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霄看着微微閉上眼睛,一臉幸福的沈天嫿,心裏一陣不捨。
明日,便要出征了。
雖然他厭惡秦仁,厭惡這討厭的夏國皇庭,但是他仍舊是一名將軍。作爲軍事,天職便是要保家衛國,捍衛夏國的國土,捍衛夏國的黎民百姓。
以往征戰,他都是豁達利索的。
可今日,他竟然對這玄王府生出了一番不捨。他當然清楚的知道,這份不捨,不是來自於這豪華舒服的府邸,而是來自於這窗內的小人兒。
他這次乾脆不走大門,從窗戶直接翻了進去。
他曾經好多次,就這樣跳沈家的窗戶,爲了與沈天嫿見面。
沈天嫿看見玄霄從窗戶跳進來,不由得挑了挑眉:“你是爬窗爬太多了嗎”
以前爬將軍府的窗戶,現在連自己家的窗戶都要爬了
玄霄沒有正面回答只是笑笑,他一進到房內,就順手關上了窗戶,將沈天嫿擁進了懷中,堅挺的下巴輕輕的抵在了沈天嫿的前額。
雖然玄霄從前就很纏人,她還給他起了一個綽號“大螞蟻”,寓意自己就是那塊糖。這螞蟻見到糖,就是趕也趕不走,非要黏在上面。
但是,她還是覺得他今天的舉動有些奇怪。
沈天嫿沒有掙扎,而是擡起頭,一雙澄澈的眼眸看着這個男子,溫柔的說道:“玄霄,怎麼了”
玄霄眼睛看向沈天嫿,又看向前方,淡淡道:“嫿兒,明日我便要出征了”
玄霄故意擡起眼眸,爲的就是不讓沈天嫿看見他眼中的不捨。也害怕對上沈天嫿的眼睛之後,自己會不願再離開。
出征
沈天嫿聽見玄霄的話,微微有些發愣。
是呢玄霄是夏國的兵神,也是戰神。以前常年在外征戰,幾乎很少回到帝都。現在,戰事若起,這出征,也是一件非常正常的事情。
面對玄霄出征這件事,沈天嫿有一瞬間的失落,但是很快就恢復到了正常。她白了玄霄一眼,癟癟嘴,沒好氣的說道:“出征就出徵唄說的那麼嚇人,我還以爲你得了什麼絕症了呢”
說罷,還單手將玄霄推開,挑眉看着他。
玄霄:“”
玄霄聽見這話,自然是非常不悅的。他咬牙切齒,俊臉微微扭曲,幾乎是一字一頓的說道:“小丫頭,你到底是有沒有良心的絕症你就這麼盼着我早點死嗎”
他死了,她好去改嫁嗎
沈天嫿不以爲意,一雙眼睛瞅了瞅漂亮的宮燈:“是你自己說的那麼悲慼的,怨得了誰”
聽見這話,玄霄更是氣結。
他能不能伸手將這個女人掐死顯然,他又捨不得。別說是掐死了,就是掐一下她的臉,他都還得拿捏一下自己的力道。
玄霄一時氣悶,乾脆坐在椅子上不說話了。
沈天嫿看着玄霄,感覺有些好笑。
雖然她沒談過戀愛,但是過去總是聽同事提起說:誰誰誰惹了女朋友生氣,女朋友坐在一邊,根
本就不理他。然後誰誰誰又是跪鍵盤,又是跪洗衣板;到最後還發誓賭咒,這才換得了老婆的原諒。
爲毛是玄霄被她惹氣了,黑了一張臉,坐在一邊不吭氣
那她要不要發誓賭咒,外加跪鍵盤貌似古代也沒有鍵盤,連洗衣服用的都還是棒槌那她該幹什麼。
沈天嫿想了想,嬉皮笑臉的走到玄霄身邊:“生氣了”
玄霄看了她一眼,沒有說話。一雙漂亮且深邃的眼睛就那麼直直的看着沈天嫿,透露出一股幽怨。
這眼神,讓沈天嫿覺得既可愛,又好笑
玄霄生氣的樣子,也是這麼的帥呢
她臉上的笑意漸漸在擴大,剛準備再說些什麼卻不想局面瞬間發生了改變。
玄霄一躍而起,直截了當的將沈天嫿打橫抱了起來,丟在了專屬於他們二人的溫暖大牀上。牀上還放着新婚之時做出的新的錦被,而且玄霄的雖然是用丟的,力度倒是拿捏的不錯,她並沒有感覺到疼痛。
她剛要張嘴申辯,問玄霄要幹什麼,那脣便被堵上了。
屬於玄霄的獨特的男人氣息充斥在沈天嫿的鼻間,那張俊逸瀟灑的臉就在距離不到半釐米的地方。他閉着眼睛,吻的深情,那長長的睫毛甚至正輕刷着她的臉頰。
天天天她又被偷襲了。
而且,這個吻與往日不同,更具有侵略性,更加的霸道。
沈天嫿只覺得自己肺裏的空氣被一點一點的抽走,而身體上的力氣也正一點點消失不見。
玄霄趁着喚氣的空當睜開了眼睛,看着在自己身旁,已經被自己吻的有些暈眩的小嬌妻。
那桃紅色的臉頰,粉嫩誘人;一雙大眼睛,水汽氤氳,充滿了情絲的味道;紅脣因爲剛剛的親吻正泛着水光,誘人心神。
這撩人的模樣,讓玄霄的眼睛變得更加深邃。若是仔細一看,甚至覺得他的瞳仁裏有火光正在蔓延。想到這裏,他露出一個魅惑人心的笑容道:“嫿兒,今日我便要將出徵這些日子的吻,統統討回來”
這話一出,沈天嫿大驚
玄霄俊逸的臉頰依舊,只是那微揚的脣角,含笑的眼睛,讓她感覺到心慌。
今天,統統討回來
往日這個“大螞蟻”都折騰好久才讓她睡覺,這將以後的的吻都討回來,那還得了今天豈不是根本沒法睡了而且,現在纔是日落十分,過一會香茗還要來送飯食呢
不行絕對不行
沈天嫿揮舞着小拳頭,剛剛想要起身反抗,就又被玄霄壓了下去。那霸氣的姿態,所向披靡,一如戰場上他矯健挺拔的英姿。
他的脣順勢而來,貼上了她的脣角。
自然而然。
此刻,他還不忘順手拉掉了牀邊的紗簾。兩串鈴鐺拉環被放下,發出“叮鈴鈴當”的響聲。就好像一場纏綿故事的序章,清脆響亮。
紗帳內,隱約可以看見兩個人影交疊,只是那衣衫完好。那纏綿悱惻的吻,一個接着一個,讓沈天嫿越來越無力抗拒,最後只能閉上眼睛,妥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