龐青桐:“談什麼”
周之煜:“我承認,自己當初是做的不對。可是事情已經過去這麼久了,咱們也成了夫妻,你還是斤斤計較,這樣下去,以後的日子怎麼過”
龐青桐放下筷子,說道:“我正在試着忘了以前的事,你多給我一點時間,好不好”
周之煜一口乾了杯中的酒,說道:“你捫心自問,自從結婚以來,我對你不夠好嗎你還要我怎麼做才肯罷休”
龐青桐:“你對誰好,十幾天就要得到回報周之煜,你如果真心悔過,就請耐心一點”
周之煜哼了一聲,說道:“耐心我有。不過,既然我們是夫妻,你整天擺出一副聖女臉,碰都不讓我碰你,有點說不過去吧”
龐青桐臉色變了變,說道:“你心裏整天就想着這種事嗎”
周之煜給杯子裏倒滿酒,嘿嘿笑道:“想這種事有什麼不對這是正常的生理需要,你難道就不想嗎我猜你只是礙於面子,不好意思說出來罷了”
龐青桐霍然起身,怒斥道:“周之煜,你噁心不噁心枉費你父母給你生了一副好皮囊,肚子裏裝的都是這些骯髒事”
周之煜被她罵的心頭火起,冷笑道:“龐青桐,你夠了,別再跟我扮清純,裝模作樣的演戲了”
龐青桐愕然,說道:“我演什麼戲”
周之煜:“我在上海的幾家酒吧舞廳,都聽過你龐三小姐的大名,什麼好人家的女子,整天出入那種地方還不是寂寞難耐,存心是去勾搭男人去了”
龐青桐嘴脣哆嗦着,說道:“周之煜,你、你、你”
周之煜仰頭喝了一杯酒,冷冷的說道:“說呀,我怎麼了說到你的心裏去了是吧戳到你的痛處了是吧自己覺得下不來臺了是吧”
龐青桐氣得渾身慄抖,抄起手邊的水杯,一杯溫水潑在周之煜的臉上。
周之煜勃然變色,啪的一拍桌子,厲聲說道:“龐青桐,你不要得寸進尺你真以爲我願意娶你是嗎實話告訴你,要不是擔心我的那位岳父老泰山去南京告我,我怎麼會娶你這樣的女人”
龐青桐氣得眼淚奪眶而出,顫抖着聲音說道:“周之煜,你真無恥簡直不是人”
周之煜打着酒嗝,身體搖晃着說道:“呃,我也不怕你知道,當年在北平時候,呃,我的女人有十幾個,趕都趕不走,個個如花似玉,呃,都是大美人,隨便拉出一個都比你漂亮十倍”
龐青桐瞪着他看了一會,轉身走進臥室。
“這就受不了了我還沒給你講細節呢要不要聽一聽哈哈”身後兀自傳來周之煜放肆的笑聲。
龐青桐躺在牀上,眼淚抑制不住的順着臉頰流淌,什麼叫遇人不淑,自己現在是真正體會到了。
這能怪得了誰呢要不是當初自己太重視一個人的外表,怎麼會落到這種地步
周之煜把手槍解下來,隨手放在牀頭櫃上,一邊脫着衣服,一邊荒腔走板的哼唱着流行小曲:“今宵離別後,何日君再來”
他喝光了一整瓶米酒,相比較高度烈酒,米酒一般來說入口綿軟,酒精度數也很低,但是這種酒有一個特點,就是後勁兒特別大。
周之煜現在的情緒,既亢奮又有些神智不清,暈暈乎乎中將衣服脫了一個精光。
他裸着身體爬上牀,伸手去摟抱龐青桐,嘴裏含糊不清的說道:“結婚半個多月,你就讓我碰過兩次,像死魚一樣哪有你這樣當太太的”
龐青桐被他嘴裏菸酒味兒嗆的直噁心,回身推搡着,說道:“你走開,別碰我”
“我是你丈夫,怎麼不能碰你”周之煜雙手亂摸着,急切的解着龐青桐睡衣釦子。
“你走開呀”龐青桐奮力掙脫開,起身想要下牀。
周之煜此刻慾火中燒,加上酒精的作用,他已經完全喪失了理智。在龐青桐的尖叫中,一把將她推倒在牀上,合身壓了上去。
“人就是他嗎的賤,當初主動勾搭我,現在又來這一套嫁給我這麼帥的男人,你還不滿足你就不想要嗎嗯”周之煜雙目赤紅,英俊的臉孔看上去有些扭曲。
“我不要你起來”
龐青桐捶打着周之煜的胸膛,根本無濟於事,她張着雙手四處胡亂劃拉,一下子摸到了牀頭櫃上的手槍,情急之下她想都沒想,順手拿起來,用力向周之煜頭上砸去。
“你不要,我想要啊”周之煜悶哼一聲,身子一歪,伏在龐青桐身上一動不動。
龐青桐喫力的掀開他,喘息着坐起身,這一通摔跤一樣的折騰,弄的她渾身都是汗水。
龐青桐穿好了衣服,坐在牀沿休息了一會,回身看見牀上的手槍,她這才知道,自己是用什麼打暈的周之煜。
擔心把人打壞了,她趕緊把周之煜翻過來,只見他頭上臉上滿是血污,因爲有頭髮遮蓋着,也不知道傷的有多重。
龐青桐有些慌了,她推着周之煜的身體,連聲喊道:“噯,你醒醒,醒醒”
周之煜毫無聲息,鮮血越淌越多,已經浸溼了牀單。
龐青桐在屋子裏急得團團轉,嘴裏自言自語的唸叨着:“這可怎麼辦,會不會把他打死了呀”
沒辦法,她只能打電話求助,可是打給誰呢這讓她好一陣犯難,不可能打給家裏,她不想父母受這樣的驚嚇。
打給上官湘兒更不行,現在周之煜全身精光醜態畢露,自己又弄不動他,況且湘兒來了也沒什麼用。
想來想去,只能打給蕭寧寧,因爲高非一定會幫忙,有一個男人在,終歸是方便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