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天德被辛艾瞥那一眼,骨頭都酥掉了,哈喇子流到了嘴角,癡癡伸手接過酒杯,還順勢摸了一下辛艾的手。
“好,好我就喜歡你這樣的小妹妹,不像上次來的時候遇到的那個那個小表子還他媽裝清純那種十八線小明星,還給老子擺架子,叫叫什麼來着叫辛辛什麼來着”
李依染在一旁提醒了一句:“辛歡。”
說完,看一眼辛艾
辛艾的手握緊,低下頭誰也看不見他臉上的表情。
趙天德醉醺醺道:“辛歡,對,就叫這名兒,你聽聽這名字,辛歡新歡,哈哈,取個這名字,不就是天生給人睡的嗎他媽的,老子給她臉她還不要”
辛艾強忍着沒有抓起桌子上的酒瓶砸在趙天德頭上,反做出天真求知的模樣,問:“那後來呢”
少女天真的模樣,美好夢幻,趙天德看着看着,就癡了。
李依染扯了一下趙天德,嗲聲道:“趙哥,你可別看到我這妹妹,就把人家給忘了。”
趙天德回神兒,在李依染鏤空的腰間摸一把,身子搖晃兩下,道:“後來後來她她給跑了媽的,給臉不要臉”
辛艾握緊拳頭,聲音幾乎是從牙縫裏擠出來的:“是啊,太不要臉了。”
一把年紀的人了,有了兩個臭錢就不知道自己姓誰名誰了,道德底線三觀踩碎在腳底下,家裏的妻兒不管,跑出來鬼混,這樣的男人,還有臉嗎
辛艾低笑:“我有點好奇,趙總您怎麼能讓她跑了呢那麼不給您面子,當然要抓住好好教訓他纔是啊”
趙天德打個酒嗝在李依染臉上親一口:“可可不是嘛,老子就應該好好教訓她”
“您沒有去抓她啊”
“那小賤人跑的快啊,出去一圈不回來了後,後來,我家裏那黃,黃臉婆打電話非要我回去,我就走了可你,你絕對猜不到,我我他媽還真在路上見到辛歡那個小賤人了。”
辛艾激動的差點沒站起來,她壓住狂跳的心臟,像誘惑一樣,問:“原來您在路上看見她了呀,在哪兒啊,抓住她了嗎”
趙天德呸了一口:“別提了,艹,她她那個小表子,她跟老子裝裝清純,結果還他媽不是跟着野男人上了一,一輛車”
辛艾抓住重點立刻問:“什麼車在什麼地方”
“在在在什麼地方來着在”
辛艾着急的等着趙天德說出地點,包房的門忽然被推開,簡澤川走進來。
包房裏充斥着糜爛的氣息,有的女人已經被扯的衣不蔽體,桌子上的紅酒倒了一瓶,酒水灑出來流了一地,這裏的一切包括人都是一片狼藉。
簡澤川的出現,就好像是自帶了光芒,瞬間照亮了這裏,他身上清冷的氣質能驅散這裏的靡靡之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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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有他在,沒有人會再將自己的注意力浪費在其他男人身上。
她好不容易纔找到辛歡失蹤前見過她的人,馬上就要從趙天德口中得到那晚他最後見到辛歡的地點,可他卻出現了。
他是故意來跟她作對的嗎不是說要將她丟給其他男人,爲什麼還來找她
這一刻辛艾對簡澤川的怨氣到達臨界點。
簡澤川的忽然出現,讓屋內安靜的掉根針都能聽見,所有人都呆了。
辛艾坐在一羣輕浮放蕩的男女之中,像一股清流,她沒有動。
簡澤川在看她,兩人好像較勁一樣,誰都不肯先低頭。
最終,簡澤川開了口:“過來”
他眼神陰冷,彷彿來捉姦一般,要把那紅杏出牆的小紅杏給折回去。
辛艾握緊手沒動,她不甘心,她不想就這麼走,她還沒有從趙天德口中套出最重要的東西。
李依染的腳桌子下踢了一腳辛艾。
她的穿的高跟鞋頭很尖,踢在腳踝上疼的厲害。
疼痛讓辛艾多少冷靜了一些,事到如今,簡澤川既然出現了,那這件事就不能再問下去了。
如果她執意留下,讓簡澤川發現她的目的,反而適得其反,只能以後再想辦法了。
辛艾緩緩站起來,她眼神複雜的看一眼李依染,一步步挪到簡澤川身邊。
她低着頭,不看他:“你怎麼來了,我還以爲,我估計見不到你了呢。”
聲音不大,帶了點鼻音,軟軟的,彷彿受了委屈,又不敢發泄,聽起來,讓人心疼。
辛艾這個模樣和簡澤川在視頻裏看到,那個言語大膽露骨,還有點霸氣側漏的女人一時間沒辦法聯想到一起。
到底哪個纔是真正的她還是他看到的,沒有一個是她真實的模樣
辛艾就像個洋蔥,剝開一層裏面還有。
簡澤川忽然想把辛艾身上的披的外衣一層層拔掉,看看她真正的模樣到底是什麼
他伸手將辛艾帶到懷裏:“不開心了嗯”
辛艾的手差一點沒反射性將簡澤川推開,她咬脣悶悶道:“我哪兒敢不高興啊,不是您讓我找個下家嗎您準備的那些人,我都不喜歡,估計,也高攀不起,那我就只能自己找個了可惜啊,運氣不好,碰見的都是殘次品。”
簡澤川有些生氣,又有點想笑。
那些人說的話,她自己還真當真了,竟然還真的跑來找下家了,她還真是迫不及待,想到這,簡澤川這心裏莫名的有點窩火。
他沒帶她,不過是覺得,她這個身份,還沒資格去認識他的朋友,而且她也該受點教訓了,雖然,他的確是有結束這段關係的心思。
因爲她太不誠實了,面對一個永遠不會跟你說一個字實話的女人,簡澤川的耐心快用完了。
但,他又不得不承認,謝輕舟說的對,像這樣有意思的女人,難得一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