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迷人病[娛樂圈] >280.王冠(二)
    防盜章, 請提升訂閱率至30, 或過三天再來  沈石青不斷追問胡雪在每週六四點到六點的兩個小時內做了什麼, 和誰在一起, 他指責胡雪浪蕩不堪,胡亂臆測胡雪和其他男孩的關係,胡雪則歇斯底里地對他怒吼:“我恨你我恨你”

    “你恨我是我在負擔你的一切生活費用,你身上的漂亮衣服昂貴首飾哪一件不是我買的沒有我,你現在只會在孤兒院裏和其他孤兒搶糖喫胡雪胡雪”沈石青面目猙獰, 一遍一遍咬牙切齒地念着小惡魔的名字:“你有什麼資格恨我”

    胡雪猛地從沙發上站起來,她的動作之快、之突然, 讓怒意滿面的沈石青都愣了一下。

    “你殺了我媽媽你連我也一起殺掉了”胡雪淒厲地尖叫道。

    她的尖叫在客廳裏連最後一絲餘音都消失後, 客廳靜得像是一個入夜的墳墓。

    胡雪重新坐了下來,在沙發上蜷成一團, 將自己的臉埋入曲起的膝蓋中, 沈石青注視着她,臉上的怒容被束手無策的濃濃悲哀取代。

    “對不起,對不起。”

    他只有不斷道歉,伸手想要去擁抱這個讓他心碎, 不斷在愛與恨的分界中間折磨他的小惡魔。

    他的手在剛剛碰到胡雪手臂的時候就被打掉了。

    “別碰我。”

    胡雪帶着鼻音的聲音從臂彎下冷冷傳出。

    “過。”

    孟上秋喊過的聲音傳出後, 陳冕笑着拍了拍薄熒的頭:“好樣的,一夜不見,這演技是脫骨重生啊, 晚上陳哥哥自費請你喫個大雞腿吧。”

    薄熒擡起頭回以一個微笑, 從沙發上站了起來。

    “什麼哥哥, 三十幾的人了也不害臊。”戚容笑着走了過來:“今天的進度提前完成,收拾東西準備回賓館了。”

    “我”陳冕正要說話,走過來的孟上秋淡淡接了一句:“人老心不老。”

    “孟哥,你這是損我還是誇我呢”陳冕說。

    孟上秋沒管陳冕,看向薄熒:“今天演的不錯。”

    這是第二聲不錯了,薄熒心情很好,微笑的弧度也變大了:“還要謝謝大家之前對我的包容。”

    “找準狀態就好。”孟上秋點頭。

    因爲下定了決心,薄熒在接下來的拍攝中一直順順利利,新年的那幾天劇組也沒有休息,全天趕工,薄熒也在記憶中留下了有史以來最快樂的一個新年,沒有福利院裏大人的冷眼,也沒有其他孩子跟風的捉弄,她喫得飽飽的,蓋着溫暖的大棉被,有人對她和顏悅色的說話,還會誇她有天賦,對她笑。

    也就是這個時候起,薄熒堅定了走這一條路的決心,她相信自己的生活正在變好,婆婆說的曙光已經就在眼前。

    二月初的時候,劇組結束了最後一場戲,比預計的殺青時間還要早上一週,孟上秋心情大好決定舉辦殺青宴。

    喫的還是火鍋,地點則選在了尚門市的市中心,飯桌人歡聲笑語不斷,男男女女面前都擺着一杯啤酒,就連沒有喝酒的女工作人員也紅光滿面。

    薄熒喫飽後藉口出去透氣,溜出了滿是煙味的火鍋店,室外的寒風吹走了她臉上的熱氣,讓她的心情也跟着輕盈起來。

    電影上映後會發生什麼事她控制不了,薄熒能做的僅僅只是享受現在。

    呼吸了幾口新鮮空氣後,薄熒準備回到店內,視線隨意掃過街角的時候她忽然停下了腳步。

    在街角昏黃的路燈下,一位白髮蒼蒼的老人正蜷縮在垃圾堆中,身上穿着一件紫色的毛衣和黑色長褲,看起來不像是無家可歸的流浪漢。

    薄熒左右看了下,店門口只有她一人,旁邊店鋪的門口倒是站着四五個正在熱絡聊天的大人,但是他們似乎沒人看見路燈下的老人。

    薄熒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擡腳往路燈下走去。

    隨着距離越近,薄熒就越肯定這是一個和家人走失的老人,她衣着單薄,像是剛剛纔從溫暖的室內出來,鞋面乾淨嶄新,沒有一點泥漬,雖然臉上被凍得蒼白沒有血色,但是臉頰有肉,不像是生活困難喫不起飯的樣子。

    “老奶奶,您一個人嗎您的家人去哪裏了”薄熒站在老人面前柔聲問道。

    老人茫然地盯着地面一點沒有回答,兩隻佈滿皺紋的手凍得發青。

    薄熒無奈地四下張望,她和火鍋店隔壁店門前站着的其中一位女性對上了視線,對方馬上移走了視線,重新投入了熱火朝天的聊天。

    薄熒只好收回視線,脫下自己身上棉衣披在老人身上,這一次,老人擡頭看了她一眼,眼神還是茫然的。

    “老奶奶,您知道您家人的電話號碼嗎您知道自己從哪裏來的嗎”薄熒變着法子詢問,但是老人始終一話不發。

    “我看見她從那裏來的。”

    薄熒擡起頭,看見是剛剛和她對視的那位女性,她站在店門口,袖着手朝薄熒說道,其他人都已經走進了店門,她說完後也跟着轉身走進了店鋪。

    薄熒低頭看了眼可憐的老人,估摸着劇組的慶功宴離結束還早,她將老人從垃圾袋旁扶了起來:“老奶奶,我帶您去找您的家人。”

    老人順從沉默地站了起來,薄熒摸到她身上的毛衣,是她從來沒有摸過的柔軟度,比劇組一個工作人員向她炫耀過的兩千塊的羊絨毛衣還要柔軟親膚。

    這條街上大多是餐飲酒店,沒有岔路,薄熒扶着老人朝剛剛那位女性指明的方向走去,但是走了很久,走到人煙罕至的街道盡頭後,她還是沒看見任何像是老人家人的人。

    薄熒在一盞路燈下停了下來,她冷得手指都沒有知覺了,卻還是用這隻沒有知覺的手指替老人拉起了她的棉衣衣領。

    “媽媽你怎麼在這兒”

    就在薄熒準備帶老人回火鍋店借電話報警的時候,一聲呼聲和一陣急促的腳步聲突然在她身後響起。

    薄熒轉過頭的時候,一個女人正從十幾米外,停在馬路邊上的黑色汽車上衝下。

    她快步跑到老人面前,耳垂下鏤空的菱形鑽石耳飾在晃動下閃着璀璨的光芒,身上比老人穿得還少,外套下竟然是一條禮服長裙,保養得當的臉部皮膚細膩光滑,只有眼角的一點魚尾紋出賣了她的年齡。

    在確認老人沒有受傷後,女人立即將手裏抱着的羽絨服給老人裹上了,她的動作太快,薄熒都來不及提醒她自己的棉衣還被老人穿在身上。女人把羽絨服給老人裹上後纔想起還站在一邊的薄熒,她擡起頭,在看清薄熒的長相後,除了眼底一絲怔愣外,沒有明顯失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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