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切地說,她身上的確沒什麼肥可減,唯一可減的估計便是那對足以傲視天下的胸部,其實也並不影響美觀,無論是從整體上看去,還是單獨地欣賞她的某一個部位,都覺得是人間尤物,無可比擬。真有那種增之一分則太胖,減之一分則太瘦的風韻。也許是由於對由夢的懷念,我忍不住多瞄了她幾眼,這倒是引起了齊夢燕的誤會,她停止了對棒棒糖的吮吸,歪着腦袋問了一句:“看什麼呢趙班長,本姑娘有那麼好看嗎”
這句話一出,我更覺得她與由夢想像。由夢也是經常自稱自己是本姑娘的。
但我當然知道她不可能與由夢有什麼關係,只能將她當成是一個映襯由夢的載體,藉以寄託我對由夢的思念。這麼長時間沒聯繫了,我也曾鼓起勇氣想要悄悄地給由夢打個電話,傾聽一下那熟悉的聲音。但是想到任務在身,我只能強忍住思念,期盼着任務早點出現,早點完成這次潛伏任務,還自己和由夢一個清晰完整的愛情。
那算得上是一種奢侈嗎
我苦笑。因爲作爲一名軍人,有些時候是要爲工作犧牲愛情的。
愛情,對於軍人來說,實在算得上是一種奢侈品。
卻說齊夢燕見我只是以笑代答,卻不作聲,從牀上站起來,略帶調皮地道:“怎麼了趙班長,還沉默了”
我道:“沒沉默。我只是覺得你長的很像一個人。”
齊夢燕呵呵笑道:“趙班長你太俗了吧。你這種追女孩子的方法早就過時了,現在哪有這麼套近乎的你應該說,美女,中午請你喫飯這樣多直接,現在的女孩子都喜歡直接”
我一陣汗顏。
齊夢燕趕快補充道:“開玩笑呢。班長,我初來乍到,還希望以後多多關照呢”舉起雙手,果然有一種巾幗之豪氣,像是在向我宣講特殊囑託。
我微微點了點頭,道:“好了,休息一會兒吧。有什麼安排我會通知你的”
齊夢燕馬上向我敬了一個標準的軍禮,響亮地答道:“yes趙班長,隨時等候命令”
頗有幾分由夢式的調皮和可愛。
我心想:這丫頭不當女兵實在是可惜了
就在我轉身要走的時候,齊夢燕突然在身後問了一句:“趙班長,你真的覺得我很像你認識的一個人”
一句話將我的步子止住,不知道爲什麼,我覺得這個齊夢燕很親切,也許是由於由夢的緣故吧。我轉過身,再次觸及到了她喫棒棒糖的樣子,更是覺得她就是由夢的翻版,不由得輕盈地走近於她,開口道:“你很像我以前的女朋友。”
齊夢燕撲哧笑了:“仍然是老掉牙的臺詞”
我道:“我說的是真的。”也許是由於過度的思念,我很希望能找個人傾訴,傾訴關於由夢的些許事情,這也許也是一種寄託,一種心靈的慰藉。
齊夢燕歪着腦袋問道:“你真的有女朋友長的像我”
我點頭道:“不錯。她叫由夢,也跟你一樣,嘴裏不閒着,喜歡叼一顆泡泡糖,說話的時候也有一股傲氣和自信,我覺得你們倆簡直就像是親姐妹,甚至是孿生姐妹,很像。”
我避開了她的問話,只是一聲苦笑。
我肯定不能告訴她,我女朋友由夢是中國第一女警衛,更不能告訴她,我是因爲過來執行特殊任務,纔不得不跟由夢分手。
但是我突然意識到了什麼,反問齊夢燕道:“你怎麼知道我們分手了”
齊夢燕呵呵笑道:“這還看不出來你臉上都寫着呢”齊夢燕指了指我的臉色,用棒棒糖在空中劃了一道漂亮的弧線,一股淡淡的清香撲面而來,那是棒棒糖傳來的香氣,抑或還有齊夢燕身上散發出來的香水味兒。
我點了點頭,不再答話。
齊夢燕用兩指捏着棒棒糖在我面前劃了個圈兒,甜甜地笑道:“要不要喫口棒棒糖,掩飾一下失戀的滋味兒”
我搖頭道:“那倒不必。”
然後走出了女保安宿舍。
且聽到身後傳來了齊夢燕咯咯的笑聲,異常真實。
隨後,已經被提拔爲副隊長的李羣濤帶着我到望京的各個項目上轉了一圈兒,這個曾經是我班長的北方大漢,在我面前早已沒有了當初的神氣,反而是顯得格外客氣。也許是因爲那天我給了留了面子的緣故吧。
出了地下室,他便遞煙點火,樣子一團和氣。對於李羣濤的變化我很欣慰,看來在中關村新科祥園的那幾拳幾腳還真打對了,否則,這位退伍軍人出身的李羣濤,此時此刻見到我,還真不知道是個什麼德性。
確切地說,保安公司不同於部隊,部隊靠的是制度管理,靠的是嚴格的軍紀,但是在保安公司,單單依靠紀律來行事,那是絕對行不通的,畢竟,保安隊裏魚龍混雜,什麼鳥都有,有些時候,是得用拳頭說話的。
李羣濤帶着我逛了一圈兒後,我們置身於伊士東大酒店。
這個地方,是我即將接手的安保項目。當然,也是我曾經陪伊塔芬麗小姐下榻過的地方。
此時的伊士東酒店仍然如故,很奢華很高檔,佔地面積廣,服務檔次高,門口的迎賓穿着漂亮的旗袍,禮貌地迎客待客,停車場上停放着數百輛名車,法拉利、保時捷、寶馬、奔馳,商務別克等等,應有盡有,足有幾百輛。這是一個富人聚集的地方,也是消費、娛樂、下榻的頂極場所。
李羣濤告訴我說:“酒店裏的小姐很正點,身材和模樣兒可以與電視上的時裝模特相媲美,就是價格上貴了點兒,一晚上最少三千,其中,韓國、俄羅斯的要更貴一些,能達到五千甚至七八千,甚至上萬。”說到這裏,李羣濤還感觸頗深地說了一句:“媽的,褲襠裏又沒鑲金邊兒,用得着那麼貴嗎”
我只是回之一笑。
正所謂無巧不成書,逛到東門的時候,我們正好碰到了那輛熟悉的保時捷,正從東門而入。
東門保安指揮入位,一個雍榮華貴的女人從保時捷裏輕盈地走了出來。
李羣濤輕輕地在我耳邊說了一句:“這位就是伊士東酒店的東家,金鈴金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