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堅定,但口吻也是商量着來的。
簡單激動鼓掌,“這個方法好如果你不放心下人,我可以回來幫忙帶”
郝校噗笑,“你還是算了吧,大寫的不靠譜。”
簡單抓起抱枕砸向郝校,“你奏凱我不要和你說話”
“就不就不。”郝校接住抱枕砸回簡單,倆人你來我往繞着沙發又鬧起來。
客廳沉悶的氣氛瞬間活躍起來。
安書瑤提出的這個方法紅姨下午的時候也確實想到過,本來是想說來着,可是也不知道安書瑤是不是喜歡孩子,她一個打工的不敢冒昧提出。
既然她這麼說了,紅姨就順勢道:“先生會同意嗎”
“哎呀書瑤同意老闆肯定同意,紅姨你就別猶豫了這件事就這麼定了我們幾個人離開你根本活不下去了呀”
簡單一邊追郝校一邊大聲說。
“那好,如果先生和夫人都同意的話,我明天去和我侄女兒商量一下,就把孩子接過來照顧。這樣誰的事情也不耽誤。”
聽到紅姨鬆口,簡單的一顆心可算是落回肚子裏。
“你放心吧紅姨,老闆不可能不同意的。書瑤沒有人照顧他比誰都心疼”
“心疼什麼”樓梯口,傳來遲嚴風疲憊的聲音。
他剛處理好堆積的工作走下樓,就聽到樓下熱烈的在討論着什麼心疼不心疼的話,隨口插了一嘴。
簡單笑着接話,“老闆,你來的正好,你快給紅姨喫一顆定心丸。”
“怎麼回事”
簡單巴拉巴拉將紅姨要走的事,以及安書瑤提出的方法和遲嚴風說了一遍。
遲嚴風笑道:“就聽書瑤的。”
“你看”簡單一個響指打的特別響,“我就猜到老闆肯定什麼都聽書瑤的”
郝校無語,“這個觀點好像也沒有人反駁你吧大家都這麼認爲的啊。”
“切剛纔都說了你不要跟我講話聽不懂嘛”簡單十分嫌棄的反擊。
倆人你來我往又掐起來了。
紅姨搖頭,無奈的笑着,她真的很喜歡這個家的氣氛,也不願意離開,不願意放下他們。
既然得到了這個好的解決方案,她要再和侄女兒那邊確認一下。
“夫人,先生,你們先忙着,我去給侄女兒打個電話。”
“好。”
安書瑤點頭同意。
一切塵埃落定,簡單和郝校兩個人又一路打回房間繼續死磕遊戲。
客廳內恢復了空前的安靜。
遲嚴風坐到安書瑤身邊,拉住她的手。“身體有什麼不適的地方嗎”
書瑤搖搖頭,“你看我這狀態,像是有不舒服的地方嗎”
“沒有就好,只要你好好的,我纔有力氣去和任何反對我們的力量對抗。”
提到這個話題,安書瑤就想到了失蹤至今還沒有任何消息的安景天。
“我爸爸那邊”她略微有些爲難的提起。
遲嚴風立刻會意,“我們的人一直在查,警察那邊也一直在查,相信很快就會有結果。你耐心等待,這也不是能着急的事。”
不然還能怎麼辦呢。
第二天一大早。
郝校的嘴.巴就跟開了光似的,他昨天說如果遲嚴風和安書瑤如果不乖乖聽老爺子的話回老宅,老爺子那邊肯定會第一時間殺過來。
果不其然,這一清早的門口守衛的保鏢就來報,“先生,老爺過來了,說想要見您。”
遲嚴風剛起牀不久,在房間內的內衛洗漱完畢後下樓,聽到這個消息,情不自禁的皺眉。
“人在哪”
“在大門口,已經等了您好一會兒了,說今天不見到您不會走的。”
家裏是清靜之地,遲嚴風不想和老爺子坐在這裏吵,他們之間的談話更適合外面。
跟着保鏢來到了房門外。
拱形柵欄門外,老遠就看到了那個蒼老斑駁的身影,正在帶着屬於長者的堅持,氣勢洶洶的等着他。
站在玄關門口,遲嚴風做了個深呼吸,小聲吩咐身邊的保鏢,“把門關上,不要讓夫人知道老爺子來過。”
“是。”
走到門口,老爺子聽到聲音轉過身,看到遲嚴風的臉,不禁冷嗤,“遲先生,我現在想要見你一面還真的是不容易啊。”
“您有什麼事嗎”遲嚴風選擇忽視了他的冷嘲熱諷。
“我聽說你和那個戲子領證結婚了”
“她有名字,叫安書瑤。”
“我問你你
們是不是領證結婚了”遲老爺子狂吼,心裏的憤怒和不甘心快要壓抑不住。
遲嚴風的臉色非常難看,“沒錯,結婚了。”
話落的同時,一巴掌揮過來,狠狠打在遲嚴風的臉上。
清脆響亮的聲音,讓門口的守衛倒吸好幾口冷氣,躍躍欲上想要上前。
遲嚴風揮手阻止他們,擦了擦嘴角溢出來的鮮血,笑着說,“您沒別的事情了吧”
“遲家的臉都讓你給丟光了”
“戶口,家產,生活,所有的一切我都已經和遲家切斷了。我的遲,和您的遲意義並不一樣。如果您真的這麼介懷,改天有時間我會把姓氏也改了。”
他說話聲音極淡,沒有半點急躁或者狂怒,但這樣的語氣更讓人心驚。
老爺子氣的脣舌發抖,已經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顫.抖的手指指着遲嚴風的鼻息,無可奈何,又格外心狠,“有本事你把這一身血脈換了你把你體內遺傳的來自遲家的東西全部切割如果你做得到,就隨便你娶誰,我再也不會插手”
這話無疑是讓他去死。
可人死了一切就都沒有意義了。
血脈是他唯一無法撇清的東西,所以他纔會如此尊敬的站在這裏和他完全不想理會的人說話,甚至允許他對自己動粗。
如果不是因爲這血脈,他根本不會見他,這個已經蒼老的,兇殘的,殺人兇手
“如果世界上有換血技術,我一定第一個去報名。”
遲嚴風轉身離開了大門口,任由那個蒼老的人影在大門口狂怒。
安書瑤收拾好一切,從樓上走下來,在餐廳並沒有看到那個應該已經在了的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