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我非常感謝。”胡野禮貌地回答,心裏卻在猜測瑪麗爲什麼來找自己。
瑪麗瞥了胡野一眼道:“怎麼,不請我進去坐坐”
一頭金髮的瑪麗身材修長,領口開得很大的禮服露出一大片白膩,看上去風韻猶存。不過胡野心裏清楚,她就是這一切的罪魁禍首,爲了得到範塔索的財產,甚至親手砍掉了自己雙胞胎妹妹的腦袋。
其實對這種惡毒的女人,胡野覺得還是敬而遠之的好。不過想到無頭騎士的腦袋就在瑪麗手上,所以他還是後退兩步,做了一個邀請的手勢道:“請進”
瑪麗面帶微笑地走進來,順手關上了房門,殷勤地對胡野道:“我丈夫非常看重和芬奇先生的合作,還希望胡先生能在芬奇先生面前美言幾句,我不會虧待你的”
說到這裏瑪麗上前一步,故意離胡野非常近,小聲對他道:“在你住在寒舍的這段時間裏,有任何要求都可以對我說,任何要求”
特意強調了最後四個字,瑪麗深深地看了胡野一眼,轉身離開了他的房間。
“我去,這壞女人居然想引誘我。”看着關上的房門,胡野則陷入沉思:“她爲什麼要這麼做,難道已經懷疑我了,想來摸摸我的底細”
然而在絕對的實力面前,各種陰謀詭計根本不值一提。對如今的胡野來說,就算正面和無頭騎士對抗也一點都不怵,根本不怕瑪麗搞出什麼花樣來。他很快就決定,索性順水推舟,表現出瑪麗感興趣的樣子,看看對方到底有什麼打算。
第二天一早,胡野就離開房間,在小鎮子裏閒逛。
因爲最近的幾起兇殺案,街道上行人稀少。除了少數不得不出門的人外,其他人寧願躲在家裏。
一些居民看到胡野這個陌生人,紛紛向他投去懷疑的目光。在這種時候來的陌生人,實在是太不受歡迎了。
不過胡野纔不在乎別人的眼神,照樣面不改色地在街上漫步。他的身份是代表芬奇先生來斷頭谷考察的代表,必須扮演好這個角色,避免被瑪麗懷疑到。
而在小鎮上四處看看,判斷範塔索有沒有能力履行合同,正是胡野最重要的職責。
就在這個時候,一個騎馬的居民在林邊空地朝天鳴槍,大聲對其他人喊:“又一起兇殺案,無頭騎士又出來殺人了,這次是喬納森馬斯”
許多人立刻就被驚動了,紛紛騎上馬跟着那人往樹林裏跑。
胡野也打算去一看究竟,正好有個人騎馬過來,他一把拉住繮繩道:“我是範塔索先生的客人,馬借我用一下”
那人昨天也參加的舞會,對胡野還有些印象,一面下馬一面警告胡野:“我的馬脾氣暴躁,你”
沒等這人把話說完,胡野已經翻身上馬。
那
然而對騎術已經到巔峯狀態的胡野來說,這完全只是小意思,他用雙腿夾緊馬背,用力勒緊繮繩,很快就制服了發狂的馬匹。
“駕”胡野一抖繮繩,馬匹就乖乖地朝樹林裏跑去。
胡野很快就追上了其他人,然後在樹林裏看到了那具無頭的屍體。
屍體趴在林間小路上,看得出來是在逃跑的時候被人從後面追上來砍掉腦袋,然後屍體就倒在這兒了。
胡野遠遠看了一眼,發現屍體脖子的傷口光滑平整,顯然是被幹淨利索地砍掉了腦袋,說明那一劍的力量非常大。
而死者的腦袋卻不見了,其他人表示這就是無頭騎士的作風。因爲他自己沒有頭,所以總會帶走受害者的腦袋。
沒多久範塔索也匆匆趕到,見胡野也在這裏,臉色就有些難看,走過來小聲道:“胡先生,你怎麼來了”
“我要是不來,還不知道鎮上發生了這麼大的事呢。”胡野故意冷冷地道:“兩個月,四個受害者,全都被砍掉了腦袋,其他人說是從地獄來的無頭騎士乾的範塔索先生,你到底還有多少事情瞞着我”
範塔索擦擦額頭的汗道:“胡先生,你別激動,這些都是小事”
“小事”胡野提高聲音道:“鎮子上有個愛砍人腦袋的惡魔,你跟我說這是小事我得向芬奇先生報告這件事,讓他來判斷這對雙方的合作有什麼影響”
其實範塔索也很無奈,咬咬牙道:“胡先生,請你再給一點時間。我親自去城裏找警察,讓他們派人來收拾這個惡魔”
胡野輕輕點頭道:“最好是這樣。”
關係到和歐洲大客戶的合作,範塔索也不敢大意,當天下午就匆匆趕去城裏了。
範塔索在離開時把卡翠娜也帶走了,表面上的理由是要帶女兒去看望城裏的親戚,但胡野卻覺得他是在擔心孩子的安危。
不過這不關胡野的事,他只想儘快弄到無頭騎士的腦袋,把這個強大的打手收爲己用,然後就離開這個世界。離穿梭門再次開啓只有一個星期,留給胡野的時間不多了。
怎麼從瑪麗那裏弄到無頭騎士的腦袋,就成了目前的當務之急。這女人早就把無頭騎士當成最大的倚仗,肯定不會乖乖地把那東西交出來,倒是讓胡野有些爲難。
就在這個時候,有人輕輕敲響了胡野的房門,居然又是瑪麗。
瑪麗顯然刻意打扮過了,這套長裙的領口更大,一大片白膩讓胡野不由自主地多看了兩眼。
瑪麗也察覺到了胡野的目光,故意挺起胸膛小聲道:“胡先生,我丈夫去城裏了,今晚肯定趕不回來,聽說無頭騎士又殺了馬斯先生,人家晚上真的會很害怕呢”
面對瑪麗紅果果的挑豆,胡野突然心頭一動,剛剛還在想怎麼弄到無頭騎士的腦袋呢,這不就是最好的機會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