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熒第二天觀看valentino走秀的造型是在國內找人搭配好的,因爲沒有專門的團隊, 臉上的妝容需要薄熒先向化妝師學習, 然後再在巴黎獨自完成, 化妝課是大風演繹爲旗下藝人開的必修課, 薄熒已經有了基礎,學一套新妝容對她不是難事,所以梁平才能這麼放心地把這個任務交給她。

    薄熒看秀穿的一套衣服是valentino提供的,中袖的乳白色針織衫配金屬色澤的紅白色豎紋百褶長裙,加上黑色的鉚釘高跟鞋和一些小配飾,手腕上的珍珠手鍊則是薄熒爲了搭配這一身臨時購入的, 薄熒很慶幸自己是受品牌方邀請, 如果自己準備全套看秀穿的服裝,單服裝費就夠她心疼不已。

    從看秀前三天起,薄熒就只被允許少量的進食, 澱粉類食物在她的三場那裏消失得乾乾淨淨,喝水量也減少了, 以保證看秀的那一天能呈現出最好的曲線,在看秀的當天, 從早上到薄熒只被允許喫一小碗沙拉,一點過後,她就被梁平送去了巴黎一家頗有名氣的造型店做頭髮,給她做頭髮的是一名金髮的年輕法國男人, 他一看見薄熒就誇張地哇哦一聲。

    薄熒和梁平都以爲對方知道她, 正在喫驚呢, 對方就衝薄熒眨了眨眼,用英語說道:“昨天上午我也在塞納河邊。”

    薄熒笑了笑。

    “漂亮的小姐,你想要一個什麼樣的造型”髮型師問道。

    “把頭髮盤起來。”梁平開口道,他的英語帶着一點中式口音,但很流暢,看得出來他的英語水平還不錯:“我要所有人都去看她的臉。”

    “瞭解。”髮型師看着鏡中薄熒的臉,會心地一笑。

    皮寇利是法國一家時尚小報的記者,他沒有資格進入巴黎時裝週的內場,只能從早上開始就徘徊在秀場外圍,以期拍到幾個巨星入場前的身影。

    可是巨星哪有那麼好拍,到目前爲止,他相機裏留存最多的還是和他一樣進入不了內場,只能在外圍徘徊的潮人街拍,這樣下去,他一定不能讓主編滿意,到時候就只有捲鋪蓋走人的下場。

    正在焦頭爛額的時候,上帝彷彿聽見了他的祈求,就在他站立的地方,他看見一輛黑色的轎車在他斜對面緩緩停下,一名黑髮的東方少女從車上走了下來,她精緻的盤發裏纏繞着幾根纖細的銀色發鏈,在她墨水一般柔順烏黑的發間閃着若隱若現的光芒,當她轉過臉的時候,皮寇利靠在電線杆上的身體不由自主地挺直了,他目不轉睛地盯着對方,喉結無意識地上下滾動了一下。

    他恐怕見到了美神維納斯在凡間的化身,這就是皮寇利心裏最真實的想法。

    少女發現了他的注視,皮寇利條件反射地把身體打得筆直,雙手從掛在脖子上的相機上垂到了兩腿邊,略顯侷促地看着她,雖然他的眼前沒有鏡子,但是皮寇利能夠從發燙的臉頰上知道,他現在一定臉紅得像一張墨西哥超辣匹薩。

    太遜了,他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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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sp;少女對他無禮的注視沒有感到不快,反而溫和有禮地露出了一個淺淺的微笑,皮寇利看着她彎腰對開車的人說了什麼,然後一邊看着車流,一邊穿過了馬路,朝着時裝週的入場處走去。

    皮寇利這時纔想起他的本職工作,他相信以少女的容貌,絕不會是什麼默默無名的小明星,當下立即拿着相機追了上去。

    如他所料,少女出現在入場口的時候,附近的亞洲記者們紛紛對着她按動了快門,他們熱烈的反應更是驗證了皮寇利的想法,趁着一旁的歐美記者們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皮寇利加入了亞洲記者的大軍,對着她瘋狂按起了快門。

    短短几秒後,又有幾位歐美記者加入了他的行列,到了最後,幾乎所有的鏡頭都轉向了這位美麗動人的東方少女。

    入場口的安保在檢查了她的邀請函後,客氣地讓她走了進去。

    皮寇利連少女的背影也沒有放過,一直拍到少女完全消失在他眼中才意猶未盡地停了下來。

    “嘿,兄弟,你知道她是誰嗎你們國家的”皮寇利轉頭看向身旁的亞洲同行,剛剛拍的時候,他表現得比皮寇利還要瘋狂,所以皮寇利認爲他應該知道少女的身份。

    “哦,不,我不知道,”這位有着小鬍子的亞洲同行一開口,皮寇利就從他獨特的英語口音裏聽出他是個日本人,日本記者癡癡地望着少女消失的入口,說:“她太美了,不是嗎”

    “她是中國人,我們國家的”聽到他們談話的一名中國記者在這時驕傲地插話進來。

    “她叫什麼名字回日本後我一定要給她寫一份專題報道”

    “真的哥們,她叫什麼名字”

    皮寇利和日本記者激動的聲音同時響起。

    “她叫薄熒,是一名著名的影視演員,你們知道地獄與玫瑰或者塵與雪嗎這兩部都是她主演的,地獄與玫瑰曾是戛納電影節的開幕式電影,塵與雪在威尼斯電影節還拿到了金獅獎”中國記者照片也不拍了,乾脆給他們科普起來薄熒的種種事蹟,在他說話的時候,周圍的歐美記者也不知什麼時候湊了過來,把他團團圍住,一名三線的歐美明星從他們身邊走過,擺了幾個姿勢後發現只有零星兩個記者在敷衍地拍她,臉色一黑,翻了個白眼,氣沖沖地走進了入口。

    外場的風波薄熒毫不知情,她進入內場後,受到的矚目只多不少特別是當她坐到了秀場的首排後。

    薄熒的兩面已經坐有了人,其中一人是英國著名演員溫絲萊特,另一名紅色短髮的幹練女人薄熒就不認識了,雖然兩人她都沒打過交道,但是坐下後,她都露着微笑主動打了一個招呼,兩人都對她回以一個微笑和你好。

    薄熒看了眼時間,離走秀開始已經不遠,她一邊時不時迴應媒體們的呼喊配合照相,一邊等待着走秀的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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