧家人反對躋身娛樂圈,原來一切都是一場空。
可是,她沒有資格說什麼的吧。
畢竟這樣的錯,她也有過。
夜,很深,很靜。
安書瑤迷迷糊糊叨叨了一會睡着了,遲嚴風簡單衝了個澡,給她蓋好被子,徑直去了書房。
“遲少,剛纔老宅打了電話來還在詢問您是否回國了,聽說那頭給你安排了一場聯姻,是和遲家世交的安氏千金安如雪。”
阿玄推門而入的時候,遲嚴風正坐在老闆椅上,左手翻閱着文件,右手夾着煙在抽。
也不知道遲少有沒有聽見他的說話,只見遲嚴風往菸灰缸裏抖了抖菸灰。
“你來的正好,告訴別墅裏的人暫時別去三樓,明天早上的早飯直接送到三樓臥室。”
不能讓人打擾,還得安排人送早餐,遲少這未免也太貼心了一點。
不過無論怎麼說,這都是一個來歷不明的女人,他可不會放心將這個女人留在這裏太久。
“遲少,那明天等她清醒了,用完早餐,我安排人送她走吧。”阿玄的眼角瞟了瞟上座的男人。
遲嚴風的眉頭皺成了一團,翻過了一張紙之後,指腹摩挲着紙張的邊緣。
沉寂數秒,他涼薄的脣才彎起了一個淺淺的弧度。
“嗯。”
阿玄思忖了下後繼續問,“遲少,老爺子安排的這門聯姻你會同意嗎”
遲嚴風頭都未擡,“去看看也未嘗不可。”
阿玄微怔,有些不敢相信,“好,我立刻去安排。”
“回來。”已經走到門口的阿玄立刻返回來,“遲少您還有什麼吩咐”
“這次回國最重要的就是調查當年那件事的真相,你該分得清孰輕孰重。”
“放心吧遲少,我已經派人着手再查。”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