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聽我說,我知道你們有危險,可是現在裏面有八個小女孩,可能那八個學生正等着你們去營救呢我們在這裏耽誤一秒鐘,就是耽誤他們生還的機會”
主任用力的搖晃着面前身穿消防員服裝的男人。
對方擺着手示意他冷靜下來:“現在泥石流災難還沒有停止,我們的人進去肯定有危險,而且那八個小女孩存貨的機率不足百分之一,我們不能玩ie了百分之一的存活率再去犧牲別的人,您說對嗎”
“可是,可是”
凌小茴她們一向討厭的肥肉臉上老淚縱橫,他不知所措更不知道該說什麼,他也不敢相信自己手底下八個鮮活的生命就這樣消失不見了:“都是我的錯,都是我沒有安排好,才讓孩子們遇到危險”
“這位老師您彆着急,我會讓人開始在四周和上空搜索,一旦發現有生還的跡象立刻展開營救”
雙方正在對話中,突然在人羣之中衝出來一個女人,女人身穿華麗的衣服,就算身處山上都踩着高跟鞋,只不過現在的樣子有些猙獰:“爲什麼爲什麼不救我的女兒”
“這位女士您”
消防員還沒等說一句完整的話,整個人便被揪着領子,女人憤怒地說道:“救人不是你們的天職啊,就算是有百分之一的生還機會也應該去看看啊我不相信我不相信,我的女兒肯定不會這麼死的”
後面揍上的女老師身後還不有少的中年男女,全部都面露悲傷和絕望,有的甚至兩眼一黑直接暈了過去。
在其中有個氣質不同的女性,步伐穩健地走到了消防員面前,再次詢問着無數遍的問題:“真的沒有機會存貨嗎”
“按照常理來說存活的機率太小,根據您提供的路線她們當時行走在山體下面,泥石流從山上涌下來,高中女孩沒有相應的自然災難知識,等到發現的時候已經晚了,泥石流掩蓋在她們身上造成當場窒息,我們後期就算是尋找屍體也不輕鬆啊”
中年婦女一下子崩潰直接摔倒在地上:“小茴你怎麼可能這樣離開媽媽麼”
後面的人羣中也穿拉了一聲聲的抽涕,最爲鎮定的還是那名女人:“您確定不進去尋找嗎”
“救人是我們的天職,只是現在不是最佳的時機。”
“救人如同救火,從來沒有最佳的時機。”女人眼角劃過一絲眼淚:“我叫娜娜是遇害女孩琪琪的家屬,我不想看着孩子連那個百分之一的生還機會都麼沒有,所以我想要組織人自己進去營救,你們有誰參與”
“我參與,我是凌家的張芳雅,不論多少的錢我都要救我的女兒。”
“東城鐵石頭,這也是我唯一的寶貝女兒,需要什麼你儘管說。”
衆人七嘴八舌的抱着自家的名號,商人官員、作家學者,從人羣中擠出一個年紀比較大的教授:“我是a大的地質學家教授,我請求跟着隊伍前往,我對這方面有點研究的。”
女人一一記下來,正想要打電話聯繫人的時候,這個時候人羣中又傳來了聲音:“我們也參與。”
他們一回頭只看見幾個男學生從人羣中鑽出來。
現場維護秩序的警察剛想他們給帶回去的時候,女人驚訝的來了句:“沐朝陽”
沐朝陽點點頭:“小茴是我的好朋友,我不能眼睜睜的着他出事,這位姐姐有什麼需要您對我說就行。”
其餘三個人沒有沐朝陽這麼大的名氣,自顧自的抱着家門。
“家父崔勝。”衆人倒吸一口涼氣,國稅局副局長的兒子。
“家父苗莆。”苗家的公子哥,他父親可是帝都商業協會會長。
“家父李天。”全國有名的珠寶大亨。
帝都的幾個有權有勢的大家族基本上都聚集在這裏了,女人也稍微一愣沒想到出現的人如此強勢。
消防員苦笑了一番:“這幾個孩子的來頭不小啊”
“雖然說這話有些不對,但是這幾個孩子千萬不能出事。”不然的話他學校能不能繼續把辦下去都是問題。
正巧這邊商量聚集多少人進山的時候,有一個老警察走了進來:“老方,你的電話有人找。”
面容成熟滄桑的男人疑惑的往外面走去:“誰找我”
“軍區。”
泥
石流災難六個小時後。
