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校怎麼會不明白他的心意,他和安書瑤這一路走來太不容易了,怎麼說他都無所謂,可是說他的書瑤,秦雨楓包括整個秦家都別想好了。 .尤其這個渣還說的那麼難聽。

    他真的是閒的,在家待的好好的跑出來組什麼局!

    爲了不再惹怒遲嚴風,郝校不再勸他,遲嚴風收回視線,再次加重受傷的力道,瓶口的碎片已經將秦雨楓的手扎透了。

    鮮血順着他的脖頸流淌到沙發上,將他的白襯衫被染的通紅,他的叫聲已經從聲嘶力竭變成了有氣無力,似乎疼的要暈過去了。

    有人叫來了雲巔的經理,本是想找保鏢解決一下現場的局面,可他們怎麼知道,雲巔的背後,遲嚴風是最大的投資人。只是因爲這裏改朝換代過很多次,除了郝校和管理層,外面幾乎沒多少人知道他還在接觸這個行業。

    看到這個場面,經理都傻了。

    難不成還能叫自己家的保鏢把自家的老闆拖出去嗎?這有點不像話吧……

    所以經理也傻了,不知道怎麼辦纔好。

    雲巔自開業以來,遲嚴風基本不怎麼來的,今晚開房的人也是郝校,他們並不知道老闆駕到。

    郝校急的不行,在旁邊走來走去,他不能讓遲嚴風在公共場合殺人啊!否則這輿論的力量一起來,誰也控制不住。

    怒道“秦雨楓,你別他媽就知道叫喚,求饒啊!嚴風向來心軟,你道歉求饒他不會和你計較的!”

    “嚴風,你低頭看看他的手,已經算是狠狠的教訓他了,收手吧!”

    秦雨楓有氣無力,咬着牙,“有本事,你,就殺了我!否則你永遠改變不了你老婆是個破鞋的事實!”

    遲嚴風冷笑,眼神更加殘忍,輕飄飄的將酒瓶口從他手掌心拔出來,帶出一片血肉。

    “啊!”秦雨楓痛到窒息,翻了幾個白眼要暈過去。

    本以爲這場酷刑要結束,怎知,遲嚴風起身抓住他已經血肉模糊的手放到茶几上,用剛纔的酒瓶碎口齊刷刷切掉了他兩根手指。

    包房內人很多,大家被嚇的,連逃跑都忘記了。

    郝校實在是沒有辦法,一邊撥打安書瑤的電話一邊扯住遲嚴風,壓低聲音道“你瘋了嗎?你覺得你這樣是爲書瑤報仇嗎?這裏是公共場合,圍觀了那麼多人,你有沒有好好的爲他們母女想過?!”

    遲嚴風冷冷一笑。

    現在就連一個小小的秦家少爺都敢騎在他頭頂拉屎,公然侮辱他心尖兒上的人,不整治還得了?

    郝校不是說,今晚他請來的都是江城的豪門大戶嗎?他就是要讓這些人知道,安書瑤是好還是壞,由不得這羣人在背後嚼舌根,否則下場,和秦雨楓一樣。

    他丟掉了手中的‘兇器’,將已經疼的暈死過去的秦雨楓像扔死狗一樣扔到了一邊。

    白衣襯衫渾身是血坐到了沙發上,一羣人站在他對面的空地上,那一大堆人的氣場,都沒他一個人強大。

    雙臂拄着雙膝,遲嚴風微微擡眸,冷道“安書瑤是我妻子,從前是,現在是,以後更是。從今以後,再有人對她的身份,以及我兒子的身份說三道四,就是和我遲嚴風爲敵。下場,就是今天

    的秦雨楓。”

    衆人齊齊點頭,嚇的大氣都不敢喘。

    角落裏,郝校急的好像熱鍋上的螞蟻,“你別問這麼多了!快把書瑤帶來雲巔會所,再晚點就真的要人命了!”

    另一頭,已經讓司機開車正拉着安書瑤尋找遲嚴風和郝校的簡單一臉迷茫,她酒勁還沒過,眼神呆呆的。“什麼出人命啊?出什麼人命啊?郝校,你別嚇唬我,別以爲我不知道你們三更半夜出去是爲了玩!”

    “誰跟你開玩笑,嚴風聽到了一些關於書瑤的風言風語,正在會所裏發飆傷人!我沒跟你開玩笑,你到底出門沒有?”

    “哎呀出了出了出了!我已經和書瑤出來了,你別那麼大聲音,吵死了!”簡單坐直,扒拉了一下實際,“老王,去雲巔會所。”

    老王是個中年男人,是郝校父親的司機,最近郝校和簡單的車都送去車檢,新車倆人開不慣,便將爸爸的車借來用用。

    接到命令,老王點頭,“好的少夫人,我馬上轉彎。”

    簡單喘了口粗氣,“好了吧?這下你滿意了吧?”

    聽得出她的話音裏還是有醉音,郝校不放心,“書瑤是不是在你旁邊?她人呢?你讓她接電話!”

    “她睡着啦!接不了電話!你別廢話了,我掛了!”

    說話,直接掛斷了電話。

    郝校擦了擦額頭的汗,氣的要死,關鍵時刻自己的媳婦兒總是這麼掉鏈子。

    安書瑤的手機依舊沒有人接,郝校被逼的沒辦法,打通了老王的電話,囑咐他自己所在會所的具體樓層和包廂,讓他務必把安書瑤帶過來。

    老王得令,他才鬆了口氣。

    他打電話打的投入,沒有發現包廂裏原本在的人已經都不見了,只剩下滿身是血的秦雨楓,以及會所裏的幾個工作人員和經理。

    那經理客氣道“遲老闆,實在不好意思,我們不知道是您來消費。”

    遲嚴風擡手打斷了他的奉承,“有秦家的聯繫方式嗎?”

    經理愣住,反應了幾秒後點頭,“有。”

    “去聯繫他們,讓他們自己過來接人。如果晚了,這傢伙流血過多而死,可是他們自己的責任,他們自己負責。”

    “是,我這就去聯繫。”

    經理轉身退出去,帶走了幾個服務生。

    郝校打完了電話,走回他身邊,“我承認,秦雨楓說的是挺氣人的,可你這個反應也未免太重了吧?你什麼時候在意過外面的這些閒言碎語?”

    “我不在意,書瑤會不在意嗎?就算她不在意,我的妻子和兒子,憑什麼被一羣陌生人在背後指指點點?”

    “那你這也太激烈了,我們已經四面楚歌了你還給自己惹麻煩,你在動秦雨楓之前,也不看看他到底是誰的人。”

    郝校真的是無語了,他知道遲嚴風每次遇到安書瑤的事情都會十分的不理智,卻沒有想到他能不理智到這種程度。

    秦雨楓還被丟在沙發上,半暈死狀態。不知道是因爲巨痛還是神經記憶,他一直在抽搐。

    包廂內,血腥氣刺鼻。

    遲嚴風悠閒的倒了杯酒,一飲而盡,笑道“不就是鍾天成的外甥,值得你這麼害怕?我認識的郝校,可

    從來不是這麼膽小的人。”


章節報錯(免登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