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管他。”遲嚴風捧住安書瑤的臉頰,再次吻了上去。

    安書瑤伸手按住他沉下來的腦袋,推出老遠,渾身沒一個細胞都開始拒絕,“艾瑪不行了,適可而止好不啦這裏可是你的辦公室”

    “在外人面前我們可是合法夫妻,怕什麼”

    安書瑤小聲說,“可畢竟事實上我們不合法啊”

    這話,說到了遲嚴風的痛處。

    他拉住她的手,“跟我走。”

    “哎你幹嘛啊鬆手啦遲嚴風”安書瑤被他拉扯的無能爲力,只能大步跟上去,“你幹嘛啦快鬆開我”

    “跟我走就是了,不要叫”

    倆人迅速進入電梯,來到地下車庫開車回家。

    取上身份證和戶口本,火速去民政局領了證。

    那速度前前後後加起來也就一個小時比神州上天還快。

    回到家,紅姨從廚房走出來,納悶的看着兩個喜氣洋洋的倆人,“夫人,先生,你們這一清早來來回回好幾趟忙什麼呢”

    安書瑤走到紅姨面前,咻的一下,從口袋裏掏出一個紅本本,臉上洋溢着燦爛的笑容。

    “紅姨,我和遲嚴風領證了”

    “哎呀”紅姨驚喜,開心的接過結婚證,“這麼快呀夫人和先生終於修成正果啦那今晚咱們要好好慶祝啊”

    “那當然。”遲嚴風上前,將安書瑤摟在懷裏,在紅姨面前都忍不住撒狗糧,“紅姨,不用買菜了,今晚我們去酒店喫。”

    “那不行。”紅姨一本正經的拒絕,“我紅姨的手藝比酒店差不了多少,這頓飯意義非凡,一定要我親自給你們做,你們等着,我這就出去買菜”

    說完,紅姨脫掉圍裙拎着菜籃子迅速出門。

    安書瑤和遲嚴風一人手裏拎着一個紅本本,對視着,開心的笑着。

    這是她的第二次婚姻。

    很幸福很幸福。

    她笑着笑着,眼淚就溢出了眼眶。

    家沒了,曾經堅守的信仰也被瓦解了。她有多慶幸這個時候有遲嚴風還在她身邊啊。

    否則這殘破的生活,要她一個人怎麼面對

    遲嚴風知道她笑什麼,亦懂她哭什麼。

    其實他也想哭,只是男兒有淚不輕彈他忍住罷了。

    攔腰將安書瑤抱起來,俯身在她柔.軟的脣.瓣上落下一吻,迅速上樓。

    浴室的門被他們撞開,他們一邊吻一邊轉進花灑下,打開水閥溫熱的方向。

    花灑裏冰涼的水打在倆人身上,卻澆不滅倆人之間醉人的熱度。

    水溫漸熱,髮絲打亂貼在頭頂,他們互相捧着彼此的臉,深吻,意亂情迷。

    紅姨出了門就撥通了簡單的電話。

    “簡小姐,你在哪裏呀怎麼沒和夫人一起回來呢”

    公司有收購案,簡單都快忙成狗了,發佈會的結束意味着遲嚴風的簽約儀式結束,收購完成。可是後續的工作並沒有全部完善,她可能還要忙很久。

    接到紅姨的電話,她可終於忙裏偷閒跑出來,笑着和紅姨煲電話粥,“我忙呀,紅姨你怎麼這個時間給我打電話呀想我了嗎”

    “你和郝少爺今天早點回來,先生和夫人剛纔領證了晚上回來慶祝”

    “什麼”簡單眼珠子差點飛出來,“領證了”

    “是呀,我就猜到這倆人高興的忘了跟你們說,好了不說了,我去買菜了,你們記得早點回來”

    說完,紅姨就大笑着掛了電話。

    簡單高興的快要瘋了,她向來掩藏不住什麼消息,第一個想到的人就是郝校,趕緊撥通了他的電話。

    郝校這幾天除了幫遲嚴風盯着警察局那邊安景天和傑妮的消息,再就是在自己就職的醫院裏回去坐了幾臺手術。

    倒也不是什麼大手術,並不是非他不可。但是經常不回醫院怎麼也說不過去,爲了堵住院長的嘴別一直在老爺子面前叨叨叨,郝校只能回來應酬一下。

    這會兒,剛從手術室出來,坐在走廊長椅上靠着牆壁,舒服的伸着懶腰。

    口袋裏的電話響了,他摸出來,拿到眼前,看到是簡單,嘴角勾起一抹甜甜的笑意他自己都不曾發覺。

    劃開接聽鍵接起了電話。

    “不是說有收購案最近會很忙嗎怎麼有時間給我打電話啊”

    “傻子書瑤和老闆結婚了”

    這又不是什麼新鮮的新聞,倆人都同.居多久了郝校興致缺缺的,“哦,不是早就結婚了麼,這你有什麼激動的。”

    “我是說領證,領證啊他們什麼時候結婚了,你夢遊了吧”