倩倩感覺有些抱歉,說這句話的時候都有氣無力的,凌小茴從後面搜尋了下:“沒有水了,你喝點牛奶吧還能填飽肚子。”
倩倩伴隨着肚子咕咕的叫聲嘴硬的說了聲:“我不餓的。”
旁邊昏昏欲睡的琪琪頂了句話:“得了吧,你肚子的叫聲我都聽見了,願意喫就喫不要自欺欺人。”
她有些不好意思的接過牛奶,默默地低頭說了聲:“對不起。”
凌小茴看着角落裏面縮着的張雅雅等三個人,一咬牙把口袋裏面的四包牛奶全部都遞了過去:“給你們一人一袋,這個樣子我就不用管着它們了,太浪費精力了。”
衆人都知道凌小茴這是一個客氣的說辭,衆人也沒有推脫。
從昨天晚上一頓折騰又在這裏蹲了將近五個多小時,現在的時間已經是凌晨六點了,大家又累又餓又冷。
不知道睡沒睡着的琪琪從臺子上翻身起來,詢問着趴在邊緣一直觀看的紀希希:“怎麼樣”
“我初步估計還有三個小時災難就要停止了。”
“我去,竟然還有三個小時。”
紀希希這個人簡直比琪琪還要樂天派:“我們已經很厲害了,一直到現在都還活着,要知道泥石流發生的時候生還率不足百分之百,這對於我們來說就是個奇蹟。”
她把略帶着仰慕的目光看向了在角落裏休息的柳湄:“如果不是這位柳同學是先發先的話,我們估計已經被掩埋在地底下了,這次真的對虧了她。”
“不,我只是發現了而已,當時我也沒有辦法也不知道該往哪裏去,我們如果在平地上跑的話還是跑不過泥漿,應該是多虧了小茴把我們帶到這個山洞,否則我們早就死了。”
凌小茴對於這種誇獎攤攤手:“等會快要餓死的時候你們只要不恨我,我很樂意接受這樣的讚美。”
林琪琪一把抱過她的肩膀調侃着:“不會的,等會兒快要餓死的時候我們會第一個把你給分屍,然後喫你的肉喝你的血,扒了你的皮抽了你的筋,你就只剩下一個腦袋在這裏看着我們。”
在周圍一片黑暗的情況下講鬼故事簡直太嚇人了。
短髮名叫麗君的女孩傳來一陣驚呼,渾身抱成一團都在顫抖,倩倩基本上已經習慣了這種血型的展開方式:“琪琪,你嚇到人家別的同學了,不要再說了”
琪琪轉頭看了眼柔弱的女孩們,打着哈哈:“抱歉哈,我只是隨便一說,大家隨便聽聽就好了。”
這下輪到旁邊的凌小茴調侃她了:“她腦子有問題的神經病一個,大家直接無視她就行了。”
她眼睛一斜,直接用出九陰白骨爪衝向了凌小茴的腹部,後者急忙躲避着,兩個人笑着在岩石上亂成一團。
兩個人的打鬧給衆人傳播了一點歡快的氣氛。
張雅雅有些羨慕的說到:“你們宿舍應該挺熱鬧的吧。”
旁邊倩倩非常有感觸的搖搖頭說到:“不是挺熱鬧的,簡直是太熱鬧,她們兩個成天在宿舍裏面表演小品和單口相聲,有時候半夜不睡覺還在下面來回的跑。”
“之所以這樣全部都是這位林琪琪小姐臭不要臉的成天非禮我。”
“哎呀,我還不能非禮你了,怎麼着你只想讓你的朝陽哥哥碰你啊”
大家十七八歲的年紀好像對於這種事情天生都會臉紅,凌小茴不知覺的把目光看向了張雅雅:“別鬧,人家在這裏看着呢,還是不要說這個好了。”
一提醒林琪琪更來勁了,急忙湊到了張雅雅身邊:“張校花,你真的喜歡沐朝陽嗎”
估計張雅雅也感覺生還無望了,竟然真的點點頭:“恩,我和他是一所初中的,他從小就是那麼的優秀那麼的光芒萬丈,我也不知道我喜歡他什麼,好像所有的人都喜歡他一樣。”
“於是我就跟着喜歡他了,不過他真的讓人想擡頭仰望着。”
八卦者對於這個回答顯然不滿意,嘟囔一句:“喜歡哪有還跟風的。”
張雅雅被臊紅了臉,不知道該說什麼。
旁邊的紀希希看着自己宿舍長被欺負了,這絕對不能忍啊,站出來跟着詢問着凌小茴:“那麼小茴同學,你喜歡沐朝陽什麼東西呢”
“我啊,我就喜歡他這個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