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桑塔納3000即將撞擊到我的時候,猛地縱身一跳,直接撲在了桑塔綱的前車身上,爲了緩衝作用力,同時兩隻手迅速抓拍前車玻璃,只聽啪地一聲,玻璃碎了。

    我再順勢一個旋轉,從車身上翻滾下來。這時候,另外一輛北京現代又衝了過來,待我在地面上的慣性得到了緩解後,我猛地一個鯉魚打挺,騰空站立了起來。

    但是我覺得我的手已經生疼生疼的,很顯然,是剛纔撲上桑塔納時雙手撞擊前車玻璃時受了點兒輕傷。畢竟,對方車輛速度太快了

    這時候,兩輛北京現代,和另外一輛桑塔納3000又配合密切地朝着我撞擊了過來

    我覺得這樣糾纏下去肯定不是辦法,於是一縱身子,跳上了其中的一輛桑塔納3000,然後藉助其慣性做了一個大跨度躍跑,直接從其車頂翻到了一輛停放在邊兒上的馬自達車頂上。

    我本以爲這些人還會繼續追殺過來,因此準備從一側迅速逃離,但是奇怪的是,他們倒是沒有再強行撞擊,而是紛紛轉彎兒疾速開出了停車場。

    我凝望着這幾輛車的背影,直至消失。再左右張望了一下,心想那車場保安這時候怎麼不見了關鍵時候,反而找不到了,平時停止收費、清理違章車輛的時候,他們倒是挺及時。

    正這樣想着,突然便聽到面前一陣呵令:“喂,幹什麼呢,你怎麼鑽車頂上去了”

    來人正是車場的一名值班保安

    我不禁有些苦笑,心想這位保安大俠也難道也吸取了警察大俠們的風格,非得等到事故結束後才姍姍來遲

    我捏着破傷的手腕兒從車頂上跳了下來,卻隱隱感覺出手腕上一陣溼潤,低頭一看,鮮血已經鑽了出來。

    但這位車場保安似乎是沒有發現我的傷處,仍然強勢地揮着手中的警棍質問我道:“問你話呢,幹什麼的,怎麼溜車上去了”

    這是一個三十多歲的中年保安,表情坦然,舉止嫺熟,看樣子是個保安油子指當的比較久的老保安員。

    我捏着手腕兒皺眉道:“剛纔有人想撞我”

    這保安左右掃視了一圈兒,揚着腦袋問道:“哪兒呢,要有車撞你你早死翹翹了,還擱這兒站着走,跟我去一趟物業,我懷疑你故意擾亂停車場秩序,有偷車的嫌疑”保安不明分說便要過來拉我。

    我被氣的夠嗆,心想這保安真是個爺我將手腕伸在他眼前晃了晃,罵道:“你眼睛瞎了是吧,沒看到手都受傷了”

    保安這才愣了一下,似是被一滴血滴甩在了自己臉上,用手揉了揉,道:“你這哪兒是被撞的,你糊弄我吧撞人哪有往手上撞的走,先跟我去物業”

    遇到這樣一個明察秋毫,慧眼明根的值班保安,我徹底無語了

    他倒是挺堅持原則,但是卻不明真理他明顯屬於那種被規章制度束縛了書呆子的類型,無論遇到了什麼事情,都想借助於物業來解決,也不管輕重緩急,是不是可以這樣做

    我心想我要是栽在這位保安大俠的手裏,手腕非得失血過多不可,於是也不再理會他,而是轉身直接走進了天龍大廈。

    誰知這保安緊追不捨,口裏連聲道:“喂,你別開溜啊,別開溜”他一邊喊着,一邊開始用對講機呼叫同伴和保安隊長。

    我對這位責任心太強的保安又是可笑又是可氣,我心想要是我手下的那些保安都象他這種智商,那我豈不是慘翹翹了

    正所謂有句話說的好,智商不高不是你的錯,但是智商低還出來氣人那就說不過去了本來我就爲剛纔那些不明身份的偷襲者耿耿於懷,心情難以平靜,此時又見這位保安同志衝過來抓我的肩膀,一個勁兒地糾纏,我真想一腳踹飛他然而再一想,畢竟是同行,畢竟也是打工族的一員,我怎能拿他出氣,這才熄滅了使用暴力解決問題的辦法。我捏着手腕衝他大喊了一聲:“拜託我一會兒再去物業上解釋我現在受傷了,要包紮一下”

    誰知那保安卻皺眉道:“那你要是跑了怎麼辦”

    我急道:“我上天龍大廈,能跑到哪兒去”

    保安仍然搖頭道:“不行不行。你必須要跟我走一趟,把事情說清楚了再包紮,就是手腕上受了傷,死不了,回頭再包紮”

    我將不斷滴血的手腕往他臉前一擱,讓他看了看。誰知這保安看後,想了想,問道:“是不是偷車被劃了,這更不能放你走了,你必須跟我到物業上去解釋清楚”

    我瞪了這個保安一眼,有些氣憤,冷哼了一聲,掙開他的手,兀自地上了樓。

    保安在後面喊了一番,然後竟然開始罵了起來

    我心想這些天龍大廈內聘的保安員怎麼這麼沒素質

    上二樓期間,每上一個樓梯臺階,我的大腦便高速運轉百萬次,我在思忖,剛纔在停車場撞我的人,究竟是幹什麼的

    看的出來,他們下手極爲兇狠,而且肯定是事前早有準備,彷彿想一舉致我於死地

    我仔細盤點了一下自己那些所遇到的仇家,覺得都還沒有達到這種非要致我於死地的程度那麼,難道是tl組織發現了我的破綻,派人來將我消滅

    也不像。如果真的是tl組織派來的人,不可能象剛纔那四人一般愚蠢。我敢相信,如果是tl組織親自出面動手的話,我便幾乎沒有生還的希望了

    我突然想起了小魔女齊夢娜的一句話,在我出了辦公室的時候,她曾咒我出門被車撞死,難道是她

    如果真的是應了齊夢娜所言,那我的處境想必就相當危險了

    但是猜測終歸是猜測,尚沒有任何依據,我暫時還不能輕舉妄動,我要靜觀其變,再做周旋。

    走到門口的時候,我正好與一個男子迎個對面。

    這男子正是從我們的房子裏出來,一擡頭望見了我,馬上嘿嘿笑了:“操他大爺的,你小子啊”

    正是華泰公司業務部經理阿勇

    我感激地望着他,忙將雙手藏在背後,我不想讓他知道我受傷的事情,否則這個重量級猛男,非得糾集他的那些弟兄夥伴們爲我追查兇手、報仇血恨不可事情若是鬧大了,會牽扯很多人。如果對方真的是tl組織派遣的人,那阿勇也將會置身於很危險的境地。我不能因此連累更多人進去,那樣也對自己的任務不利。

    我裝出一副笑意,衝阿勇問道:“什麼風把你吹來了”

    阿勇叼了一支菸,一股香氣瀰漫開來,我看的出來,他竟然抽起了雪茄阿勇朝我走近,解釋道:“付總讓我把付聖冰她們送回來了,又你小子真是福大命大,出了這麼大的事兒,再加上趙光成使壞,竟然沒被扳倒,活着回來了,我阿勇服了,服了”阿勇的話雖然調侃了一些,但是我能從他眼睛裏讀出幾分慶幸,其實他也一直在爲我的處境擔憂,但他卻無能爲力,眼見着我平安回來,付總也沒有對我採取什麼行動,他感到很意外也很慶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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