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嚴風微微屈身,捏住了她的下顎骨,“你想讓我給你一次機會留在我身邊,和我一起守護書瑤”

    安婉茹頻頻點頭,“是,是這樣的”

    “究竟是一起守護,還是趁機傷害”

    “當然是一起守護”

    遲嚴風用力甩開她的下巴,站起身,雙手背後眸色犀利,“安婉茹,如果沒有發生今天住院的事情,你說的這些話我有可能還會信上兩分,現在”

    他冷冷一笑,轉身就要離去,安婉茹直接撲到他腳下抱住他的腳踝,“老闆,你不要這麼丟下我,就算是看在這張和書瑤幾乎一抹一樣的臉,你也不能對我”

    “你不配有這張臉。”遲嚴風用力甩開她,冷眸微眯,“要麼,你自己從我們的視線中消失,永遠都不要再讓書瑤見到你。要麼,我派人毀掉你這張臉,兩條路,你自己選擇。”

    話落,遲嚴風便大步離去。

    安婉茹掙扎着上前,“老闆,老闆你不能這麼對我,遲嚴風”

    奈何,再撕心裂肺的吼叫,也不能讓那個男人停住半秒。

    走到門口,阿玄迎上前,“老闆,我們去哪兒”

    “回醫院。”

    “那沈小姐和安婉茹要怎麼處理”

    “沈薇送還給鍾天成,告訴他,他的那點小心思我不是不知道,只是爲了書瑤,我只當什麼都不知道。至於安婉茹,派人盯着,只要她再想靠近書瑤,或者書瑤身邊的任何人,立刻丟到深海里喂鯊魚。”

    “是”

    阿玄聽的那叫一個激動。

    不遠處的安婉茹趴在地上,徹底絕望。

    坐進車裏,遲嚴風眸色肅殺,今天的事情給他敲了一個十足十的警鐘,他不能再任由書瑤在外面飄蕩下去了,她即將臨盆,已經經不起任何風浪。

    這時候,阿玄接到了顧卓的電話,顧卓在安如雪的攛掇下一五一十將趙雅蓉來醫院的事情說了個清楚明白。

    其中還不忘添油加醋自然而然的將風向倒向了安書瑤這邊,說的是義憤填膺,就差聲淚俱下了。

    阿玄聽的心驚膽戰,遲嚴風從他的回話和表情中看出不對勁,上前掐住了他的手腕,“書瑤出什麼事了”

    “老闆您別擔心,夫人一切都好。就是老夫人去了醫院,似乎和夫人談的不太愉快,兩個人吵起來了。”

    他特意壓下事件的矛盾,氣的顧卓在電話那邊跳腳,“什麼談的不愉快是徹底談崩了你不要大事化小和老闆說,你把電話給老闆”

    “你行了,負責好那邊的安全問題就可以了,我們不去之前你不要再放任何人進去打擾夫人休息,就這樣。”

    不等顧卓說完,阿玄直接掛了電話。

    他沒有向着誰,他只是不想將事情的矛盾擴大,老闆和夫人是要永遠在一起的,趙雅蓉是他們避不開的至親的人,如果鬧的不好,那不是重蹈和老爺子的覆轍嗎

    阿玄不能允許這種事發生

    遲嚴風疑惑的看着他,“顧卓說了什麼”

    阿玄嘿嘿一笑,“他還能說什麼,廢話一大堆老闆,我們快去醫院吧,夫人還等着我們呢”

    “我要搶人。”

    剛回神的阿玄以爲自己聽錯了,猛地又回頭,“您說什麼”

    “我要搶人,把書瑤搶回家。”

    “”阿玄爲他捏了把汗,“可是老闆,會不會適得其反啊夫人的那個脾氣。”

    “孩子都給我生了,容不得她再飄蕩下去,通知顧卓和如雪,讓他們配合一下。”

    “老闆,您要不要再考慮下或者等到夫人生產之後呢我怕她一激動再早產”

    “沒什麼可考慮的,我就是考慮太多了。”

    跑車平穩前行,很快便到了醫院。

    顧卓和安如雪接到通知渾身激動又忐忑,他們害怕情緒暴漏,一直不敢在病房裏待着,統統守在門外。

    簡單和郝校在病房裏陪着安書瑤,誰也不敢再提關於遲嚴風的隻言片語。

    遲嚴風大步而來,走路帶飛,一身風衣透着十足的霸氣。安如雪看到他挽如看到了主心骨,狂奔過去,“姐夫,你可算來了”

    顧卓也跟過去,“老闆,安婉茹那邊處理的怎麼樣了”他往後瞧了瞧,“阿玄呢怎麼沒跟回來”

    遲嚴風道:“他去處理安婉茹的事,讓你們準備的事情,準備好了沒有”

    “準備好了”顧卓異常興奮,“老闆,你早就應該這麼做了如果您早下決定,哪裏還有鍾天成嘚瑟的份兒”

    安如雪白了他一眼,“話是這樣說,可是我擔心姐她不配合。”

    “我來處理。”

    丟下這幾句話,遲嚴風便推開了病房門,吩咐他們在門口守着誰也不許進來。

    病房裏,安書瑤因爲趙雅蓉被激起的情緒纔剛剛緩和,看到遲嚴風再次被掀了起來。

    簡單看出了她眼底的怒意,立刻上前攔住了遲嚴風的腳步,低聲道:“老闆,你先出去吧,這裏交給我。”

    “你和郝校先出去,我有話要和書瑤說。”

    “可是,”

    “

    我沒什麼好說的”安書瑤坐直身體,“如果你執意在這裏,可以,我走”

    她掀開被褥就要下牀,坐在牀邊一臉看熱鬧的郝校立刻站起身,“行了行了,你別動了,小心動了胎氣。都要當媽的人了還這麼任性,老婆,我們先出去吧。”

    “你說的是人話嗎滾一邊兒去”簡單恨不能一巴掌把郝校給拍飛。

    郝校被噴的齜牙笑的賊開心,攔腰便將簡單抱在懷裏,抱了出去。從遲嚴風身邊走過的時候,還不忘記給遲嚴風一記眼神鼓勵。

    他們是兄弟,深交多年,一個眼神就知道對方想做什麼。遲嚴風一進屋,郝校就看出來他是不準備繼續忍下去了,正巧鍾天成那個麻煩還不在,郝校十分知趣的將媳婦兒抱了出去。

    “你幹什麼郝校你放我下來你放我下來”

    郝校笑道:“你再亂叫我會控制不住的。”

    “你”簡單的臉瞬間通紅,“這裏是醫院,你耍流氓”

    “在你面前,我一直都是流氓,哪裏還用耍流氓”

    “”

    這臉皮厚起來,簡單是一點辦法也沒有,只能哀求道:“書瑤現在情緒很激動,我要保護她,她不想看到老闆,你快放我下去。”

    “她和嚴風之間也沒有什麼深仇大恨,即便有,那也是他們安家對不起嚴風。嚴風自己都不介意了,安書瑤還彆扭什麼退一萬步講,這也是人家兩口子的事情,我們再親密也是外人,少插手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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