凱瑟夫輕蔑地一笑,注視着我道:“看你現在這樣子,趙教官,你還能繼續打嗎”

    方教官率先衝凱瑟夫罵道:“凱瑟夫你簡直是太無恥了,如果不是你剛纔偷襲了趙教官,趙教官現在早就把你揍趴下了,你這種人進入中國,真是中國的恥辱”

    不少學員也一起舉手附和方教官,討伐凱瑟夫的無恥。

    但是凱瑟夫此時仍然擺出一副無所謂的樣子,輕蔑地望着我,神情頗爲得意。

    我強忍着胸中之痛,擺出了格鬥姿勢,但是眼前的金星仍然無法散去,渾身的疼痛也照舊清晰。

    凱瑟夫大搖大擺地向前走了兩步,聳聳肩膀,搖頭道:“趙教官你真要強,再這麼要強,你會後悔的。如果把你打成殘廢,別怪我凱瑟夫出手太狠,這是你自己選擇的”

    我衝他罵道:“別廢話接拳吧”

    揮拳衝了上去。

    方教官等人苦口相勸,但是沒能將我勸住,確切地說,我太想打敗凱瑟夫了。

    只不過我因爲一時的大意,失去了打贏的機會。

    對於一個卑鄙之人,我何從選擇

    然而我畢竟身上有傷,儘管我鉚足了勁兒跟凱瑟夫周旋,但是沒出幾個回合,便又被他佔了上鋒。胸疼之下我無力招架,更無力再做劇烈的反攻。

    我再一次成爲待宰的羔羊,任由凱瑟夫惡狠狠地屠宰。一記記重拳落在身上,疼痛交加在了一起,但是我會輕易認輸嗎

    我能認輸嗎

    我偏偏是那種寧折不彎的性格,不管怎樣被動,不管凱瑟夫怎樣兇殘,我始終沒有主動認輸的打算,我甚至還天真地以爲會出現奇蹟,待我重新調整好了心力,便是凱瑟夫的墳墓。

    殊不知,我幾乎已經筋疲力盡了。

    方教官和其他教官見情況不妙,紛紛再次上前勸阻,強行拉開了我們。

    凱瑟夫臉上露出了得意的神采,輕蔑道:“趙教官,認不認輸”

    我堅定地吐出二字:“不認。”

    方教官見我已經被凱瑟夫打的狼狽不堪,趕忙勸道:“趙教官別較真兒了,以後還有機會,還有機會。”

    我衝方教官皺眉厲聲道:“走,都給我走開。”

    幾位教官無奈之下,焦急地站在了兩側。

    就在我再想揮拳進攻的時候,通信員突然快步朝訓練場上跑了過來。

    通信員邊跑邊喊:“趙總教官,趙總教官,緊急情況,緊急情況”

    聽到通信員的喊聲,我趕快停住手勢,回頭問道:“怎麼了”

    通信員氣喘吁吁地湊到我的面前,說道:“由局長來特訓隊了,他現在正在你的辦公室”

    我頓時一愣,趕快整理了一下衣服,穿戴整齊地跟通信員返回辦公室。

    我前腳剛一走,方教官便開始整隊,多事兒的凱瑟夫卻是餘興未了,衝方教官問了一句:“方教官,我和趙教官還比不比了,誰輸誰贏,你還沒宣佈”

    一聽這話,方教官馬上又火了,衝凱瑟夫皺眉道:“你還好意思問,如果趙總教官有個三長兩短,你將成爲特訓隊的罪人”

    凱瑟夫冷哼道:“我憑什麼會成爲罪人技不如人就得捱打,幸虧由局長過來把趙教官叫了去,不然的話,誰知道會怎麼樣,也許他會更慘”

    見凱瑟夫如此囂張無理,候教官差點兒上去踹他兩腳,但還是忍住了。

    方教官面向學員們道:“剛纔大家看了趙總教官和凱瑟夫的對打,不知道你們會有怎樣的感想,綜合起來看,我覺得他們應該是平手,尤其是一開始的時候,相當精彩,趙總教官的連環拳和連環腿,讓我們大開了眼界”方教官委婉地就剛纔的比試做了一個小結,但是從她的面部表情來看,情緒似是有些複雜。

    凱瑟夫突然打斷方教官,不悅地問道:“方教官,你這是在歪曲事實。明明就是我打贏了趙龍,這個大家都看到了,怎麼會是平手”

    凱瑟夫一質疑,學員當中又掀起一股小議。

    尤其是剛纔罵凱瑟夫的那個巴基斯坦學員開口道:“凱瑟夫你真是你們國家的恥辱,剛纔如果不是你偷襲趙教官,你根本不是趙教官的對手”

    凱瑟夫回過頭去面向巴基斯坦學員,揮舞着拳頭辯解道:“我剛纔已經說過了,戰場上,沒有什麼偷襲不偷襲的重要的是結果兩個人決一死戰,如果你偷襲對方能殺死他,那你也是贏家你們國家領導人如果遭遇了偷襲中彈身亡,那怎麼辦,你們只能認了,不是嗎你們不可能讓你們的領導人去找閻王爺評理,說他們是偷襲,這次不算,我還得活着那樣可能嗎因此偷襲也是一種策略,一種手段,或者說是一種不錯的計謀”

    凱瑟夫一口氣滔滔不絕地講了一大通,直聽的學員和教官們憤憤不止。

    直到方教官大喊一聲閉嘴,凱瑟夫才停止了申辯。

    但是能看的出來,他對自己的這套理論深信不疑。

    也許,此時此刻,凱瑟夫讓大部分人相信了一個事實:人如果能無恥到這種程度,也算是一種境界

    他簡直是無恥門的一代宗師

    對於凱瑟夫,方教官和衆位教官、學員們鉚了一肚子氣,真巴不得將凱瑟夫趕出特訓隊

    卻說我隨通信員急匆匆地回到特訓隊大樓,但是樓前並沒有一輛局裏的車輛,我不禁有些狐疑起來:由局長難道不是乘車過來的

    隨後回到辦公室,仍然是空無一人。

    我問通信員道:“由局長呢”

    通信員支支吾吾地道:“由局長由局長根本就沒來”

    一聽這話,我有些生氣,想不到一個小小的通信員竟敢忽悠起我來了

    這一生氣,剛纔受到的傷害也隨着爆發出來,尤其是胸部,疼痛難忍,不覺間又是一陣咳嗽。

    我捂着胸口質問通信員:“你想幹什麼我發現你現在越來越過分了,瞎胡鬧”

    通信員辯解道:“趙總教官,這,這不是我的主意,這是”

    我追問:“這是誰的主意誰讓你假傳由局長來的”

    通信員醞釀半天,也是沒吐半個字,

    只是低着頭不再說話。

    我更加氣憤,一拍桌子,衝通信員罵道:“說到底是怎麼回事”

    通信員還是沉默不語,但是看他的緊張情緒,似乎有什麼瞞着我。

    我感到體力不支,撐着桌子坐了下來,通信員倒也頗懂規矩,趕快幫我倒了一杯水,遞到了我的面前。

    我將杯子往前一推,繼續拷問道:“我再給最後一次機會,告訴我,是誰讓你假傳由局長來的,如果你不說,就馬上給我打揹包滾蛋,我不喜歡不誠實的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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