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區別嗎”

    簡單坐在牀邊,手指頭敲了敲軟被,“有了”

    “什麼”

    “如果你輸了,以後就接我上下班,做我的專職司機吧”

    郝校嘴角抽抽,“簡單,你這樣會讓我誤以爲你在暗示我追求你。”

    氣氛一瞬間僵硬。

    簡單氣的都不知道該做什麼表情合適,“你想多了,我不習慣擠地鐵,開車又停不好車,”

    “簡家沒有司機”

    “我又不能帶着司機去上班”

    郝校竟然無言以對,“在鼎豐工作半年以上的員工幾乎都認識我這張臉,你不怕別人誤會什麼”

    簡單搖搖頭,“不怕啊。”

    看她一臉天真無所謂的樣子,她都不在乎,他一個大男人還扭捏個什麼勁,點點頭,“好,那就這麼辦。”

    走出房門,郝校才後知後覺自己好像忘問了一些東西。

    怎麼就那麼確定一定是她簡單贏啊

    算了,明天還會pk,明天再問吧。

    空氣驟然安靜,略微的桃花色在他周圍顫動。

    盯着棕黑色緊緊關閉的大門,郝校嘴角露出甜蜜的笑容。

    房間裏,簡單進獨立衛生間簡單衝了個澡,出來的時候已經很晚了。

    吹乾了短髮舒舒服服的躺在牀上,拿起手機,有一條未讀短信。

    看到冷蕭然的名字,簡單騰的從牀上坐起,心跳差點停跳一格。

    “明天有時間嗎”這是短信內容。

    簡單將手機扔開老遠,她不要回復他短信,不能回覆不能回覆好不容易斷乾淨的緣分,可不能再繼續了。

    一頭栽到枕頭上,蒙上被褥準備睡覺,電話卻不爭氣的響起來。

    歡快的來電鈴聲跳躍的格外刺耳。

    簡單伸出腦袋盯着不遠處的屏幕,期盼着不要是冷蕭然,可顯然期盼並沒有做什麼作用。

    手漸漸從被窩裏伸出來,被另外一隻手攔回來。

    再伸出手,又攔了回來。

    電話響了一遍又一遍,彷彿只要她不接,他就會一直打。

    最後,心思戰勝理智,她迅速抓起電話接了起來,一鼓作氣,“一直打給我幹什麼大半夜的煩不煩啊”

    “我們複合吧。”沙啞的聲音,在安靜的午夜,格外的震人心絃。

    簡單不可思議,一身毛躁被這一句話炸的安靜,眉毛擰的緊緊的,“你說什麼”

    “我說我們複合。”

    她嗤笑一聲,感覺好像聽到了最好笑的笑話,“你以爲我簡單是什麼菜市場的白菜嗎隨便你冷蕭然說丟就丟說要就要”

    “當初離開也都是爲了你,只從在公司遇到你,我一直找機會跟你解釋,可你並沒有給我機會。”電話另一邊的聲調,平和的好像根本沒在乎簡單是否會同意。

    簡單的心底波濤洶涌,“這麼說還怪我了”

    “在我有能力保護你的時候,我希望你和我都能珍惜這份緣分。明天下午三點,我在老地方等你,我有很多話要和你說,簡單,我希望你能來。”

    我希望你能來。

    簡單沒出息的哭了,確切的來說,是哭笑不得,“你希望我能來冷蕭然,這麼多年你知道我有多希望你能回來當年我有多希望你沒有拋棄我可你呢如我希望了嗎”

    “我很想你。”

    難以猜測真假的哽咽,冷蕭然從未有過的情深,“我很想你。”

    簡單的情緒受不住,直接掛了電話。

    不出兩秒,又一條短信進來,簡單打開查看,“我會在老地方等你,一直等到你來爲止。”

    眼淚順着眼角不受控制的往外流,她擦了又擦,卻怎麼都擦不乾淨。

    打開手機相冊,看着裏面冷蕭然俊朗的照片,好不容易平靜的心底因爲他這一個電話掀起了海嘯。

    耳邊悠響起書瑤的話,“如果你和他舊情復燃,那咱們的感情就到頭了。”

    那個女人永遠都是這樣未卜先知,看準了她會沒出息的回頭是嗎

    和郝校遊戲pk時的睏意全無,看着照片裏冷蕭然穿着西裝打着領帶,盯着遠處深情的臉,心底一陣酸楚澎湃。

    纖細的手指摸過他的臉頰,“蕭然,是什麼讓你這麼深情”簡單記得,他所注視的方向,並沒有什麼值得他停駐目光的東西。

    可他爲什麼就偏偏露出這樣,她從未見過的神色

    深情,帶着濃厚的悲傷。有一種望而卻步,想而不得的深愛和糾結。

    他在難過,很難過。

    將手機貼在胸膛,心裏好像被人撕開了一道口子,說不出的痛。

    不知道爲什麼自己就被變成了現在這樣的境地。冷蕭然靠近,她害怕。冷蕭然遠離,她也在害怕。

     

    ;沒有人體會她的糾結和卑微,沒有人。

    很多時候,她都承認書瑤說的對,做的對。但是在冷蕭然的事情上,她做不到完全聽她的,她的心做不到。

    罌粟雖毒,可總會有深愛着它的人,拼命靠近。

    飛蛾撲火的愛情,她這一生,甘願有一次。哪怕輸的一敗塗地也認了。

    書瑤,對不起,我想回頭。

    但我答應你,這一次,我不會毫無保留。這一次,我不會那麼癡癡傻傻,讓自己的生命裏只剩愛情。

    混跡娛樂圈這麼多年,安書瑤的酒量一直很好。可最近許是太難過,稍微喝點就醉的不省人事。

    醉酒不可怕,可怕的是她向來酒品不太好。

    比如這會,正拉着遲嚴風做少兒不宜的事情,遲嚴風知道她理智不在線,想推就推不開。

    鬆軟的歐式大牀上,兩個已經脫的差不多的人在盡情翻滾。安書瑤抱着他健碩得體的身軀,忘我的發出一聲聲醉人的嬌喘。

    就在他準備有下一步動作的時候,身下的小人卻突然一怔。

    安書瑤直勾勾的定在原地,一動也不動,小手摸到了遲嚴風后腰上槍傷留下的疤痕,渾身都在顫.抖。

    “書瑤你怎麼了”

    遲嚴風不知道她爲什麼會這樣,想要起身看看,卻被用力掀開。

    安書瑤想要後退,卻掉到地上,儘管如此也沒能安分,繼續拖着自己醉倒的身體後退着。

    遲嚴風不知道她突然間這是怎麼了,趕緊起身要去抱她。

    “你別過來騙子你就是個騙子”

    遲嚴風動作怔住,嘴角狠狠抽了抽,這女人不會把她當成霍明澤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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