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現在辛艾都不敢相信,那樣一個表面上看起來那般風光霽月,渾身透着矜貴禁慾氣質的男人,怎麼到了牀上,彷彿完全變了一個人,不,簡直不是人,分明是個色中餓狼。
她不敢睜開眼,不敢發出太大的聲音,因爲簡澤川不喜歡,因爲他討厭自己自己這個不擇手段爬上他牀的賤人。
所以他不想聽到她的聲音,不想看到她的眼睛。
可越是這樣,身體感覺就越清晰,他的瘋狂,讓她根本承受不住。
突然,脖子被人掐住,用力的彷彿要擰斷她的脖子。
辛艾的手抓住簡澤川的手腕,張着口像離岸的魚,努力的呼吸,想要活下去。
簡澤川沒有溫度的聲音在頭頂響起:“你費盡心思爬上我的牀,不就是想讓我碰你,我成全你,你反倒擺出一臉痛苦的樣子,裝出一副貞潔烈女的樣子給誰看”
他說着,可下面動作卻愈發兇悍,辛艾努力想搖頭,可是窒息感卻越來越強烈。
就在辛艾以爲自己大概要死在這張牀上的時候,終於,簡澤川停下來,脖子上的手也鬆開了,暴風雨停了。
辛艾捂着脖子,閉着眼睛咳嗽,大口大口呼吸着充斥着糜豔氣息空氣。
她聽到頭頂傳來一聲冷笑,隨即身上一輕,辛艾心頭也一輕,這意味着今晚結束了。
簡澤川去了浴室,他沒有關門,嘩嘩的水聲響起,他大概是一秒也不願意在牀上跟她多呆,一刻忍受不住身上有她的氣味。
修長的手指骨節分明,緩緩將鈕釦一粒粒扣上,燈光下映照下,那手仿若白玉一般,能透過光來。
最後一粒鈕釦扣上,穿上衣服的簡澤川,又變成了那個清雅矜貴,渾身透着禁慾氣息的男人,精緻的臉上帶着一抹若有似無的冷笑,雙眸漆黑,如黑洞一般可吞噬一切。
他冷眼看着牀上的女人,髮絲凌亂鋪在枕頭上,她半張臉埋在枕頭裏,一動不動似乎睡着了。
未着寸縷的身體上歡愛後的痕跡遍佈,足可見方纔那一場情事有多瘋狂,
牀單侃侃遮住腰腹,但卻比不遮更誘人,玉體橫陳,分外撩人。
簡澤川將剛扣好的最後一粒鈕釦又解開,眼中閃過危險的冷光。
他死死盯着辛艾,仿若是看畢生仇敵。
辛艾的身體緊繃,她能感覺到簡澤川在看她,他的眼神帶給她刺骨的寒冷。
良久過後,關門聲終於響起,簡澤川離開了,辛艾緊繃的身體放鬆,她緩緩睜開眼。
身體的疼痛,內心的煎熬,撕扯着她,想是要將她活活撕成兩半。
桌頭放着一張支票,數額是50萬,這是她陪睡一次的錢。
是她撕碎了尊嚴,踩在腳底下,豁出去一切換來的,可她要的不是這些。
辛艾爬起來,腳剛落地便撲通跪在地上,雙腿間疼的她想落淚,她咬牙站起來,翻出抽屜裏的避孕藥,摳出來一粒,連水都沒喝直接塞進嘴裏,苦澀在口中蔓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