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你一定要和我做主啊啊啊”
“尼瑪,怎麼說來說去都是這句話,有事你說事啊。”劉厚看着一副怨婦樣的潘俊無奈地爆粗道。
“請世子讓費大人免了我的苦差吧。”
“什麼苦差說重點。”
“是這樣的,世子,昨天費大人讓我負責將碼頭的兩艘東吳沉船打撈上來。我手頭上只有500老弱病殘的兵丁,你也知道那兩艘船有多大,不提那艘巨無霸的樓船,就算是那艘中型戰艦,我這也拖不上來啊。
然後我就想去徵發一些民夫來幫忙幹這件事,誰知道費大人說,前段時間東吳軍來襲,已經大規模徵發過民夫,不但徵了民夫,還徵收了很多民間的物資,擾民甚重。費大人認爲現在應該先讓百姓休養生息,不得再做勞民傷財的事情,因此,不給我徵發民夫。
後來,我又想,既然不讓我徵發民夫,那不如就請軍隊幫幫忙吧,於是我就想向他1千士兵,加上我那,和世子原來派來的一營兵馬,湊夠2000人估計也能將這兩艘沉船拉上來了。
哪知道費大人又說,剛剛派出了1500士兵去救援關將軍,剩下的士兵守城已經很喫力了,一個不慎導致城池失守,誰可以負這個責任
唉,左也不是右也不是,巧婦難爲無米之炊啊,世子,你讓我那500老弱病殘怎麼完成這個艱鉅的任務啊。更何況,我那500兵丁還要看管俘虜營呢。還請世子讓費大人收回成命,免了我這一遭苦差。”
聽完潘浚的話,劉厚明白是怎麼回事了。以費禕之能,凡事都考慮周全,既然他讓潘浚去做這趟差事,那就一定是考量過潘浚手上的資源可以完成這個任務的。他斷斷不會指派一個完不成的任務給人。這樣公報私仇公然讓人穿小鞋的事情,以費禕謙謙君子的性格是做不出來的。
不過,他雖然不會給人穿小鞋,卻不代表他沒脾氣。估計他也看出來這個潘浚人品不咋的,或者是潘浚不知道怎麼得罪了他,因此他留了一手,只分派任務,卻沒有告訴潘浚完成任務的方法。
“那你有沒有請教過費大人完成任務的方法”劉厚問。
“這個這個倒是沒有當時我就火了,他分給我一個根本完成不了的任務,分明是看我不是出自成都,和他不是一系的人馬,欺負我。世子啊,我雖然長期跟隨關將軍征戰在外,可是我對世子、對漢中王可是忠心耿耿啊。世子,你一定要幫我,我爲你馬首是瞻啊。”
劉厚明白了,不是費禕有山頭主義思想,不是費禕打壓不是自己派別的人,是這個傢伙自己有山頭主義思想,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誤會了費禕給小鞋他穿。可能在費禕剛說完任務還沒來得及說解決辦法的時候,他就發起飆來,頂撞費禕。
費禕一怒之下乾脆就不跟他說解決的辦法,這傢伙無法可想,就來找自己打官司來了。看來自己要做一次和事佬了,將相和纔能有利於自己勢力的發展啊。關鍵是要怎麼消除兩人之間的誤會,唉,真頭痛,這大概就是上位者的苦惱之一吧。
劉厚想了一下,儘量擺出一副和顏悅色的表情道:
費大人將這份功勞拱手送給你,你說,費大人對你是不是太好了你竟然誤會費大人的一番苦心唉,我怎麼說你好呢。”
說到這裏,劉厚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令到潘浚看了都覺得羞愧。
“這這”這下,潘浚又傻眼了。沒想到這又是天大的功勞啊,難道自己真的誤會費禕了
“可是,可是,世子,這完不成的任務,再大的功勞也是白搭啊。”潘浚吶吶地道。
“潘將軍,費大人既然讓你去做,就一定有辦法完成,你何不備上好酒好菜去向他請教呢。”劉厚點醒他道。
“這個,這個,久聞世子自小聰明伶俐,學得左仙翁一身的真傳,有通天徹地之能,還請世子教我。”潘浚附身給劉厚行了個大禮請求道。顯然他拉不下面子去請教費禕,想直接從劉厚這裏得到解決問題的辦法。
劉厚本不想答應教他,想讓他藉此機會去跟費禕認個錯,緩和他和費禕的關係,不過轉念一想,沉船打撈可不是件容易的事,有些物理、科學方面的知識費禕也未必會懂,於是就答應教他,不過他要求潘浚一定要擺上一圍酒席,讓他去向費禕認個錯服個軟,以改善兩人的關係。
潘浚起初面露難色,後來在劉厚再三威脅下,並表示自己要做這個和事佬出席這次的和頭酒後,悻悻地答應了下來。
事不宜遲,說做就做,劉厚立刻打發一位親衛去找找費禕,看他有空沒有,有空就叫他去那個酒樓去坐坐,他想順便將這件事了結了。這幾個近衛一直跟着他,應該知道那個酒樓在哪裏。
話說劉厚和潘俊聊着,不知不覺馬車就停下來了,潘俊道:“到地方了,請世子下車,今天俊一定要好好款待一下世子。包世子玩得開心。”
什麼玩得開心不是去微服私訪嗎劉厚疑惑地下了馬車,擡頭一看,視線上出現一塊古色古香的木牌匾,上書“怡紅院”三個飄逸的大字。
劉厚腦袋有點當機了,這名稱有點熟啊,貌似很多小說裏都出現過啊,是什麼店來着對,是青樓,劉厚反應過來了,這不是無數武俠小說、歷史類小說出現率最高的青樓妓院的名字嗎尼瑪,這潘俊竟然帶我來逛青樓
“呦大爺,您來啦,快快裏面請。”彷彿是了爲了驗證劉厚腦中的想法,這時候劉厚耳中聽到一聲能令人起雞皮疙瘩的嗲聲嗲氣,鼻端傳來一陣惡俗的胭脂香味,劉厚視線下移,眼中看到一個臉上塗了一斤香粉的半老徐娘老鴇和一個縮頭縮腦猥瑣到極點的男人,劉厚腦中浮現出“龜公”這兩個字。
“世子,這是荊州城最好的青樓,我跟你說啊,裏面的頭牌秦晴姑娘”潘浚起初堆起笑臉給劉厚介紹着這間青樓,後來看到劉厚越來越不善的臉色不由的住了嘴。
劉厚氣得憋紅了臉:“潘浚,你存心的是吧我才12歲,你帶我來逛青樓,是不是存心羞辱我”劉厚正氣上頭,也不顧得什麼世子的風度、禮儀了,對着潘浚直呼其名大聲喝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