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面對李樹田的挑釁,我叼起一支菸,衝他反問道:“你被煽耳光,關我屁事”

    李樹田冷哼了一聲,拍了一下我的肩膀,對我道:“借一步聊聊。”

    我皺眉道:“沒時間奉陪。”然後兀自地撤步引退。

    而李樹田卻追到了我的面前,擺出一副特殊的笑容,望着我道:“趙龍,有句話我必須要提醒你,我想你一定知道人生存的三巴法則吧”

    我頓時愣了一下,不知道李樹田此言的意思。

    李樹田脫口道:“夾好自己的尾巴,用好自己的嘴巴,管好自己的j巴。在天龍公司,你若是做不到這三項,那你會很難受。”

    這所謂的三巴法則我之前的確聽過,甚至有部隊的領導曾經引用過。然而,李樹田突然跟我說這些,究竟是什麼意思

    是一種威懾,抑或是純粹的下馬威

    喬靈和聖鳳聽了李樹田的話後,不由得一齊臉紅了一下,喬靈率先皺眉道:“李教官你也太骯髒了吧,瞧你說了些什麼”

    聖鳳也附和着道:“沒口德。李教官請注意,這裏還有女同志呢。”

    李樹田轉而衝她們警示道:“沒讓你們聽不想聽可以走人”

    喬靈責怨道:“李教官,你過分了吧你爲什麼要爲難人家趙隊長”

    聖鳳也附和道:“是啊是啊。你爲什麼要這樣說。”

    李樹田沒有理會二位女教官的質問,而是繼續用一副猙獰的目光瞪着我,嘴角處繼續崩發出一絲冷笑。他提高音量道:“在天龍公司,你現在就是新人。新人就要有新人的樣子,剛纔你也聽陳先生說了,我是四大教官當中資格最老的,你最好是該收斂的收斂點兒,夾住自己的尾巴,否則誰也幫不了你。你拿什麼跟我比你現在在天龍公司就是一張白紙,你沒有人脈,手底下也沒人,你要知道自己幾斤幾兩,別在我面前蹦達。你跳的越高,將會摔的越慘。明白”

    說到這裏,李樹田的險惡用心已經暴露出了出來。他是想對我施加壓力,試圖控制於我。他不希望我在天龍公司太過於招徭,以至於威脅到他的地位。由此看來,他也是一個領導慾望很強的傢伙,在部隊的時候,我碰到了很多這樣的人,這種人喜歡凌駕於別人之上,生怕別人會嶄露頭角把他比下去。因此會費盡心機地捍衛自己的威信和地位,甚至是不擇手段。而李樹田,竟然還拿了部隊的那一套理論壓我,實在是顯得有些滑稽了。

    我輕笑了一聲,衝他反問道:“李教官喝多了”

    李樹田皺眉罵道:“放屁不要給我裝糊塗不管你以後被陳先生安排做什麼,你也只是個新人。新人,就要懂規矩。”

    我冷笑了一聲,原地徘徊了兩步,衝李樹田罵道:“規矩你沒資格跟我講規矩。我的手下敗將”

    不知道爲什麼,我說完這句話之後,突然記起了y國警衛凱瑟夫。

    我記得當初的凱瑟夫總是喜歡拿這樣一句話來諷刺我,嘲笑我,甚至是刺激我。而我今天竟然以同樣的語氣,對李樹田的狂妄做出反應。

    李樹田正要再說些什麼,聖鳳突然湊上前來,揚着手道:“你們倆這是幹什麼呢,不是挺好的嗎,怎麼都劍拔弩張了起來”

    喬靈則過來拉了一下我的胳膊,道:“師兄,咱不理他。他是個神經病。”

    李樹田叼起一支菸,道:“走着瞧吧趙龍。”

    我本想再與他理論幾句,卻被喬靈拉出了辦公室。

    我憤憤地叼起了一支菸,道:“這個李樹田簡直是瘋了,我招他惹他了,爲什麼要這樣跟我過不去”

    喬靈笑道:“別搭理他就行了他就這樣,不喜歡別人比自己強。他喜歡控制別人,有很強的控制慾。聖鳳剛來的時候,他也是這樣,還有伏龍,也受到過他的威懾。他總覺得自己在天龍公司是no.1,他越是想找你的麻煩,就證明他越心虛。”

    我輕輕地搖了搖頭,道:“我不喫他那一套。”

    喬靈勸道:“忍一忍吧,你現在畢竟剛來,不能與他針鋒相對。”

    我再搖頭,道:“不可能”

    隨即我返回了自己的房間,喬靈也跟了過來。

    坐在沙發上,我餘氣未消。丹丹爲我和喬靈各倒了一杯水,不失時機地輕聲問喬靈道:“喬教官,趙大哥怎麼了”

    喬靈道:“沒什麼。你先回房間休息一下吧,我跟他聊兩句。”

    丹丹望了我一眼,果真從命。

    喬靈沉默了一下,才道:“師兄,不要想不開。在天龍公司,骨幹之間爭權爭地位是很正常的現象,和官場上一樣。李樹田就是想拿氣勢壓壓你,以後你的日子還長,等你有實力有威信的時候,他根本不在話下。”

    我覺得自己被李樹田氣的有些顫抖。這傢伙簡直是無理取鬧。我們畢竟還是一個部隊裏出來的戰友,而他卻一而再再而三地刁難我,諷刺我。

    他算老幾

    不得不承認,在社會上呆了這麼久,我的脾氣有些漸漲。對於看不慣的人和物,我很難忍耐。像李樹田這種人,其實跟以前的凱瑟夫是一個性質,總想駕馭別人,總覺得自己纔是no.1。他配麼

    我對喬靈道:“早晚有一天,我會給李樹田上上課。這傢伙太狂妄了。”

    喬靈笑道:“你不應該這樣。忍一忍吧,你越是跟他強硬,反而會對你不利。李樹田畢竟根深蒂固,你暫時鬥不過他。”

    我道:“我不信。我最討厭他這種人,總是自恃清高,想凌駕別人。我不會讓他得逞。”

    喬靈道:“你不記得韓信了麼韓信尚能忍受跨下之辱,你爲什麼不能忍讓一下”

    我道:“我不是韓信。”

    我站了起來,努力讓自己平靜些,再平靜些。

    真的,不得不承認,我的脾氣是漲了不少。一般情況下,軍人若是進了社會,脾氣都會見漲。也許,這是必然規律。

    喬靈再勸了我幾句後,告辭。

    臨走的時候她提醒了我一下:“一會兒我過來叫你。”

    我問道:“叫我幹什麼去”

    喬靈道:“你忘了,剛纔陳先生說過,晚上要帶我們出去喫魚。”

    我忍不住笑了一聲,然後點了點頭。

    這個陳富生,真是個怪人。

    本來已經走出門外的喬靈突然又重新跨進屋裏,神祕地壓低聲音道:“告訴你啊師兄,陳先生對魚有一種特殊的愛好,喜歡喫魚,也喜歡養魚。我們基地有個小魚溏,是專供陳先生養魚玩兒的。他對魚有一種有一種圖騰式的崇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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