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都什麼鬼我和如雪,車禍去世”

    阿姨將點頭如搗蒜,“這麼大的新聞,你別告訴我你還不知道呢”

    “我可不就是不知道,這是哪個報社發表的要死了要死了”

    “得了,是個假新聞我就放心了,你看着處理吧,我店裏沒人,我先回去了。”

    “好,謝謝嘍昂~”

    “客氣啥。”

    送走了阿姨,徐秀芬撥通了安如雪的電話,電話一直通着,就是沒有人接聽。

    她衝樓上喊道:“老周,我出去一趟,你下來看下店,別忙了”

    喊了好幾遍,老周才從樓上下來,“這麼一大清早,你要去哪兒”

    “你看看新聞就知道了不說了,我去安家一趟,可別是雪兒出了什麼事。”

    徐秀芬還沉浸在安如雪和強尼分手的喜悅中,這丫頭要是出點什麼事,她可後悔都來不及。

    也沒空和老周多解釋,徐秀芬去樓上換了身衣服,直接開車去了安家。

    別墅裏,安如雪喝的爛醉,被一堆酒瓶圍堵,徐秀芬打開了客廳的落地窗簾,將她從酒瓶之間拎了起來,將新聞報紙在她面前晃了晃,“安如雪,你能告訴我這個新聞到底是怎麼回事嗎你知不知道和你有沒有關係”

    徐秀芬有點懷疑安如雪是爲了挽回強尼才故意爲之,可仔細一想,自己女兒好像也不是這樣的人。她是寧可自己痛苦,在這裏喝的死過去也不會低頭說一句軟話去求強尼回頭。

    看到她這不爭氣的樣子,徐秀芬氣的半死,鬆口氣她沒出事之餘,剩下的只有憤怒,將安如雪丟回沙發上,開始替她清理周圍的酒瓶子和垃圾,還不忘給她蓋上薄毯。

    一切都處理乾淨,坐回沙發上,徐秀芬拖關係找到了新聞早報的相關負責人員,撥通了他的電話,口吻極其不友善:“我說,你們報紙上登的我和我女兒車禍去世的消息是怎麼回事我和我女兒還活着呢你們直接把我們寫成了死人,這對我們的生活已經產生了嚴重的困擾,你們這是犯法的你們曉得吧”

    雜誌社見徐秀芬不是外人,又是這麼一副胡攪蠻纏的樣子,爲難之餘直言相告道:“徐女士,這件事您應該是知情的啊。”

    “我知情什麼啊我知情這要不是鄰居告訴我,我都不知道我自己已經死了呢你們今天必須給我一個說法”

    “是鼎豐的高層要求的,有你們當事人簽署的同意書,我們才發表的,大家都是拿錢辦事,這怪不到我們頭上的。如果您實在有什麼疑問或者不滿,可以去鼎豐說道說道。”

    “鼎豐”

    狐疑之間,對方已經掛了電話。

    徐秀芬一拍茶几,“原來是遲嚴風搞的鬼這個臭小子”

    她剛要出門,去找遲嚴風算賬去,想問問他到底要幹什麼。這個時候,趴在沙發上聽到遲嚴風名字的安如雪動了動她沉重的身體。

    緩慢的擡起頭來,她半眯着一隻眼睛,困道:“姐夫,是你來了嗎”

    徐秀芬聽到說話聲又折返回來,“什麼姐夫安如雪,遲嚴風經常到這裏來嗎你纔剛失戀,你又犯病了是不是”

    “媽”安如雪微微皺眉,坐起身來,緩和了好一會兒,意識才漸漸迴歸,她整理了一下亂成雞窩的長髮,“您怎麼來了”

    “你回答我的問題你是不是又勾搭你姐夫了”

    安如雪拿起茶几上的一杯水,剛喝了一口,聽到徐秀芬的話一口噴了出來,“您胡說八道什麼呢我姐對我這麼好,我怎麼可能。”

    “那你剛纔那話是什麼意思,什麼叫是你來了嗎遲嚴風經常過來嗎”

    放下水杯,安如雪特別佩服老媽抓重點的本事,笑道:“昨晚姐夫來過,找我說了點事情,說是有個方法能找到姐,我想着你應該也是不會反對的,就直接同意了。本來上午是想告訴你一聲的,這不一喝多就給忘記了。”

    徐秀芬無語,將自己被車撞死的新聞甩到茶几上,“這就是他想到的辦法啊”

    安如雪拿起保持看了看,笑道:“姐夫的辦事效率可真高啊,昨晚定的方案今天就實施了”

    放下報紙,她拿出手機開始查新聞,翻牆去國外的新聞網查新聞,果然,今早各個國家知名報社的頭版頭條,都是她和徐秀芬車禍離世的消息。

    徐秀芬將茶几拍的咣咣響,“你還沒有和你媽解釋呢,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哎呀,還能怎麼回事,不就是被我姐逼急了嘛你說她懷着孩子,又沒錢,一個人在外面多危險啊,姐夫沒辦法,就只能想這個辦法,希望姐能看到能主動和我們聯繫。只要她聯繫過來,就有辦法找到她。”

