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皇后雖然不滿意沈白蓮,甚至是有了幾分厭惡的情緒,但護短的心情卻表露無遺。
“皇上,雖然蓮兒的演奏未能博得世子的喜歡,但是蓮兒的演奏還是非常不錯的。剛剛演奏完,不是也有很多人讚許嗎是不是也該賞點這次百花盛宴,女子中就屬蓮兒琴藝最好了呢”
皇上聽見蕭皇后如此說來,也點了點頭。
這沈白蓮畢竟是自己大兒子未過門的兒媳婦,怎麼說也不能弄的太難看不是
“嗯,也賞賜沈白蓮白銀一千兩”
沈白蓮連忙謝恩:“謝皇上賞賜,謝皇后娘娘賞賜。”
玉貴妃看着蕭皇后偏幫沈白蓮,嘴角微微勾起一抹笑:“蕭姐姐,這話就不對了呢這根本就沒有人上臺表演,就一個被嚇破了膽子的官家小姐,怎麼能說這沈白蓮就是第一了呢”
她倒是無心爲難沈白蓮,但是她就是看蕭皇后不爽
蕭皇后聽見玉貴妃如此說來,眼睛橫看過去。那鋒利的眼神,就好像要將她殺死
沈天嫿看着這玉貴妃跟皇后的態度,嘴角揚起一抹笑。
渣男秦廣是蕭皇后的兒子,賤女沈白蓮是蕭皇后的未來兒媳婦,再加上她記憶中這個蕭皇后曾經對自己橫挑眉毛豎挑眼的,幾次三番羞辱自己。
那時候,她的前身愛秦廣,次次忍讓。她的許多舉動,不但沒有讓這個老女人滿意,還讓這個老女人更加變本加厲的羞辱她。
記得曾經有一次,她說她倒的茶水太燙,就直接兜頭澆在了她的臉上。
還有她辛辛苦苦做的糕餅,她就那樣一股腦的丟在地上餵了螞蟻。
這樣的事情,太多了。
這個老女人
現在,確實也該有怨的報怨有仇的報仇了
沈天嫿故弄玄虛的說道:“皇后娘娘,恕臣女無狀,可否讓臣女爲您請個脈臣女看你的氣色,似乎不大對啊這個臉色難道是那種惡疾”
蕭皇后原本就氣急,這下聽見沈白蓮如是說來更是氣不打一處來。她原本就愁着沒有辦法懲治這個沈天嫿,這回倒好,她趕着趟送上門來了。
“本宮好的很,大膽小女子,竟然膽敢胡言亂語,拉下去先打二十大板”
別小看這二十大板,只要她暗地裏交代一下,就算打不死她,也能打她個半身不遂
沈天嫿恭敬的行禮,一副真誠誠懇的樣子:“皇后娘娘莫要着急,請聽臣女一言,若是臣女真的危言聳聽,皇后在懲治臣女也不遲有病,便要治,若是不治,恐怕會拖成大病,娘娘切莫諱疾忌醫啊”
皇后聽見這話,真的猶豫了幾分。
最近,好像是有些心浮氣躁,而且身上總是沒由來的一陣一陣燥熱。但是,應該不會有什麼大病纔是啊
沈天嫿看向玉貴妃,暗地裏使了個眼神。
玉貴妃是聰明人,自然是明白的:“我看皇后娘娘也不是什麼大病,嫿兒,你還是不要費心了。你剛剛纔幫助夏國拿到了合溪的兩個城池,算是有功之人,現在就有人想要打你呢你還是早點退下,省得有些人藉機生事”
時候,眼神帶着幾分輕挑看向蕭皇后。
她太瞭解皇后了,若是她勸慰她去醫治,她反而要多疑。而乾脆勸沈天嫿退下,才能讓她放下戒心,讓沈天嫿上來替她診脈。
蕭皇后看了一眼沈天嫿道:“你倒是給本宮說說看,你若是說不出個所以然,那二十大板可是等着你呢”
沈天嫿眼底暈開了一抹不易察覺的笑。
“皇后娘娘,你先按一下中腹部,肚臍向左三指寬處”
皇后按照她的話照做了,並沒有任何不適。
“再按上腹部,當臍中上六寸,距前正中線兩寸。”
照做,稍稍有點異樣。
“是不是有些感覺了”沈天嫿故弄玄虛的問道,再道:“手臂內側,當腋前紋頭下兩寸,肱二頭肌的長短頭之間”
按下去,似刺疼。越是如此,蕭皇后就越發相信了沈天嫿的話。
“再來,是檀中穴,在正胸口中線三星穴,位於”
越按,那疼痛的感覺越發明顯。真因爲如此,蕭皇后也開始恐慌起來。難不成,她真的得了沈天嫿口中的重病
“最後一個,大包穴,位於右側前胸部,腋中線上,當第六肋間隙處”
說完最後一個穴道,沈天嫿眼底的笑意越發明顯。
蕭皇后連忙按下最後一個穴道,卻不曾想,剛剛按下去,就頭暈目眩,身體無力的向後倒去。還好後面有個帶靠背的椅子,否則就掉在地上變成一隻死蛇的模樣了。
“皇后”
這一會,連皇上都慌了。
七穴散勁
她可是連一根手指頭都不用動,就讓皇后倒下了。
沈白蓮第一個驚叫起身:“沈天嫿,一定是沈天嫿用了什麼妖術”
話語一落,所有的人都驚訝的看着沈天嫿。
“我就是一個略懂醫術的小女子而已,什麼叫妖術我距離皇后娘娘那麼遠,甚至連她身上的一根頭髮絲都沒有捱到,你憑什麼栽贓於我”
沈天嫿說的直白坦然,讓衆人覺得這沈白蓮根本就是無事生非。
自己技不如人,得不到東陵世子的讚許,就總想這往別人身上扣屎盆子,簡直就是無恥
皇上秦仁一隻扶着皇后,一雙眼睛盯着沈天嫿道:“天嫿,這病可有得醫治”
“自然不難容我上去爲皇后娘娘行上幾針,再喝點藥便可大好。後面的幾天皇后娘娘身上可能會出一些紅疹,發出來就好了只是在此期間見不得風,更見不得男人”
這話一出,衆人都是一陣驚訝。
這是什麼奇怪的病,見不得風也就罷了,爲什麼還見不得男人
那豈不是要把皇上往外推嗎
“救命要緊”皇上秦仁冷靜的說道。
他的皇后都要出紅疹了,他還會想見她平日裏就不太像見她,莫要說是出紅疹之後了但是她是東宮之主,所以才常常去坐坐,這下剛好可以省了。
看秦仁反倒是一幅如釋重負的樣子,沈天嫿揚起了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