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重生之我是阿斗 >第三百五十七章 爭論的實質
    上回說到,有不少官員陸陸續續從成都趕到許昌,許昌的官員人數逐漸多了起來。林子大了啥鳥都有,現在在許昌的官員多了,意見自然繁雜,一些官員在上次朝會後,回去看了報紙,覺得第二師的所作所爲太殘暴,有違聖人的教化,用時髦點的話來說就是不符合中華民族的傳統美德,因此,必須要批判。

    於是,在今天的朝會中,這些人就站出來,開始聲討第二師,這些人一聲討,那些支持第二師的官員自然就會跳出來反擊,於是,朝會就亂成了一鍋粥。

    大臣們輪番出列慷慨陳詞,有些人甚至激動得面紅耳赤,劉厚看着他們的表演逐漸由煩惱開始覺得有趣。他有一種高高在上俯視衆生的感覺,他身爲皇帝,完全超脫於這些人之上。

    他是個仲裁者,根本無需參與到這種爭執當中,自己只要高坐皇座上看戲就好了,就當是看一場表演,自己不但不用捲入這種紛爭,還可以利用這種紛爭,達到自己的目的。

    不得不說,劉厚在這一瞬間心態得到了很大的昇華、改變,這種改變使得他更像一個皇帝。前世的他哪裏有機會這樣超然物外地去看待事物,就算是這一世,他也是親自參與到各項事務中,一直勞心勞力、戰戰兢兢地奮鬥拼搏到這個地步。

    而對待下屬,他也從不像個上~位者,而是和他們打成一片,甚至兄弟相稱。也許以前這樣做沒錯,特別是在自己還沒登基爲帝的時候,這樣會給人寬厚、親民的感覺,但是現在已經是高高在上的封建帝皇了,還是這樣表現的話,恐怕就不合時宜了。

    沒有人知道,這一場朝堂上的爭辯,竟然促使了小皇帝心態的蛻變,直到現在,劉厚才終於覺得,自己終於完成了角色轉變,有一名絲開始向高富帥的皇帝角色轉變。是的,皇帝就要有皇帝的心性和胸襟,皇帝就要有皇帝的行~事準則。

    劉厚現在對丹陛下大臣們的慷慨陳詞完全沒聽進去,心裏閃現的幾個詞語就是:帝皇心術、天威難測、伴君如伴虎等等。想着想着,他的臉上不由得掛上了一絲笑意。不過由於戴着十二旒的冕冠,大臣們對皇帝的表情細微變化看得不是很清楚,所以也沒人留意到皇帝露出的這一絲有點嘲諷意味的笑意。

    所謂的十二旒就是指皇帝冕冠前面垂下來的珠簾,這十二串珠簾很講究,是用12根五彩的繅絲繩穿成,每旒貫12塊五彩玉,按朱、白、蒼、黃、玄的順次排列,每塊玉相間距離各1寸,每旒長12寸。

    不過漢代冕服的垂旒卻不限於五色,根據後漢書輿服制的記載,十二旒爲白玉串珠。這估計是五彩玉太名貴了,不好湊齊,只好用白玉代替,現在天下大亂,物資匱乏,想要湊齊這種奢侈品就更難了,因此劉厚這頂冠冕也是用白玉做成的旒。

    劉厚覺得旒這種設計很巧妙,12寸長,也就相當於三十釐米,足夠遮住臉了,旒就垂在自己臉前,因爲和眼睛靠得很近,所以眼睛可以透過

    各旒的間隙,清楚地看到各位大臣的表情動作,但是,大臣們卻因爲旒的阻擋,看不清自己的表情。

    這給劉厚一種躲在一邊偷偷~窺視大臣表演的感覺。作爲一位皇帝,要時刻保持威嚴,要喜怒不顯於形色,旒這種道具起到很好的輔助作用。

    支持關興的人多數是跟隨劉厚一起東征西討的大臣,如郭攸之、步騭等,他們既是天子近臣,又是劉厚當年還是太子時的潛邸老人,和劉厚的親近程度,對劉厚的忠心程度都是其他人無法比擬的,自然會維護和小皇帝親如兄弟的關興。

    而且他們也可以說是關興的戰友,一路行來,文武間配合無間,這纔有了hong橫掃天下,天下無敵的戰績。這個時候有人~彈劾、批判關興,這些昔日的戰友當然是不願意的,當然要出來維護的。倒是鄧芝和司馬懿一直沒出聲,兩邊都不相幫,不知道他們心裏在想什麼。

    經過劉厚的觀察,彈劾、批判方以勸學從事譙周、諫議大夫杜瓊、學士許慈等人最爲活躍。譙周字允南,二十四五歲的樣子,出生於著名的書香人家,幼年喪父,受父親薰陶,自幼勤奮好學,飽讀經書,知曉天文。他是蜀地大儒之一,寫三國志的陳壽就是他學生。

    丞相諸葛亮任命他爲勸學從事,主管教育工作,二十來歲得如此高位,可想而知,他的確是個有學問之人。而杜瓊則是個四十多歲的中年人,字伯瑜,學識淵博、沉默少言,自幼時跟隨任安學習,是三國時期著名學者。

    他不僅精通經緯術藝,同時也精通天文占驗,曾與譙周論說天文。許慈也是個中年人,字仁篤,南陽人,師從劉熙,精通鄭玄經學,鑽研周易、尚書、論語等。建安年間,與許靖等一道來到蜀地。

    劉備平定蜀地後,以許慈、胡潛爲學士,與孟光、來敏等一起掌典文獻古籍。可見,這幾人都是飽學之士,是蜀中名士、大儒、學者。當然,這些所謂的學者對於劉厚來說是舊學的學者,和他提倡的新學完全不一樣。

    他提倡的新學是各種自然科學,都在大漢龍騰學院設立了相關課程和研究所,大力扶持相關專家對這些學科進行深入的研究。而對於國學,也即是他所謂的舊學,他則關注得比較少,這必然引起了舊學者,也即是儒家子弟的不滿。

    這次羣臣對關興和第二師發難,未必沒有這方面的原因。他們表面上對第二師的殘暴行爲不滿,實際上卻是劍指小皇帝,對小皇帝“不尊儒術,提倡百家”的做法產生了怨氣。

    劉厚起初也沒想通這點,後來心態發生轉變後,冷眼旁觀兩派大臣的辯論,對兩派大臣的人員構成進行了歸納、總結,對他們的言論也做了一番分析,心裏開始逐漸明瞭事情的真~相。

    想通了之後,他心裏的冷笑更甚了,不過作爲一位有城府的帝皇,並不適宜這個時候就跳出來將事情一錘定音,他決定陪着這些人慢慢玩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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