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方爲什麼能這麼準確地掌握每一支藍軍分隊的位置,這個問題找不出來,接下來的行動根本無法展開。
如果不解決這個問題,他們跟沒穿衣服一樣,直接在紅方面前暴露了自己的一切。
任何時代的作戰,情報都是戰爭重要的組成部分。只要能夠合理利用對手在請報的缺失,可以在接下來的戰鬥佔據絕對的主動,甚至可以撬動本來一頭已經落地的槓桿。
藍軍基地指揮所經過足足一個小時的研究,終於在看過數十組三人小組行動傳回的畫面之後,確定了行動暴露的原因。
郎天平這會兒是真的哭笑不得了。
“厲害,真是厲害啊。咱們這些野戰軍啊,對於城市是在是太不瞭解了,居然連這麼重要的東西都忘了。”
亡羊補牢,爲時未晚。
郎天平第一時間嚮導調部打電話。
“導調部,我申請導調,在我方經過的所有區域,自動判定監控設置全部被損毀,對方不得通過監控獲取我方動向。”
彙報,是彙報過了,可是爲了保持對抗的公平性,每個聯的攝像頭自動延長藍軍行進時間半分鐘。
這筆買賣對於郎天平來說,已經足夠了。
不過,時間也隨着戰況的拖延,逐漸進入了傍晚時分。
天色依舊明亮,不過氣溫卻降下了不少。體能消耗了一整天,爲了接下來趁着夜色發動攻勢,郎天平命令藍軍迅速地組織休息。
可是他們卻不知道,在他們繼續體力的時候,紅方終於有了新的動作。
179旅的很多官兵這一天臉一直洋溢着笑容。
從二十天前開始,他們從來沒有像今天這樣,接連消滅掉藍軍不少官兵,同時還對藍軍的重裝備造成了不小的損傷。
在這麼豐碩的成果下,更爲重要的是他們毫髮無損。
對於指揮部命令派出去執行任務的名額,遭到了旅裏十一個營的激烈爭搶。
最終,爲了讓所有人都信服結果,179旅黨委不得不決定以今天殲敵的數量來作爲挑選依據,理所當然地,這份差事落在了特三營的身。
特三營,沒有太多的榮譽稱號,但戰鬥力絕對是非常強的。
之前的防守戰特戰旅之所以沒有太過突出的表現,一方面是藍軍接連不斷的碾壓進攻,讓他們的壓根沒有發揮的機會,另一方面是那時候的紅軍指揮部做的相對保守。
但沈耘過來之後徹底不一樣了。
特戰旅被他當做了無數把尖刀利刃,刀刀傷人,刀刀見血。
這次讓特三營去執行斬首任務,沈耘不僅讓紅軍在防守的時候加了主動進攻,更爲重要的是,在敵軍後方完成特殊任務,這才真正符合特戰旅的行動習慣。
至於藍軍基地指揮部在什麼位置,防守的兵力有多少,這個反而不在他們的考慮範圍之內。
一個營特種兵,裏邊什麼樣的人才沒有?
不似它的幹流秦淮河那樣燈火通明,響水河周邊只有靜謐的小區,大樓點點燈光映照在河水裏,並沒有什麼值得關注的東西。
藍軍的其一個裝甲團,駐紮在附近一塊名爲大校場的地方。
這個團明天行動的任務,將是配合在它東南方向四公里的兩個團,以兵力優勢,強行拿下高門立交橋,徹底控制紅方在東南方向的兵力運轉樞紐。
駐紮地的氣氛不算特別好。
經歷了早被持續襲擾,下午又沒有繼續動作,如同擊鼓一般,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喫過晚飯之後,各單位派出了崗哨,便集體進入休息。
響水河在大校場旁邊,當然是防守的重點。
來回的崗哨不斷用強光手電照射着河水,不過幽靜的水流似乎也並沒有什麼異常。
時間慢慢來到子夜時分。
夜色越發黑暗,在嘈雜的蟬鳴蛙聲裏,戰士們似乎對於巡河這件事情,也逐漸有些鬆懈。
於是,河水一些人影一閃而逝的情況,他們也並未發現。
這些人正是特三營的官兵,之所以選擇這條河,完全是因爲藍軍在他們佔領的區域拉起了嚴密的警戒。他們這種人通行,即便做好了僞裝,身的氣息也很容易讓自己暴露。
響水河綿延數公里,可以完全避開藍軍的人肉搜索和電子偵查。
算是紅外偵查,在這種環境下也得瞎。
藉助水流,特三營的官兵不足半個小時,順利越過了這道防線,擰乾衣服的水,這一個營迅速分批次向四十二號國道旁的賈崗村進發。
下午時候送出來的裝備,全都放在那裏,同時還有不少車輛,可以讓他們迅速進行轉移。
炎熱的天氣加自己的體溫,一行人分批到達賈崗的時候,衣服都已經幹了。
各自領取裝備,在一處僻靜的地方,營長有些興奮地說道:
“同志們,咱們當紅軍,從來沒有像如今這樣憋屈過。之前你們很多人都在議論,說你們要是指揮會怎樣怎樣,現在機會來了。”
“雖然不是指揮大部隊,但至少咱們可以指揮咱們自己。我們的目標只有一個,那找到藍軍基地指揮所,摧毀它。”
“只要是被允許的手段,都可以用,咱們特戰旅,靠咱們來洗刷恥辱了。”
沒有人喊口號,但是隨着三營長的這番話,明顯可以看到官兵們戰意更濃了。
“現在,我命令,三個連,分三個方向進行搜索。找到藍軍基地之後,立刻發短報給指揮所,到時候他們會告訴我們的。行動期間爲了安全,一概無線電靜默。”
這位營長也知道,衛星信號基站都在自己這邊的掌控之,所以發送短報不怕被藍軍追蹤位置。
一份並不算太明確的作戰計劃被髮布,特三營的官兵車的車,跑步的跑步,以賈崗村委心,形成一個輻射的扇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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