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她爬上簡澤川的牀那天起,她就一直在自甘墮落,她把好好的一個辛艾,弄成了今天面目全非的樣子。
“辛艾,你”
簡澤川有那麼一瞬真恨不得將辛艾給掐死算了,她嘴裏說出來的話,直直的往人心窩裏插。
他知道辛艾故意惹怒他爲的是什麼,可他憑什麼讓她如願
來的時候,她沒問過他同不同意,如今她想走也不問他是否同意,哪裏有這麼便宜的事。
簡澤川捏住辛艾的下巴,“辛艾,你給我聽好了,我知道你打什麼主意,你想走,沒那麼容易,這個遊戲,我還沒喊停。”
她想走,那也要看看他肯不肯。
簡澤川最後到底也沒要了她,這種情況下,他怕自己再待下去,會真把辛艾給掐死。
巨大的關門聲響起,彷彿要震破耳膜。
辛艾躺在沙發上,脣角帶着微笑,慢慢將自己身上的衣服一件件穿上。
沒喊停又怎麼樣還指望她和以前一樣配合嗎
不可能了。
簡澤川這兩日的脾氣差到了空前絕後,公司上下,上到各位高管,下到打掃的保潔,全都被他罵過,雨露均沾,誰也沒有偏袒。
公司上下的氣氛緊張到了極點,每天總裁來,總裁走,總裁上班時間,都是大家最緊張忐忑的時候。
而簡四又是他們之中最首當其衝的,他兩三天的時間,幾乎是平均一天一斤的往下掉。
就在簡四最焦慮的時候,譚苒還一天兩晌的光顧,上午一次下午一次,比叫的外賣還準時。
這天譚苒又來了,簡四心裏將她吐槽一遍,心想,既然你這麼想找抽,那老子就幫你一把。
於是他冒着生命危險去找簡澤川,“三爺,譚小姐又來了。”
“不見。”
簡四不動:“可是她不肯走,說有很重要的事要和您談。”
簡澤川冷聲道:“告訴她,我沒那個時間和她談。”
這話簡四聽了自然是有些解氣的,可三爺要是早對譚苒是這個態度,辛艾也不至於和他鬧成這樣啊。
簡四硬着頭皮說:“三爺,還是見一面吧,我看那個譚小姐搞不好真有着急的事,似乎是關於您和她訂婚那事的,如果您不打算了,也是要說清楚的不是”
簡澤川眉頭皺了會兒,道:“讓她進來吧。”
很快譚苒進來,這是在那場晚宴之後,她第一次見到簡澤川,已經過去近半個月了,如果不是那次意外,再過兩天很快就是他們訂婚日子了。
可是現在,眼看距離原本預定的訂婚日子,只剩下兩天時間,簡澤川卻還是對她不聞不問,訂婚的事,也沒有繼續準備。
譚苒就知道,這事,不可能了,她辛苦計劃的一切都沒了。
 她父親那邊還在逼着她,簡澤川這邊,又不見,譚苒急的,頭髮大把大把的往下掉。
看到簡澤川,譚苒心底的委屈不由得鑽上來,忍不住就想哭,她帶着哭腔道:“三哥”
“我的時間不是用來看你哭的,想哭,出去。”
這大概是簡澤川對譚苒最冷漠的一次,擡起頭的那一瞬,雙目迸射出的寒意,讓譚苒不由得打個寒顫,嚇得她連哭都給忘了。
譚苒趕緊收聲,再不敢哭,她道:“三哥,對不起,讓你煩心了,這些天,我一直都想來見你,我想跟你當面道個不是,我知道我很多事都做的不好,讓原本簡單的事情,變得越來越複雜,也害的你被我拖累,真的對不起,是我太沒用了”
譚苒悽慘一笑:“我父親他這個人太過貪得無厭,從來只有利益,沒有親情,他也只不過是想利用我來達到他的目的罷了,就現在,他還在每天逼迫我我真不知道他到底是我的父親,還是我的仇家。”
簡澤川不耐煩道:“說完了說完了就走,我很忙。”
譚苒心中一沉,情況比她想象的更加糟糕,簡澤川對她的厭惡,已經遠遠超過了她的預期,似乎連以前的情面都不講了。
她很害怕,簡澤川對她的厭煩,是因爲覺得是她推辛艾入水,認爲是她故意害辛艾。
譚苒慌張道:“抱歉三哥,我還有最後兩句話,我今天來這就是想跟你說,這場訂婚,咱們還是不要了,反正也不是真的,這件事不能再繼續拖累三哥了,之前傳緋聞,已經讓你很爲難了,你幫了我那麼多,我不該再給三哥你添麻煩,不然,我這個人就太貪得無厭了。”
她剛說完,簡澤川便道:“好。”
譚苒一怔,這麼這麼快就同意了,完全就沒做思考。
簡澤川回答的這樣快,顯然是早前就已經想清楚了,所以在她先刻意的拉近關係,又賣個慘,也不能拉回他半點同情心。
譚苒本是想,欲取先予,簡澤川是個男人,男人都愛面子,她先大方又窩心的說訂婚不辦了,到時候,他必然能礙於面子說這場訂婚繼續,畢竟他之前是答應了的,男人不都是這樣。
像簡澤川這樣的男人,一般只要他親口允諾過的事情,基本上不會生變數,而她又如此貼心的站在他的角度考慮,他更會將訂婚的事辦下去。
可不曾想,簡澤川他竟然完全不按照正常邏輯來反應,他直接就同意了。
譚苒捏着包的手,緊了緊,簡澤川對她突然變了態度,如此厭惡,定然是因爲辛艾。
一定是她說了什麼,所以才讓三哥對她這樣。
譚苒有些恨,她對辛艾明明那麼客氣,那麼給她面子,可辛艾竟然在背後搞小動作。
可是事到如今,譚苒還能再說什麼,她只能硬着頭皮往下接:“謝謝三哥一直對我的幫忙和照顧,我本想這麼多年一個人在國外奮鬥,真的很累了,想回國歇一歇,不用再那麼拼,可沒想到我父親這麼依依不饒,以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