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切地說,當喬靈那樣問我的時候,我的確是受到了一定的震驚,畢竟潛伏進入保安公司之後,接二連三所遇到的事情令人有些匪夷所思。幾個內部人或者特衛局、公安部高層皆對我的退役產生了懷疑。尤其是林副部長,就曾提出過對我的懷疑,他甚至懷疑我是由局長派遣打入保安公司內部潛伏的臥底而且,林部長當時的話我依稀地記得清楚,他曾經說過,對於tl組織,公安部曾經多次派人潛伏,而且下手比較早。只不過進展一直比較慢罷了。這也正是公安部向特衛局請求支援的重要原因之一。

    瞧着喬靈那俏美的容顏和甜美的笑容,我越發覺得此事的真實性,難道難道她真的是公安部派遣進入保安公司的臥底

    這個想法倒是越來越清晰但是也不排除其它的可能性,在沒有100的把握之前,我還是不敢兀自地與不能確定身份的意想臥底接頭。畢竟,對於喬靈,我只是產生了片刻的猜測,她真正的身份,也許只有她自己清楚。

    因此爲了保險起見,我仍然裝做驚訝地衝她問了一句:“什麼我執行什麼任務什麼意思”

    喬靈宛爾一笑,倒是也沒有再追問,她瞄着我的臉龐,開玩笑似地道:“你的外形很像是公安局的臥底呢我看過一部國產電影,說的就是公安局派警察臥底的故事。你長的很有型,像是警察。”

    這算是一種暗示嗎

    我也回之一笑,故作平靜地點了一支菸,笑道:“警察警察誰閒着沒事兒幹到保安公司來臥底保安公司裏能有什麼大壞人,值得公安部派臥底過來”

    喬靈稍微一揚頭,道:“這社會,哪裏沒壞人呢到處都是。”

    我再一笑,輕輕地喝了一口茶水,故意皺起眉頭道:“這茶,有點兒苦。”

    喬靈也喝了一口,道:“茶越苦越是好茶”

    我和喬靈並沒有再交談過久,再聊了一會兒黃老爺子,聊他的一切。

    他的神祕,在我們心裏,始終都是一個傳說。

    然後我們各自驅車返程,我發現喬靈開了一輛很漂亮的日本車,好像是豐田凱美瑞,一個小女孩兒開了這麼輛豪華車,的確顯得有些令人汗顏。

    在她的凱美瑞旁邊,是我的長城哈弗越野車,喬靈突然衝我問了一句:“你的皇冠呢,怎麼開起國產車來了”

    我道:“我是中國人,當然要開自己品牌的車子”

    喬靈撲哧笑道:“你真愛國你愛國,但是國愛你嗎”

    她這句話倒是令我匪夷所思起來。

    喬靈也沒有再解釋,轉而優雅地鑽進了凱美瑞車裏,那輕巧的身姿,輕盈地進入駕駛座的一剎那,的確極具美感,令人遐想萬千。

    怪不得人們都把香車和美女聯繫到一起,且不說那些風情萬種的車模,單單是現實生活中這些頗具生活品味的美女們來說,她們與車子也算是一對完美的組合,互爲映襯,互爲點綴。

    一路上,我載着對喬靈的種種猜測,驅車返回了天龍大廈。

    付聖冰姐妹,還有丹丹都仍然象迎接貴賓一樣迎接我,又是給我削水果又是遞果飲。倒是石雲不知道了去向,她一天幾乎很少在家裏度過,這會兒沒準又在哪裏追求都市時尚呢。

    中午喫過了午飯,我回了保安隊,覈對考勤、檢查保安員執勤登記,一系列的工作之後,我又到停車場上指導了一下訓練。

    這時候已經是下午四點多鐘。

    確切地說,自從由夢走後,我一直覺得心裏空蕩蕩的,每天的生活有些昏昏沉沉,不知道該做些什麼。

    這一天,一切都顯得那麼平靜。

    晚上八點鐘。當時我正想回天龍大廈,卻突然接到了程心潔的電話。

    電話那邊她哭的很厲害,我不由得吃了一驚,見她一直遲疑卻不肯說話,主動追問道:“怎麼了心潔,誰欺負你了”

    程心潔委屈地道:“我們齊隊長她她踢了我一腳把把我我屁股都,都給都踢疼了”

    程心潔支支吾吾地說完,哭聲更加明朗,我不由得暗暗吸了一口涼氣兒,心裏暗暗叫苦。但嘴上卻追問道:“她爲什麼要踢你”

    程心潔嗚咽地道:“姐夫,你也不要怪她,我就是想找個人傾訴一下。也許也許是我不好,是我在上班執勤的時候,違反了違反了規定。”

    我愣了一下:“違反了什麼規定”

    程心潔道:“有一個女業主讓我幫她提東西,我說我正在值班不能脫崗。那個女業主一生氣就向物業投訴了,齊隊長在晚上開飯的時候批評了我,然後把我叫到辦公室裏踢了我一腳她踢一下真疼”

    我再一愣,頓時有些生氣。

    作爲保安,遭遇業主讓搬東西不是什麼稀罕事兒,我以前當保安隊員和保安班長的時候,就多次遇到這種情況,但是我都會對業主或者甲方婉言拒絕。包括現在我當了中隊長,也一樣是號召手下的隊員們恪守值勤規範,堅決不脫崗。但是我卻沒想到這個齊夢燕竟然跟我唱起了反調,怎能不讓我生氣我在骨幹會上多次強調,凡是隊員遇到業主或者甲方領導讓值勤隊員做額外的事情的時候,一定要婉言拒絕,堅決杜絕脫崗的現象發生,否則真出了什麼事情的話,那我們就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做好事不得好報。然而這個齊夢燕,作爲如意苑小區的掌舵人,竟然私設公堂,還對手下的隊員大打出手,實在就有些太過分了

    畢竟,程心潔是我的小姨子,我答應過由夢,不會讓她受半點兒委屈的

    況且,即便她不是我的小姨子,齊夢燕的做法也絕對是太過火了

    因此我趕快對程心潔道:“等一下,我馬上過去”

    程心潔已經停止了嗚咽,趕忙道:“姐夫,我我不是向你告狀呢你不要爲難齊隊長,其實她平時都挺優秀的,對我們嚴格也是好事,我很佩服她,能文能武”

    我打斷程心潔的話,道:“好好好,我馬上過去”

    兀自地掛斷電話,我驅動了長城哈弗越野車,疾速駛進了如意苑小區。

    確切地說,心裏的確是有些氣氛。且不說齊夢燕今天欺負的是我的小姨子,就是欺負的任何一個保安隊員,我也肯定都會向她興師問罪一番。作爲一個領導者,作爲望京保安隊的中隊長,最反感的就是手下的骨幹們不聽招呼,自立牌坊。尤其是關於上班期間不給業主甲方領導搬東西的規定,是我出臺的,在實際落實中,其他各個分隊都做的不錯,唯獨這個齊夢燕跟我唱反調,這不是拆我的臺嗎

    怎能容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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