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或者來的太突然了,就在我要與凱瑟夫決戰的前一天晚上,我突然病了。

    不是什麼大病,就是半夜裏起來上了幾次廁所。拉肚子了。

    拉肚子雖然並沒有什麼大礙,但是在這個節骨眼兒上,突然拉肚子無疑如同天降災難。對此我心裏有些鬱悶,捂着微微有些疼痛的小腹,躺在牀上再也沒能睡着。我實在弄不明白了,自己也沒喫什麼零食,也沒喫變質、冰涼的東西,怎麼會突然拉肚子呢難道這一切都是天意都是命中註定的劫數明天就要跟凱瑟夫決賽了,自己反而突然拉起肚子來,真是雪上加霜啊。

    難道我和由夢一樣,都是水土不服

    當然,我也懷疑這次腹瀉是吃了餐廳裏那半生不熟的牛排。其實我並不喜歡這種食物,但是見美國警衛用叉子叉着牛排喫的津津有味,於是也試着吃了一些,感覺味道還行,就是不太熟。

    但現在容不得我多想。因爲現在面臨的主要問題不是尋找拉肚子的原因,而是想辦法儘快恢復,以防止影響明天的決賽。

    我沒有告訴任何人關於我拉肚子的事情,只是悄悄地跑到外面的診所裏買了幾片藥喫下。

    早上七點鐘,我喫過飯後正在客廳裏坐着吸菸,由夢走到了我的身旁。

    看的出,她的臉上還掛着一絲的蒼白,漂亮的容顏下,掩飾着一副被高燒折磨過的血色。我正要開口問由夢感覺身體好些了嗎,她卻主動問我道:“趙龍,你今天怎麼了,好像不太對勁。”她輕盈地湊過來望着我,坐在了我的旁邊。

    我掩飾道:“哪裏哪裏啊。我能有什麼事兒倒是不知道你現在的病懷如何了好點兒了沒有”我望着由夢略顯憔悴的臉龐,心裏好生憐憫。

    由夢從憔悴的臉色中擠出一絲笑意:“好多了。這次高燒來的太突然,不合邏輯。”

    我說:“是啊,是不合邏輯。依你的身體素質,不應該得病。難道是在美國呆的時間長了,水土不服”

    由夢不置可否,反而繼續開始關心我道:“你今天看起來臉色不太對頭,是不是哪裏不舒服”

    我在心裏歎服由夢的觀察力和判斷力,不愧是學過醫的,從我的臉色就能判斷出我不舒服,至於我拉肚子的事情,其他人一概沒看出來,也只有由夢,如此細膩如此善於察顏觀色。

    我沒回答,但由夢竟然又追問了起來:“你說啊趙龍,你要知道,一會兒就要決賽了,但現在看你的臉色,太不對勁了。”

    我用手颳了一下臉,還是說出了實情:“昨天晚上拉肚子,肚子不好。”

    由夢的臉色頓時顯得焦急萬分:“拉肚子唉呀唉呀,這可怎麼辦啊關鍵時候”由夢拿兩隻小手對碰着,一副異常焦急的樣子。

    我說:“沒關係的,這又不是什麼大病。”

    由夢卻一下子從病態中變得精神無比,站起來道:“不行不行。腹泄雖然不是什麼大病,但是嚴重影響人的體力和力量,你要是這樣參加比賽,別說是凱瑟夫,你就是連帕布羅克都打不贏。”

    我埋怨她道:“看你這烏鴉嘴。我還沒上場呢,你先咒我輸了,是吧”嘴上雖然埋怨,其實心裏卻對她的話頗有好感,我知道,她是在爲我着急爲我擔心。

    由夢噘着嘴巴,想了想,然後道:“我去找組委會,讓他們推遲決賽時間”然後一副要走的樣子。

    我苦笑道:“由夢你太天真了吧組委會會因爲我拉肚子就推遲比賽可能嗎,你不想一想。”

    由夢焦急地道:“那怎麼辦你要是這種狀態上場,肯定是不公平。”

    我說:“天意如此,誰能改變得了可能是老天故意要幫助凱瑟夫吧。”我嘆了一口氣,自我調整了一下心態,倒是也不再爲此事過於分心。畢竟,終歸是要進行決賽的,與其躺在自己的病痛中萎迷不振,倒不如擺正心態,盡最大的努力爭取勝利。

    然而由夢卻是個倔脾氣,她義憤填膺地道:“必須去說,能爭取則爭取。我現在就跟孫隊長去找組委會,讓他們同意推遲比賽”

    說完後,由夢不顧我的攔阻,徑直去找了孫隊長。

    雖然這樣成功的機率很小很小,但是由夢卻嘗試以最大的努力去爲我爭取公平的競爭機會。而且她自身還有病,她對我的關愛令我感動不已。

    果然,由夢很快找到了孫隊長,孫隊長一開始有些猶豫,但是在由夢析再三說導之下,竟然果真抱着試試看的想法,跟由夢一起去了組委會。

    望着由夢出門時留下的背影,我的心裏涌進了一股強烈的暖流。

    我突然在想,自己和由夢同時生病,而且病還來的那麼突然那麼蹊蹺,這是不是有着特殊的含義

    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同病相憐

    無從而論。

    突然,有人敲門。

    開門後,我愣了一下。竟然是瑪瑞詩亞。

    我猶豫着邀她坐下,瑪瑞詩亞雙手緊握,似有心事地朝客廳上下打量了一圈兒。

    我主動問道:“瑪瑞詩亞,你來找我有什麼事

    情”

    瑪瑞詩亞笑道:“當然有。還有一個多小時就要比賽了,我特意特意過來告訴你一些事情。”

    我追問道:“什麼事情”

    瑪瑞詩亞道:“是關於凱瑟夫的。我想我可以爲你提供一些關於凱瑟夫的弱點,以及在搏擊當中的一些漏洞,我希望你能獲勝。”

    我頓時大喫一驚,不知道是該感動還是該感慨。瑪瑞詩亞身爲y國人,身爲y國的超級女侍衛,竟然要幫中國警衛代表打敗自己國家的警衛代表,這好像有些太誇張了一些吧

    於是我婉拒道:“算了吧瑪瑞詩亞,你這樣做我會心裏不安的。怎麼說你也是y國的警衛,你應該幫着凱瑟夫纔對。”

    瑪瑞詩亞搖了搖頭,道:“哦。不,不。我現在已經不是什麼總統警衛了,我現在自由了,我可以自主地選擇自己的主張和想法,沒有人能夠阻攔我。”

    我道:“但是你畢竟是y國人,即使你現在已經退役了,但是站在國家的立場上,你不應該這樣做。”

    瑪瑞詩亞看了一下,見四周無人,才放輕聲音道:“趙祕書,趙龍,你知不知道,在我的心目中,其實你纔是最重要的。其它的都是過眼雲煙,只要能給你帶來方便帶來利益,我可以儘自己最大的能力,包括這件事,也是同樣。”說完後她拿一雙飽含深情的雙眼望着我,似在要博得我的理解和認可。

    我道:“對不起,我不能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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