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服,這就當做是媽媽對你的回禮吧。”看着沫沫一下子興奮起來的小臉,她又開口:“不過,不許多喫,小心長蛀牙,到時候
就不漂亮了。”
小丫頭點點頭:“知道了媽媽。”說完她又碎碎念道:“這才比較像我那個囉囉嗦嗦,整天害怕我喫多了甜食想蛀牙的話嘮媽媽
嘛。”靳湛妍聽見了,只能哭笑不得地刮刮她的小鼻子,拿她絲毫沒有辦法。
等到母子三人已經心滿意足外帶打包準備回家時,天已經有點暗沉下來。兩個保鏢上前對靳湛妍開口道:“靳小姐,現在天色
不早了,我們恐怕該送您和兩個孩子回家了。靳總有吩咐過我們照顧好你們母子三人的安全,天色太晚恐怕不安全。”
靳湛妍聞言點點頭應道:“好的,麻煩你們了。”保鏢點點頭,這才叫來一輛車將母子三人送上車後說道:“靳小姐,您跟兩個
孩子先上車,我們就在後面的車上跟着你們。”待到靳湛妍點了點頭兩個保鏢便上了後面的車。
前面的司機看靳湛妍母子三人身後還有保鏢緊隨着,不免在心中暗道:現在這些有錢人呀,整天害怕自己遭遇不測,還帶什
麼保鏢出門。既然有錢,幹嘛不做自家的豪車,還來搭什麼出租嘛。想到這兒,他又搖搖頭。管他呢,反正沒他什麼事。
靳湛妍自然不知道前面的司機如何腹誹的,她只是在逛了一天街後有些難掩疲憊地躺在後車座,一手抱着一個孩子,閉目養
神。兩個孩子見媽媽有些累,不忍心打擾她,便也沒有再開口,車內一時無聲。
而後面跟着的車上,兩個保鏢眼神專注地緊盯前面靳湛妍母子三人所在的車,生怕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她們就出了什麼事,那
到時候他們就真的不知道該如何向靳年交代了。想到這兒,其中一個國字臉的保鏢拿出自己身上揣着的手裏撥給了靳年。
“喂。”電話那頭傳來靳年有些疲憊的聲音。保鏢愣了一下,開口道:“靳總。”“嗯,小妍和兩個孩子怎麼樣了?”“靳總,我們
現在正在送靳小姐和兩個孩子回家,您那邊的事忙完了嗎?”“嗯,差不多了。安全送她們回家後再通知我一聲。”“好的,靳總
。”
這頭,靳年正待在含着濃重消毒水味的病房中,他坐在一旁的沙發上,煩躁地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這才擡頭看向病牀上的
女人。女人蒼白的臉上還帶着一絲灰暗,即使是在沉睡着仍舊無法鬆開緊皺的眉頭。
靳年就這樣默默地注視着女人,神色複雜,陷入了沉思中:或許當年是他用錯了方式,現在反而讓陳怡陷入了這樣痛苦的境
地。他根本就給不了陳怡想要的感情,他這一生都只能愛一個女人了,那就是靳湛妍。
可是他也做不到對陳怡冷眼旁觀,畢竟這個女人原本不該是現在這樣一副病殃殃的模樣的。她本來也可以擁有像靳湛妍一樣
個遙不可及的夢。
靳年根本沒有資格將陳怡視作是自己的包袱,他也不可能下那樣的狠心撇下這個可憐的女人。可是陳怡對他有了不該有的感
情,如今看來甚至成了她的執念,讓她無法割捨。他不明白自己什麼地方吸引住了陳怡,或許只是因爲常年的陪伴讓她感受到
了溫暖?
陳怡明明知道他另有所愛,卻仍舊對他深情枉付,他該說被愛情矇蔽的人都是不顧一切的瘋子嗎?可是他自己和靳湛妍不也
是兩個瘋子嗎?一個愛着自己的親生妹妹,一個愛着一節的“小舅舅”,還自以爲小心謹慎地維護着這段不被世人接受的感情,
害怕它醜陋的面目有一天被公諸於衆。
想到這兒,靳年忍不住苦笑一聲。忽的一聲咳嗽打破了病房內的寂靜,靳年回過神看見陳怡的眼睛慢慢地睜開,掙扎着想要
奮力坐起身來。靳年見狀連忙上前攙扶她,聲音沙啞地開口道:“要水嗎?”
陳怡在他雙手觸碰到自己的那一刻僵了一下,然後又很快放鬆下來,低着頭不看他,輕聲應道:“嗯。”靳年聞言扶她坐好後
便起身給她端來一杯熱水,遞給她後溫言提醒道:“慢些喝,有點燙。”
陳怡沒有開口,只是點了點頭。她喝了一會兒水後便停下了動作,靳年順勢將她手中的被子接過來放在一旁的櫃子上。陳怡
靜靜看着他的動作,這纔開口:“靳年,你是不是覺得我很傻?”
靳年一愣,沒想到她會這樣問,思索一陣後才問道:“爲什麼這樣想?”陳怡苦笑一聲:“難道不是嗎?明明你不喜歡我,我也
知道,卻還是像個可憐蟲一樣試圖用你對我的同情去留住你。
明明你就已經拒絕過我了,我卻還是管不住自己的心,卑微地乞求你的目光能夠在我身上多停留一秒……”說着,她一邊留下
了淚水。靳年看着她淚流滿面,傷心地講出自己的滿腔情感,做不得一絲假。
他無法對現在這個吐露真心的女人說出任何傷她的話,他對她的拒絕對她來說已經是莫大的傷害了,他如何能夠再狠心地用
冷漠的語言繼續刺傷她一顆遍體鱗傷的心?
靳年沉默地看着陳怡一點一滴地向自己傾訴,待到陳怡不再開口只是默默流淚最後痛苦出聲時,他只是遞給了她一張紙巾,
安慰道:“小怡,我沒有想過我會傷害你這麼深,對不起。”
陳怡抽噎着出聲道:“我不要你的對不起,你有什麼對不起我的呢?阿年,你可不可以不要把我當做你的責任你的負擔,可不
可以有一次,就一次,能把我單純當做一個女人看待?”
“小怡……”靳年不知道如何開口,他該說拒絕嗎?儘管他向來自認是個手段狠辣的人,他都無法說服自己狠心對這個女人再
說出任何否定她的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