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感覺我的臉卻有些紅的發燙,心想付聖冰你能不能正經一點兒,如此一來,讓付總誤會了,那我罪名可就大了

    好在付總沒有說什麼,而是舉起酒杯跟我一碰杯,說道:“小趙啊,她姐妹二人多虧你在這裏坐陣,纔沒發生什麼安全事故,我呢,以她們父親的名義敬你一杯,感謝你對兩個小女的關照,我先乾爲敬”

    一仰脖頸,一杯酒匆匆下肚。

    見付總如此豪爽,我當然也不能懈怠,於是也持了杯子,將杯中酒喝進了口中。

    拿起筷子押了兩口,卻見付聖冰又朝我餐盤裏夾了一塊魚肉,嘻嘻地道:“趙隊長,喫魚喫魚,喫魚補腦健身”

    我真想找個牆縫兒鑽進去――――

    這付聖冰究竟想幹什麼,在付總面前對我表現出格外的關照,是何用意

    這不明顯着是要讓付總誤會嗎

    我發現付總皺着眉頭又怔了片刻,輕輕咳嗽了一聲,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或者是藉此提示一下付聖冰注意場合。

    我還在付總的神色中讀出了他內心的潛臺詞:行啊趙龍,我讓你過來坐陣保護我的兩個女兒,你倒好,竟然跟聖冰如此曖昧,她又是剝蝦又是夾魚的想泡我女兒是吧兔子還不喫窩邊草,你這做的可是太過分了

    雖然付總沒有明着說出來,但是看他的臉色,已經有了些許興師問罪的韻味兒。

    我在心裏暗暗叫苦,連聲喊冤。這個付聖冰,平時喫飯倒從來沒見她這樣禮讓於我,偏偏是付總在的時候,故意如此一番特殊關照,究竟是何用意

    倒是付聖依見姐姐對我如此一番關照,盯着她疑惑道:“姐,今天太陽從西邊出來了吧,你可是從來沒給誰夾過菜喫”

    付聖冰瞪了妹妹一眼,罵道:“喫你的飯,瞎說什麼呢。”

    付聖依委屈地道:“就是嘛。姐,你平時都沒這麼關心過我”

    付聖冰倒是爲她對我的關切之情,找到了一個富麗堂皇的理由:“老趙是咱爸手下的功臣,我這是替老爸犒賞犒賞他”

    付聖依正要說話,卻聽到門外傳來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腳步聲在門口戛然而止,緊接着按響門鈴。

    付聖冰和付聖依面面相覷,付總也微微直了身子,彷彿在猜測來人是誰。

    “誰來了”付聖冰皺着眉頭自言自語了一聲,卻支使妹妹道:“去,開門去”

    我道:“是丹丹回來了。”

    付聖冰饒有興趣地湊過來問道:“老趙,難不成你有隔牆觀物的本領你又看不到外面,怎麼知道來人就是丹丹”

    我笑道:“除了丹丹,還有誰會敲門”

    付聖冰點了點頭,恍然大悟地道:“說的也是。我們家也只有咱們四個人經常來來去去的,別人一般進不來。”

    其實付聖冰哪裏知道,我只是根據外面的腳步聲,便判斷出了敲門者的身份。

    付聖依開門後,果然是丹丹提着一個紅色塑料袋走了進來。

    分別向付總和我問過好之後,丹丹從塑料袋裏掏出了兩個塑料封口碗,一股海鮮的清香溢滿了整個房間。

    付聖冰搶着拆開封口,一盤麻辣龍蝦映入衆人眼簾。

    丹丹將龍蝦整理到盤子裏,笑道:“這附近沒有正常的龍蝦店兒,我搭車去了南口龍蝦城買到的付總和趙隊長都比較喜歡喫龍蝦,這當然時是少不了的一道好菜”

    付總連連誇獎丹丹聰慧懂事兒,我心裏也涌進了一股感激。

    其實我只是在平時跟丹丹聊天的時候,稍微提到過有些喜歡喫麻辣龍蝦。卻沒想到丹丹卻深深記下了,趁這次機會還專門出去買了一份兒。

    倒是付聖冰覺得丹丹小題大做了,冷哼一聲埋怨道:“拍馬屁的功夫真是到了出神入化的境界切,不就是買了盤龍蝦麼,有什麼了不起”

    付總終於聽不慣了,埋怨付聖冰道:“聖冰你能不能少說兩句,這麼好的一桌菜,也堵不住你的嘴巴”

    付聖冰強烈地搖了搖頭,道:“堵不住。我就是要說,看着不順眼的事情我都想說。”

    付聖依噘着可愛的小嘴抨擊她道:“姐,我現在總結出了一條定律,用在你身上再合適不過了。凡是越積極有意義的事情,你一概反對;凡是消極沒趣的事情,你一概支持。我說的對不起啊姐”

    付聖冰伸手揮在空中,嚇唬付聖依道:“再揭我短,再揭我短我小心我抽你”

    付總皺眉衝付聖冰責怨道:“聖冰看你還有沒有一點當姐姐的樣子,就知道欺負妹妹”

    付聖依見父親爲自己申冤,搖晃着漂亮的小腦袋,也衝付聖冰扮着鬼臉道:“就是就是,姐姐老欺負我,笑話我。”

    付聖冰輕聲在付聖依耳邊警告道:“小樣兒的,等老爸走了看我怎麼收拾你”

    付聖依倒也機靈,馬上向父親告狀道:“爸,姐姐說等你回去之後她就收拾我”

    付聖冰趕快改變了臉色,笑着哄妹妹道:“聖依,姐怎麼捨得欺負你呢,姐最疼你了哦。”

    付聖依連聲道:“纔不呢纔不呢,我姐就是喜歡欺負我,她以欺負我爲榮。”

    “”

    廳內其樂融融,歡聲笑語持續不斷。

    直到這頓團圓飯結束,付總抽了一支菸,便急着趕回了公司。

    付聖冰望着父親開走的車子唱了起來:來也匆匆去也匆匆父女難相逢,來也匆匆去也匆匆一切都隨風歡笑一聲悲哀一聲,長嘆一聲狂吼一聲,誰與我瘋狂一生,誰與我瘋狂一生

    齊夢燕湊到姐姐面前,給她打起了拍子,待付聖冰唱完,豎起大拇指讚美道:“唱的還挺押韻的呢”

    付聖冰收住歌聲,一伸胳膊,頓時來了精神:“回去看小說去,看看夢入神機那丫的更新了沒有,再不更新的話,哀家就再拍他兩磚頭”

    說完後揚長而去。

    送走付總,我徑直返回了保安隊。

    將最近的工作事項安排好,我坐在辦公椅上閉目整理了一下思緒,不覺間一下午匆匆而過。

    晚上六點鐘,伊士東酒店的和經理打來電話,約我過去喫自助餐。我掐指一算,自己的確有一段時間沒去過了,便欣然應允。

    八點鐘左右,我換了一套黑色的休閒裝,徑直趕往伊士東酒店。

    我率先在自助餐廳坐下,跟和經理打了電話,和經理說馬上就到。

    此時舞臺上已經開始做起了準備工作,幾個即將上場的演員們不時地在舞臺上溜一下身影,不知道在忙碌着什麼。前來喫自助餐的客人們,也將位置佔滿了大半,到處都是碰杯飲酒的聲音和歡笑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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