    “領證”郝校拿開遮住眼睛的手,反應三秒後猛地站起身,“靠,領證了”

    “對呀對呀就問你驚喜不驚喜”

    郝校的大叫聲引起了周圍病人及家屬的注視和白眼,他立刻會意,說了幾聲抱歉後站起身,迅速找了個沒人的地方。

    壓低聲音道:“艾瑪驚喜死了,什麼時候的事啊你們也太不夠意思了最後一個通知我”

    “什麼呀,我也是剛知道的呀,紅姨跟我說了,這倆人真不夠意思都不提前告訴我們。我還想着要做他們的見證人到時候陪他們一起去呢。”簡單遺憾的說。

    郝校眉眼淺笑,“怎麼你對民政局有期待啊”

    “哪個單身少女對民政局沒期待啊我又不想單身一輩子。”

    “那還不簡單,明天我帶你去民政局,你敢去嗎”

    猝不及防的表白,讓簡單無所適從,握着電話的指間不經意間收緊,“你認真的”

    “對啊,這種事能跟你開玩笑。”

    簡單嘴角的笑意瞬間沒了,吞了口口水,不知道該怎麼反應。

    胸膛裏的心臟緊張的快要從嘴.巴里跳出來。

    嘴.巴變化着各種形狀,也不知道自己到底該配合的說好,還是說不好。

    超長的沉默,慢慢演變出了兩個人都無法承受的尷尬。

    眼看着簡單嘴.巴里的好字就要脫口而出,電話那邊的郝校突然爆出來的大笑聲阻礙了她。

    “傻瓜,我逗你的啦我的意思是帶你去民政局觀光,誰規定去了那個地方就要領證,瞧你嚇的”

    說完,郝校又大笑了起來。

    醫院明亮的落地窗裏,映襯着他落寞至絕望的神色。

    這邊,簡單真的愣住了好久,他知道郝校剛纔的話並非玩笑,也知道他很珍惜和自己的感情。

    無論是友情,還是已經產生的愛情。

    因爲珍惜,所以纔會受不了她可能會說出的拒絕。

    在得不到結果的時候,只能以玩笑來緩解彼此之間的尷尬。

    誰都怕回不去。

    正好,簡單也沒有真的做好準備真的可以和郝校走下去,反正時間還長,天長地久的,也完全沒必要急於這一時。

    現在該開心的是書瑤和老闆結婚的事情呀

    於是,她配合着郝校的笑,跟着大笑起來。

    嘴上不饒人道:“我特麼還不知道你是帶我去觀光的,你不是說世界上的女人都死光了也不會喜歡我這種類型的嗎安啦安啦。”

    “你知道就好”郝校接話。

    又是一陣沉默。

    簡單伸手在玻璃窗前畫着圈圈,“哎,不要開玩笑了,說點正經的。你翹班我們去逛個街,給他們買點禮物呀”

    巧的是,郝校也在玻璃窗上畫着符號,漫不經心道:“買什麼啊他們兩個又不缺,我們人到就行了。”

    “那怎麼行啊領證是大事,要買的,你快來接我,我去跟主任請假。”

    “你請得出來我是沒問題的。”

    “當然,我可是你簡大爺還有什麼是我擺不平的事”

    郝校噗嗤笑出聲來,“成,我去接你。”

    倆人默契的同時掛斷電話。

    同一時間,不同地點,不同的玻璃窗上,映襯出他們在心裏描繪過無數遍的話。

    簡單:“多想說,喜歡你。”

    郝校,“我們結婚吧,馬上。”

    微風吹亂了筆記,就像他們心中的陰雲,遮住了真心。

    這場無心發展起來的緣分,終究還是被他們埋葬起來。

    兩個看起來那麼明朗的人,在面對感情的時候,往往加倍的小心翼翼。

    比起遲嚴風和安書瑤,他們更應該學會如何去表達愛,享受愛。

    簡單在門口醞釀了好久了的情緒,在自己大.腿根的地方掐了又掐,掐的眼淚一把鼻涕一把,才捂着肚子進了辦公室。

    同辦公室加上她有八個人,最左邊是組長,主任在裏間獨立辦公室,因爲收購案,大家都忙的腳打後腦勺,沒有人看到她汗流浹背的樣子。

    這特麼就尷尬了。

    簡單後退了兩步,重新走上前,撞擊到電腦桌上,癱軟到地上,發出誇張的叫聲,把身旁的同事嚇了一跳。

    大家這才發現她不對勁,趕緊放下手裏的工作上前噓寒問暖。

    “簡單你沒事吧”

    “這突然是怎麼了太累了嗎”

    “是不是大姨媽來了啊”

    “你哪裏不舒服啊”

    圍過來的姐妹擔心的詢問,問題跟連珠炮似的。

    簡單表演家附體,表情逼真,汗流浹背,捂着肚子痛不欲生,“我,肚子,好疼啊”

    “剛纔不還好好的怎麼突然疼成這樣啊不行就去醫院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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