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芬姨,周叔沒有高血壓之類的吧?”
“沒有,之前他有體檢過,什麼問題都沒有,應該就是喝多了,如雪回來,我們都太高興了。”
徐秀芬都這麼說了,三個年輕人就都鬆了口氣,沒有把這件事放在心上。
徐秀芬後知後覺道:“你們兩個是從家裏過來的嗎?喫飯了沒有?”
安書瑤剛想說話,被簡單截了過去,“沒有啊,餓了一下午了,我太難了。”
安書瑤瞥了她一眼,“你中午吃了那麼多還餓了一下午?你是豬嗎?”
“對啊,我就是豬!我就是餓,怎樣,不允許嗎?”
“允許允許,怎麼能餓着我們簡單小公舉,哈哈哈哈。”徐秀芬站起身,擼胳膊挽袖子,“你們等着,我這就去做兩個菜給你們喫,很快。”
“媽。”安如雪攔住她。“我帶姐姐們出去喫一口算了,正好繼續喝點,你別忙了,去照顧周叔吧。”
“家裏有現成的你們出去幹什麼啊?”
“方便,就這麼定了。”
安如雪斬釘截鐵,頗有東道主的氣勢,安書瑤和簡單則是悉聽尊便。
安書瑤是不餓的,可簡單不行,這丫頭好像餓死鬼投胎,一頓不喫等於要了她的命。
只要給喫的,家裏外面她不挑。
這又不是在家裏,有紅姨的廚藝可以期待,哪裏都是一樣的。
幾個小時後……
保姆帶着孩子在嬰兒房都睡了,很安靜。
周叔一個人在主臥室房間裏,徐秀芬和安如雪他們走的時候他都知道,他心臟難受的厲害,怎麼可能睡得着。
本以爲是做飯累到了,休息一下就好,可這躺在牀上,時間越久他越難受。
難道是心臟病?
不可能啊,他家裏並沒有心臟病歷史,他自己也不曾有過這方面的病痛。
可這心臟實在是絞痛難忍,疼的周叔額頭冒出一層細密的汗珠。
他怕打擾徐秀芬和安如雪她們團聚,咬牙忍了又忍,最後忍不住把電話打給了家裏的夥計小言。
電話響了很久,終於被接起來。
“喂,周叔,我在家已經喫完了,真的不過去,”
“小言。”周叔十分虛弱的打斷了他的話,“過來,帶我去趟醫院,我心臟……不太舒服。”
電話那邊,龍庭正在安如雪家附近的出租屋裏煮泡麪。
他以小言的身份靠近徐秀芬和周叔已經有一段時間了,他積極努力的表現自己最好的一面,長久以來,深得徐秀芬喜歡。
今晚被他們邀請,他本想過去,可是一聽到是安如雪回來了,他瞬間打了退堂鼓,現在剛把基礎打穩,還不是和安如雪見面的好時機。
等到時候,他會找個合適的機會戳破他辛辛苦苦布的局,爭取一次把安如雪拿下。
他們的感情,拖的實在是太久了。
聽到周叔虛弱的聲音,龍庭關了火,半信半疑道:“周叔,您不會是在騙我吧?”
周叔哭笑不得,想罵他卻沒有力氣,“混小子,這是,這是能開玩笑的事兒嗎
?快過來,我要堅持不住了。”
“她們……出,出去……”
周叔的嘴脣紫的發黑,最後一句話愣是說不出來,電話貼着臉掉到了牀上,他也暈了過去。
“您是想說她們都出去了嗎?”
“喂?周叔?”
“喂?”
龍庭暗覺不好,也顧不得許多,抓起外套和車鑰匙便衝了出去。
他一路飛車,很快便趕到周叔和徐秀芬的居住地,門鈴響了很久,保姆睡眼稀鬆的開了門。
“小言啊,你怎麼現在纔來?已經喫完飯了。”
這保姆居然在睡覺!
龍庭沒搭理她,黑着一張臉擡步闖了進去。
推開房門,周叔已經昏迷許久了,保姆跟着他進來,看到周叔臉色青紫的模樣頓時睡意全無,直接傻了。
“這……周哥這是怎麼了?周哥!?”
“可能心臟出問題了,我送他去醫院。”
“那我聯繫芬姐和二小姐!”
“不用。”龍庭趕緊拒絕,“你照顧好康康就好,芬姨那邊我會通知。”
說話間,龍庭已經背起沉重的周叔,步履飛快的離開。
保姆站在門口看着他飛速下樓,急的團團轉,不知道老周到底怎麼了,也不知道小言怎麼會突然趕過來。
思考再三,她還是撥通了徐秀芬的電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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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龍庭提前撥打了急救電話,一路飛車趕到醫院時候,急診門口已經有好幾個醫生和護士推着移動病牀等在風裏。
很快,周叔就被送入手術室。
手術室門口,大夫詢問道:“是病人家屬嗎?”
龍庭鎮定自若,“有什麼需要家屬做的,您請說。”
“病人突發性心臟病,需要直系親屬在麻醉同意書和手術同意書上簽字,簽完字後去樓下繳費。”
見龍庭恍惚了一下,大夫犀利追問,“你是直系親屬嗎?”
龍庭點頭,“我是他兒子。”
“那好,跟我進來簽字。”
手術同意書和麻醉書一頁又一頁,落款都是龍庭的名字。
大夫將手術中能出現的所有最壞的情況都和他一一講了一遍,龍庭想着,雖然大夫嚇唬人的成分比較多,但若被如雪和芬姨聽到,肯定接受不了。
還是等自己將醫院這邊全部都料理完,再告訴她們也不遲。
看着他的簽名,大夫皺眉,不耐煩道:“你不是患者兒子嗎?怎麼姓龍?”
龍庭比他還冷,“我們是重組家庭,法律上他是我父親。”
雙方有兩秒鐘的對視。
最後,大夫敗下陣來,相信了他的話。“好吧,趕緊去樓下繳費,我們這邊馬上安排手術。”
另一邊。
保姆周被家裏發生的突然狀況震懾的有點懵,可家裏還有康康,她不能跟着去醫院。也顧不上小言臨走時的交代,她一個電話打給了徐秀芬。
電話接通的時候,徐秀芬安如雪顧宛白簡單幾個人剛從家附近的餐館裏出來,安書瑤喝了很多酒,小臉紅撲撲的,醉態明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