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伊士東酒店,瑪瑞詩亞正在門口翹首張望,見到我驅車趕回,趕快迎了上來。

    我將車停下,下車走近,瑪瑞詩亞問了一句:“沒事兒吧這次”

    我苦笑道:“沒事兒都捱罵了”

    瑪瑞詩亞道:“這次讓你做出了這麼大的犧牲我們,伊塔芬麗小姐,還有凱瑟夫,都感覺到很抱歉,不過事情馬上就會過去的。”

    我沒再理會瑪瑞詩亞,只是兀自地返回了套房。

    瑪瑞詩亞也跟在後面返回。

    回到套房,一進門,伊塔芬麗小姐從沙發上站了起來,湊過來問道:“師父,沒事兒了吧”

    我點頭道:“i沒事兒。”我一邊回答一邊望了望跟進來的瑪瑞詩亞,似乎明白了什麼。

    伊塔芬麗回頭瞟了一眼,然後放低音量道:“師父,都是我不好,連累你了。”

    我面無表情地沒再說一句話,而是叼了一支菸,使勁兒地吸了一口,表面的平靜掩飾不住我心裏的狂亂,如同暴風雨已經在心裏下個不停。

    我走近沙發,由夢前靠沙發靠墊,輕晃着雙腿,似乎沒有發現我的存在,而是兀自地嚼着泡泡糖,吐着泡泡,眼睛直視着前方。

    我輕咳了一聲,但是由夢仍然沒反應,就好像我是空氣似的,對她沒有任何的影響。

    無奈之餘,我心情複雜地返回了自己的房間,準備好好整理一下最近這些事情的思路。

    剛剛進屋,就見由夢也悄悄地跟了進來。

    我擡頭瞟了她一眼,將目光又轉向一旁,由夢在門口佇立一下,卻又快步走了過來,坐在了牀上。

    “怎麼了,挨訓了”由夢湊過來問了一句。

    我叼了一支菸,狠狠地吸了一口,牢騷道:“何止是挨訓啊,我現在就在想,自己究竟都做了些什麼,這些y國人在搞什麼名堂害的得我跟着倒黴”

    由夢抓着我胳膊,側過身來道:“行了行了,這一切都是暫時的嘛。你也別怪我爸由局長,他最近心情很煩的,剛纔他給我打了電話過來,說是罵了你,讓我安慰安慰你。有沒有這回事兒”

    我道:“嗐,我根本就沒怪由局長,畢竟是我犯了錯誤。我只希望自己能早點兒洗雪冤情,早點兒能重見天日”

    由夢思慮片刻,追問道:“你知不知道最近局裏發生的幾件事情”

    我愣了一下,問道:“什麼事情”

    由夢道:“去年的三陽店事件你還記得嗎”

    一提到三陽店事件,我頓時有一種不祥的預感。三陽店事件發生在去年六月份,那時候我還在警衛隊進行培訓。雖然特衛局對這次事件封鎖的比較嚴密,但是特衛局內部仍然引起了不小的震動,我也聽聞一二。據說,當時政治局委員xxx副主席視察三陽店,在三陽廣場上舉行活動的時候,突然有十幾名訓練有素的殺手出現在三陽廣場南側的廣貿大廈樓頂,並對xxx副主席進行了開槍射擊,當時幸虧xxx副主席的三名貼身警衛眼疾手快,用身體爲xxx副主席阻擋了子彈,而且幸好是幾位警衛提前穿了防彈衣,才避免了一起慘劇的發生。這次事件對特衛局的震動極大,尤其是特衛局高層,更是誠慌誠恐。後來,公安部派遣刑偵特警對此事進行了調查,但是一直未果。

    因此我對由夢道:“記得。怎麼了”

    由夢道:“在前段時間,xxx副主席視察廣凌集團的時候,又發生了類似的事件。”

    我頓時一驚:“什麼,又發生了這種事兒”

    由夢道:“是的。據初步分析,這次事件應該與上次的三陽店事件是同一夥人所爲。他們訓練有素,通曉各種技能,令公安部根本沒有辦法查清他們的底細。”

    我道:“這麼大的事情,我怎麼不知道”

    由夢道:“這種事當然要封鎖消息了。我也是聽我爸說的,他無意中透露出來的。他正是因爲這件事情,最近一直很煩惱。”

    我將手中的半截菸頭摁在菸灰缸裏,皺眉道:“看起來事情很棘手啊。這應該是一個很嚴密的集團組織,像這樣的組織,應該及時將它清理掉,否則等他們越來越壯大,那就不僅僅是搞暗殺破壞了,整個中國都有可能受到威脅”

    由夢點了點頭,道:“是呢。我倒希望特衛局能派我去調查這件事情,夠刺激”

    我攥住由夢的小手,心疼道:“我可不捨得讓你去。多危險啊,寧可我去”

    由夢望着我道:“嘿,看來你還是真的挺關係我的呢。不過你放心,這種事情輪不到特衛局插手,這是公安部的份內工作。”

    我道:“說的也是。”

    由夢道:“我現在越來越覺得,咱們警衛人員的處境,正在朝危險的趨勢發展着。”

    我笑道:“怎麼,你退縮了”

    由夢哼了一聲,道:“本姑娘能退縮嗎。本姑娘是黨的忠誠兒女,只要黨需要,我隨時都可以爲警衛事業獻身”

    我趕快道:“你可別獻身。你要是獻身了,我到哪兒去找這麼好的媳婦兒去”

    由夢道:“媳婦兒不有的是啊。只要你點頭,外國媳婦兒都好多想嫁給你”

    我道:“行了由夢,別拿我開涮了行不行”

    由夢攬着我的脖子道:“唉,看到今天你跟伊塔芬麗小姐你們倆那麼親密,讓我好喫醋呢”

    我做了一個暫停手勢,道:“打住打住別哪壺不開提哪壺行不行”

    由夢道:“說說也不行啊哼,小氣鬼”

    我覺得由夢真令我難以捉摸,這會兒工夫,她倒是表現的如此調皮,彷彿將一切不愉快,都已經拋到了九霄雲外了。

    下午兩點鐘,套房裏的人都沒有任何活動,只是各處忙碌着自己的工作,或是學習,或是玩耍。

    伊塔芬麗小姐坐在沙發上看<西遊記>,瑪瑞詩亞陪着,不時歡聲笑語,其樂融融。

    由夢在一旁邊磕瓜子邊看電視,我則端坐在一側繼續看書,研究我的功夫。

    不知過了多長時間,伊塔芬麗小姐突然輕盈地走了過來,試探性地對我說道:“師父,我想練功夫了。”

    也許是受了上午的事件造成的陰影,我不由得搪塞道:“對不起伊塔芬麗小姐,我今天有點兒不太舒服。”

    伊塔芬麗倒是當真了,追問道:“師父哪裏不舒服,用不用去看醫生”

    我搖頭道:“不用了。我沒病,只是有點兒不在狀態而已。”

    伊塔芬麗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道:“那師父你回屋休息一下吧,身體不舒服就不要硬撐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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