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喜你見到了神祕的房稻張傑,二十四小時後會替換爲正式章節  在上京市另一邊,權貴富豪雲集的半山別墅區中,一名衣着體面的中年男人在夜色中打開了自家的房門。

    他走進家門的瞬間,玄關處像柳條一樣垂下的純銅玻璃吊燈驟然亮了起來,中年男子像是早有預料,沒有一點喫驚地繼續脫着鞋。

    “我以爲今天該我在家。”傅敬亨說。

    “今天是該你在家。”蕭宜從沙發上站了起來,剪裁合身緊俏的職業裙裝穿在她的身上,勾勒出成年女子曼妙的曲線,她正在和自己名義上的丈夫說話,精緻美麗的臉上卻沒有一絲溫情,說話的口吻冷靜平直,就像接下來要談的只是一件公事:“今天沛令的老師給我打電話了。”

    傅敬亨擡起頭來,走進客廳:“他又闖什麼禍了”

    “打人了。”蕭宜抱臂在胸前:“具體的原因我沒問,老師也沒說。”

    “那你來這裏幹什麼”傅敬亨問。

    “我只是想來看看你有沒有遵守協議,順便提醒你一句,”蕭宜說:“你包養的那個女大學生懷孕了,她想偷偷生下來。”

    傅敬亨眉頭一皺:“我會讓她打掉的。”

    “希望如此。”

    蕭宜提起手提包,走出了別墅大門,沒一會,寂靜的室外就響起了汽車迅速駛離的聲音。

    傅敬亨走上別墅二樓,把公文包放進書房,然後站在傅沛令的臥室前象徵性地敲了敲門,開門走了進去。

    傅沛令正背對着他坐在又長又寬的電視機前打遊戲,頭上戴着一個耳機,傅敬亨隔着一段距離都能聽到裏面轟鳴的子彈掃射聲。

    傅敬亨眉頭一皺,從後面取下了他的耳機。

    “又有什麼事”少年煩躁地轉過頭。

    “聽說今天你老師給媽媽打電話了爲什麼”傅敬亨問。

    “我已經和她說過這件事了。”傅沛令冷冷說。

    “你還沒有和我說。”

    傅沛令轉過頭去,繼續操作着電視上的人物:“因爲我打了人。”

    “你打誰了男的女的”傅敬亨眉頭皺得更緊了:“你放下游戲,看着我說話。”

    傅沛令深吸一口氣,手柄被他扔到地上。

    “女的,寧瀅。”

    “寧家的女孩”傅敬亨臉上露出一絲疑惑:“寧家不是前幾年就破產了嗎他們還有錢送孩子去順璟”

    “徐俏求她爸付的錢。”傅沛令神色冷淡。

    “那你又爲什麼打她”

    傅沛令的目光移向電視屏幕:“看她不順眼。”

    “看她不順眼你就去打她還是打一個女孩子”傅敬亨的眉頭深深皺了起來:“你媽怎麼說的”

    “說我不該欺負女孩。”

    “你媽真會說漂亮話。兒子,這不是你應不應該欺負女孩的問題。”傅敬亨說:“你想要整治一個人,難道腦子裏就只想到打她一頓如果是我,我能找到一百種方法把她趕出學校又不被人詬病,可是你一拳頭下去,你以爲自己贏了不你輸掉的東西比她更多”

    傅沛令盯着電視不說話。傅敬亨拍了拍他的肩膀,語重心長道:“記住,下次不能這麼莽撞了,你是明鍾集團和匯力集團唯一的繼承人,身邊不知有多少人想着怎麼把你拖下水,做事萬不能隨心所欲,不要把能夠攻擊自己的把柄遞到別人手裏。”

    傅敬亨訓誡了幾句後,起身走出臥室,關門的時候他看了看手錶,將手放到了電燈開關上,對着傅沛令的背影不鹹不淡地說了句:“快一點了,趕快休息,明天你還要上課。”

    門扉在身後合攏,發出咔嗒一聲輕響。

    傅沛令坐在黑暗的房間裏,電視屏幕的幽光照着他面無表情的正臉,一動不動地半晌後,他伸手關掉了電視,讓房間徹底陷入了無邊的黑暗。

    而就在同一個半山腰上,一棟別墅的書房裏依然亮着光。

    徐俏帶着麻木發燙的右臉頰在一聲怒喝後走出了書房。書房門口守着的秦穎立即跟了上來:“你爸說什麼了”

    “讓我明天去和傅沛令和薄熒道歉。”徐俏低聲說。

    她打開臥室房門走了進去,秦穎推開正要閉攏的房門,跟着追了進去。

    “你都十五歲了,讓媽媽省點心行不行外面的狐狸精把你爸搞得鬼迷心竅就算了,你還讓你爸生氣,是想讓他再也不回家嗎”

    徐俏坐到牀上,面色蒼白:“媽,明天再說好嗎我累了。”

    秦穎恍若未聞:“你爸剛剛有沒有說他晚上去了什麼地方”

    徐俏垂着頭,一言不發地看着地面。

    “你這副樣子做給誰看啊是我讓你去潑人冰水的嗎”秦穎立即激動起來,厲聲說道:“你好好的爲什麼要指使寧瀅去潑人冰水出了事你不知道把責任推給寧瀅嗎你怎麼這麼蠢啊”

    “你倒是也想想我呀”秦穎哭了起來,爲了不引來徐榮臻的注意,她壓抑着哭音,只是不斷抹眼淚:“外面的狐狸精一個接一個的給你爸生孩子,你不給媽媽當幫手就算了,還這麼

    惹你爸生氣,你爸要是帶個弟弟回來,我看你還能不能坐穩徐家大小姐的位置”

    “媽,你又說這些做什麼呀”徐俏終於擡頭看向秦穎,聲音裏也帶上了哭音。

    “俏俏啊,不是媽媽不疼你,你要知道你爸爸現在還沒打算把那些賤種接回徐家就是因爲你和傅沛令的關係啊,你只有抓住了傅沛令,你纔有作爲徐家大小姐的價值,我們娘倆在徐家纔能有地位啊”

    秦穎抓住徐俏的手,聲淚俱下地說道。

    “可是他不喜歡我我有什麼辦法”徐俏的聲音隱有顫音。

    “傅沛令想對誰好,你就加倍對那人好,千萬不要再幹這種傻事了,傅家和蕭家的繼承人,想要往他身上撲的髒的臭的數不勝數,難道每個你都要和傅沛令鬧一次我的傻孩子這種事以後還多着呢別管他現在想和誰在一起,你只要確保最後和他站在婚禮臺上的人是你就行了”

    看着秦穎迫切的雙眼,半晌後,徐俏終於點了點頭,在她點頭的瞬間,眼眶中晃動的水光化作兩行淚水涌了出來。

    “好。”

    薄熒的高燒一直反反覆覆,在醫院輸了三天的液後,體溫才徹底平穩下來。

    回到家又修養了兩天,又一個星期一轉瞬就要來臨了。

    戚容推開房門走進薄熒臥室的時候,看見她正坐在書桌前靜靜把玩着一隻乳白色的鋼筆,戚容走近後,看見那隻起伏着細條紋的精緻鋼筆上,筆帽和筆身銜接的區域渡着一圈金色,一行黑色的英文小字流暢美麗地刻在上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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