    徐秀芬嘴角抽了抽,“辦法是挺好,就是太燒錢了。”

    安如雪無所謂的聳聳肩,“他賺那麼多錢,這只是九牛一毛,影響不到什麼的。再說了,只要能找到姐姐,就是讓姐夫散盡家財,我看他也是願意的。”

    “那你呢”徐秀芬突然急轉話題,搞得安如雪措手不及,“我什麼我現在這樣不是蠻好的嗎”

    徐秀芬指了指牆角的酒瓶子,“每天喝的要死不活人事不省的,這就好了安如雪,你能不能有點出息給你媽省省心啊你說現在你姐不知所蹤,你又這個樣子,不就失個戀,有什麼大不了的你要這麼想不開強尼那個男人,我早就看他不順眼,分了對你來說是好事”

    “媽”安如雪臉色沉下去,“總是揹着人家說這個很沒品。”

    “要什麼品我要什麼品別說揹着了,我當着他的面我也敢說什麼玩意兒啊,哦, 他說和前妻復婚就復婚,把你當成什麼”

    因爲提到強尼,安如雪蔫了下去,“都過去的事兒了您老提什麼啊。”

    “你這叫過去了你這叫過去了啊”想到女兒如今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徐秀芬就覺得無比的心痛。

    “行了行了,我以後少喝點不就是了。您特意過來一趟就是爲了罵我的是嗎”

    “我是怕你出事,正好也很長時間沒來了,打聽打聽你姐的消息。你既然沒事兒,待會兒就跟我回去一趟,你周叔他也想你了,給你做的好多你愛喫的泡菜你拿過來一些,還有日用品,你常用的那些牌子他都記着,給你買了不少,你都回去拿過來用。”

    安如雪笑道:“還是我媽和周叔對我最好了。”她撲上前,一把抱住徐秀芬,依偎在她懷中撒嬌,“媽,你放心吧,姐會回來的。她那麼在乎我們,只要看到新聞不可能不給你或者我打電話,你讓周叔也留意一下手機。一旦有消息,我們互相通知。”

    “好。”想到安書瑤,徐秀芬長嘆一口氣,擔心道:“你姐她大着個肚子,也不知道現在過的好不好。對了,你剛纔說什麼,沒錢她手裏的積蓄都哪裏去了怎麼會沒錢”

    “積蓄都放在卡里,姐應該是怕姐夫知道她到底在哪兒,所以卡里的錢一點也沒用過。她出國的時候手裏應該是帶了一些現金的,但是兌換成外幣也不會支撐她太長時間,所以我覺得我纔想她現在的日子應該不會好過。”

    一說起這些,徐秀芬更擔心了,“是啊,你姐一直都在念書,畢業後就進了娛樂圈,除了表演和唱歌也沒有什麼別的賺錢本事。如今又大着個肚子,唉這孩子,想躲遲嚴風也不用連我們一起躲吧。”

    徐秀芬轉過身忍不住抹眼淚。

    安如雪安慰她,“姐也是爲了不給家裏人惹麻煩,等吧,我覺得這次,她一定逃不出姐夫的手掌心。”

    “哪有你這麼比喻的,把你姐說成什麼了”

    母女倆對視一眼,破涕爲笑。

    猶豫了一會兒,徐秀芬說:“如雪,再怎麼說,你爸的死和遲嚴風也是脫不了關係,你不恨遲嚴風嗎”

    “我隨我姐,她恨我就恨,我她不恨我也不會恨。”

    徐秀芬摸着安如雪的頭髮,會心道:“我的雪兒,長大了。”

    “那是因爲我媽教育的好。”

    “這死丫頭,嘴巴還挺甜。”

    母子倆溫柔相依,這時候,玄關傳來劇烈的砸門聲。

    門外,傳來簡單着急的聲音,“安如雪如雪你在裏面嗎”

    徐秀芬納悶,“誰啊敲門敲這麼大動靜,該不會也是看到新聞趕過來的吧”

    安如雪耳朵一動,一邊翻找電話一邊說,“是簡單,不可能啊,她看到新聞肯定是要先給我打電話,哪有必要直接”

    簡單找到電話,直接傻眼了,電話雖然連着無線網,可是不知道什麼時候被她調成了飛行模式

    她蹦下沙發直奔門口打開了玄關的門。

    簡單籠着跑到凌亂的長髮從進門,氣喘吁吁道:“什麼情況你和伯母沒事吧這誰家的新聞怎麼踏馬的亂寫啊”

    看到簡單這麼緊張自己,安如雪忍不住大笑道:“簡單,你幹嘛這麼着急啊你以前不是賊看不上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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