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氛整整靜謐了足足五秒鐘,我才率先開口打破了沉寂:“白天的時候,我告訴過你,不要影響我們的女隊員值班,可你偏偏不聽,又跑過來尋釁”語氣很平淡,卻讓人聽了毛骨悚然。

    金彪愣了片刻,隨即笑了,他把對講機往桌子上一扔,冷笑道:“我操,還真是巧啊。”然後拿小拇指掏了掏耳朵,繼續道:“正要找你算算白天的那筆賬呢,你倒送上門兒來了”鼓起腮幫子用嘴將小拇指上的耳屎沫兒一吹,一副得意無比的樣子。

    齊夢燕瞬間意識到了情況的可怕,她雖然不知道我們白天的時候發生了什麼糾葛,但是情景的迅速轉變,讓她不由得對我產生了強烈的擔心。像金彪那種人,一看就知道是個浪蕩公子,五大三粗,體形強健,而且還練過武術齊夢燕心想:他們要是真的打起來,喫虧的肯定是趙班長。更何況,金彪那廝還是金鈴的親戚

    不由得在心裏唸叨着:蒼天保佑,保佑他們別打起來。

    在她心裏,趙班長雖然嚴厲,但是卻很有正義感。她不希望他因爲金彪而摔了跟頭

    至於金彪看到他那噁心的樣子,就想抽他兩個耳光。

    但貌似很有難度。

    我很平靜地走近,金彪又伸着小拇指掏了兩下耳屎,瀟灑地用嘴一吹,拍了拍手,冷笑道:“小班長,給個說法吧。是想捱揍,還是想乖乖地聽話,自己好好掂量掂量,給個痛快話。”金彪神氣地拿一隻手支在牆上,眼睛裏透露出了一種震撼人心的殺氣。

    我淡然地道:“我已經說的很明白,我們內保和外保之間,沒有什麼好談的。還有,你最好不要在上班的時候,調戲我們的女隊員,這很影響我們安保工作的質量,也違反了我們的上崗規定。”

    金彪身子一直,冷冷地道:“這麼說,你是執意要敬酒不喫喫罰酒了不是我沒給你機會,是你小子不識擡舉”金彪將手中的對講機往桌子上一放,拳頭已經攥的咔咔直響。

    在金彪心裏,其實白天的時候就有了收拾我的願望,只是,此時被激的很強烈。

    我瞟了一眼不可一世的金彪,道:“你這樣做,會給金總添麻煩的。如果她知道你的所作所爲,你會讓他失望的”

    金彪笑道:“這個不用你管。我只想讓你知道,在伊士東酒店,不管是外保還是內保,都是我說了算。誰跟我作對,都不會有好下場。”

    金彪這話說的沒錯,在我沒來之前,金彪和外保班的幾個保安也有過沖突,但是都被金彪以絕對的優勢制服,對待那些異己人士,金彪很願意付諸於暴力。

    這個社會就是這樣,弱肉強食,保安隊是靠拳頭和實力說話的。

    齊夢燕見火藥味兒越燒越濃,趕快過來勸我,然後又衝金彪警示道:“金彪,你不要衝動,衝動是魔鬼這裏可是有攝相監控的,如果被酒店領導知道了,你會受處分的”齊夢燕眼神有些撲朔,一會兒瞄了瞄身邊的我,一會兒又望望對面的金彪。她當然曾經聽說過很多關於金彪的傳聞,金彪不是一般人,他之所以這麼囂張,是有真材實料的。

    然而金彪聽了她這話後狂然笑道:“夢燕兒,難道你不知道,監控室歸誰管”拍了拍自己的胸脯,自我感覺良好地自圓其說:“歸我管我想讓攝相資料存在它就會存在,我想讓它消失,它就會永遠消失”

    然後,金彪朝我很猥瑣地擺了擺手,冷笑道:“過來。有本事就過來,讓我教教你怎麼做人”

    令齊夢燕擔心的一幕發生了:我一言不發,卻果然迎了過去。

    齊夢燕趕快從後面拉住了我的胳膊,急促地道:“趙班長,不要,不要你是不是弱智啊,你打不過他的,你真的打不過他,不要自不量力”

    然而,一切都在緊張地繼續,齊夢燕的勸解根本不起作用。

    我掙開了齊夢燕的束縛,到了離金彪只有一米遠的對面。

    齊夢燕快要急哭了,心想:趙班長太傻了,他太傻了心裏不由得爲我捏了一把汗,畢竟,我是爲了不讓金彪騷擾她纔跟他起的衝突,她怎能眼睜睜地看着我捱揍

    在她看來,我雖然當過兵,但是在兇悍的金彪面前,根本不是對手。

    “去你媽的,今天老子就教教你怎麼做人”

    金彪罵了一句,隨之,沙包大的拳頭衝着我的腦袋就飛了過來。

    齊夢燕啊了一聲,嚇的閉上了眼睛

    緊接着,一陣呻吟聲。

    “哎喲,哎喲”

    但發出呻吟聲的卻不是我,而是金彪。

    金彪揮過來的拳頭,距離我的面部只有兩公分之遙,但是卻再也動彈不得金彪臉部急劇的變形扭曲,身子也漸漸癱了下去。

    因爲,金彪這隻手腕已經被我用右手牢牢抓住,他使勁兒掙脫了良久,但更多的只是疼痛。

    我那隻手,就像是一把鉗子一樣,緊緊地鉗住了他的手腕兒。

    “哎喲,哎喲”金彪的拳頭漸漸舒展開,那是被我的抓力給逼的。確切地說,金彪從來沒見過這麼強的抓力,攥着自己的手腕兒,就像是被砍掉了一般疼痛

    齊夢燕睜開眼睛,被眼前的一幕驚呆了:血腥的打架場面還沒開始,金彪已經面無血色地癱靠在牆上,而趙班長,卻緊緊地抓着他的手腕兒,一臉的嚴肅。

    齊夢燕半天才明白了怎麼回事,原來是金彪打過來的拳頭,卻被我用手給抓了手腕兒。

    這瞬間的轉變,讓她竟然產生了強悍的興奮感。她馬上衝我喊道:“趙班長,揍他,狠狠地揍他”一邊說還一邊揮起了自己白嫩如蔥的小拳頭,爲我吶喊助威。而且,這丫頭還不失時機地將那塊棒棒糖,迅速地填進自己嘴裏,好一陣性感的唏唏聲。

    但我卻緩緩地鬆開了金彪的手腕兒,語氣平緩地對金彪道:“打架是一種很低級的行爲,我不喜歡”

    然後轉過身來,面對齊夢燕道:“以後,金彪再過來影響你上班,打電話找我我絕不會讓我的隊員,天天受到色狼的騷擾”

    齊夢燕攥着白嫩的小拳頭,連聲道:“一定,一定會的”

    倚在牆上的金彪,臉色仍然蒼白無色,他有些驚魂未定,看了看自己的手腕兒,被我抓過的地方,竟然是一片血紅。

    “太可怕了他太可怕了”金彪感覺,自己的手哆嗦的厲害,手腕兒,疼的厲害

    然而,頗感恥辱的金彪,腦子一熱,迅速地從旁邊拎起一把椅子,從我背後,對着他的腦袋,狠狠地砸了過去

    千鈞一髮。

    齊夢燕率先發現了金彪的舉動,趕快衝我喊道:“趙班長,小心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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