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之煜覺得很奇怪,那位樊大帥怎麼沒露面以他的財力,完全可以幫助謝幼驊逆轉這種形勢。
其實樊大帥今晚根本沒來,他覺得馮一凡說的很對,自己不能太過於張揚,尤其是在選美比賽這種場合。
咚咚咚咚咚
急促的鼓點響過,司儀快步走到話筒前,手裏拿着票選的最後結果,說道:“我現在宣佈,進入前三名的參賽者最終得票劉嫣然小姐,一萬八千三百五十六票,謝幼驊小姐,四萬零五百二十三票,玉嬌龍小姐,四萬一千兩百八十票今晚獲得上海小姐桂冠的是玉嬌龍小姐”
這是一個多少有些出人意料的結果,賽前呼聲最高的謝幼驊屈居亞軍,不被看好的玉嬌龍脫穎而出,以微弱的優勢奪冠
要說這些參賽者,即使有金主在背後支持她們,那也是需要鉅額的真金白銀,才能進入最後的決賽階段。
問題是這些富人們不計代價,甘心砸出這麼多錢,真是爲了慈善捐助還是就爲了一點淫樂之心
周之煜不考慮這些問題,他只注意觀察臺上謝幼驊落寞的神情,以他多年的泡妞心得,今晚是他上手的良機
佳人心情不佳,有一個不討厭的男人在身邊呵護陪伴,對於大多數女人來說,沒有什麼比這個更具殺傷力了
咚咚咚咚咚咚咚
“現在有請樊將軍、杜先生上臺給獲獎者頒獎”
臺下有人低聲的議論着:“杜先生也來了,難怪都說比賽是青幫牽的頭”
“杜先生大手筆呀,這次募捐最少有十幾億”
“聽說杜先生自己也捐助了不少”
身穿灰布長袍的杜先生邁步走上臺,等了一會兒,沒看到樊將軍的影子。
杜先生拿過話筒,說道:“請樊將軍登臺”
連催兩遍,依然無人應答。
司儀打着圓場,說道:“樊將軍可能是臨時有事,不在現場,那就請杜先生給獲獎者頒獎”
頒獎之後,由邀請來的各界明星進行義演,京戲、西河大鼓、崑曲、滑稽戲、氣功表演等等。
周之煜無心看演出,他的目光無時無刻,都在追逐着謝幼驊的身影,就像是一隻聞到魚腥味兒的饞貓。
他在盯着別人,就有人在盯着他。
一直跟着黃東彪的老虎,偶然間看到了周之煜,他眼裏都要噴出了火。
老虎的膝蓋就是被周之煜開槍打傷,造成粉碎性骨折,雖然在事後送去醫治,但是延誤時間過長,加上點四五子彈的巨大破壞力,想要完全復原根本不可能。
老虎現在就是一隻殘廢虎,走路要使用手杖借力纔行,每次看到自己的傷腿,他就會想起周之煜,要不是礙於對方是保密局的人,他早就實施了報復
今天在這遇見了,起先他只是暗自咬牙切齒,也沒有什麼辦法。後來他注意到周之煜在盯着謝幼驊,這讓老虎心裏有一個想法
謝幼驊心裏很鬱悶,樊大帥明明答應過自己,上海小姐的桂冠一定是屬於她,沒想到關鍵時刻,許諾者無影無蹤,直接導致玉嬌龍奪走了冠軍。
“還想要我做他的姨太太,想得美”謝幼驊躲在角落裏,腹誹着樊大帥。
“謝小姐,你好。”一個充滿磁性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周之煜坐到她對面,說道:“謝小姐,還記得我嗎”
無論是男人還是女人,最直觀的第一印象就是外貌,你說自己再有才華,那也需要慢慢了解纔行。
像謝幼驊這種愛慕虛榮的女人,對於俊美的男子同樣動心,她當然記得這個試圖勾引自己的男人,三天前若不是樊大帥出現,她也就欣然赴約了。
謝幼驊聲音嗲嗲的說道:“周先生,我記得你,可是今天我心情不太好,想靜一靜嘛”
周之煜微笑着說道:“這裏確實很吵要不這樣吧,我知道一個清淨的地方,如果謝小姐肯賞臉,我們去坐一坐,你有什麼委屈,儘管跟我說”.
謝幼驊眼波流轉,說道:“我說了,你能幫我解決嗎”
周之煜:“如果在我能力範圍之內,我願意爲漂亮的小姐效勞”
謝幼驊掩嘴笑道:“你的嘴是抹了蜂蜜嗎好吧,在這裏也是鬧心,咱們走吧”
兩個人站起身,一前一後向舞廳門口走去。
看到這個情景,老虎趕忙對正在看錶演的黃東彪說道:“黃先生,我肚子不太舒服,您看”
黃東彪被滑稽戲逗的前仰後合,揮了揮手,說道:“去吧,去吧。”
舞廳外面,周之煜和謝幼驊上了車,轎車向元寶街方向駛去。
老虎緊跟着追出門外,連忙上了車,剛發動好轎車,車門一開,一個十五六歲的少年坐進來,嚷道:“虎哥,你要去哪帶我去好不好”
老虎來不及跟他解釋,猛踩油門,轎車像離弦的箭一樣直追下去。他的瘸腳走路費勁,開車不受影響。
少年叫黃立本,是黃東彪的親侄子,這次來聽說有選美比賽,非纏着叔叔帶他來瞧熱鬧。
但是他終歸是孩子心性,看了一會哼哼呀呀的唱段,早就坐不住了,就尾隨着老虎出來,想跟着去透透氣。
半個小時之後,轎車在距離自己家百米遠的路邊停下,周之煜說道:“謝小姐,請下車吧”
謝幼驊早看明白了他的心思,假裝不解的問道:“周先生,這是哪呀”
周之煜:“前面就是我家。”
謝幼驊做作的驚呼道:“到你家來做什麼三更半夜的孤男寡女,傳出去好說不好聽”
周之煜下了車,打開謝幼驊一側的車門,笑道:“我們不說出去,誰會傳出去呢我家裏有上好的法國葡萄酒,想請謝小姐品嚐品嚐。”
謝幼驊嬌媚的白了他一眼,說道:“壞人。”
周之煜彎下腰去拉她的手,忽然從倒車鏡裏看到一個蒙着麪人,手舉着一根碗口粗的木棒向自己猛砸下來。
電光火石之間,他向旁邊一閃身,躲過了頭部,沒躲過肩膀。
“蓬”一聲悶響,周之煜踉蹌着撲倒在地上,肩胛骨被木棒砸中,感覺疼的像是斷了一樣。
他今晚是去消遣娛樂,並沒有攜帶武器,即使有槍,這麼近距離下的襲擊,也來不及掏出來。
對方緊接着又一棒,狠狠砸向他的左腿,這麼粗的木棒要是砸上,鐵定骨折。
周之煜是受過訓練的特工,並非是不堪一擊的普通人,他發現對方的一條腿似乎不太靈便,他躺在地上向前滑行,奮力鏟向對方腳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