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終於剋制不住憤怒,試圖使用一招制敵,將陳遠澤徹底地制服。

    但就在此時,陳遠澤帶來的那些男子,卻已經迅速地衝進房門,徑直地將我圍了起來。他們的手中,都亮出了明晃晃的砍刀和武器。

    其中一個臉上有疤痕的男子率先朝前走出一步,衝我警示道:“趙大隊長,你可知道,陳公子是陳先生的親生兒子,你跟他作對,就相當於跟陳先生作對如果陳先生怪罪下來,你吃不了兜着走”

    我衝他皺眉道:“他也配當陳先生的兒子他是陳先生的恥辱今天我就替陳先生好好教訓一下這個不屑之子”

    陳遠澤一聽這話倒是顯得激動起來,手持水果刀一步一步試圖朝金鈴逼近:“趙龍你還敢嘴硬信不信我讓老爸殺了你”

    我冷笑:“我不信。陳先生自有明斷你現在敢不敢給陳先生打個電話”

    陳遠澤罵道:“屁話打就打,怕你不成”

    說罷他果真掏出了手機。

    但實際上,他並沒有撥通陳富生的電話,而是撥通了一位大隊長的電話,尋求增援。

    事實上,陳遠澤作爲陳富生的兒子,自然有不少人以此爲契機,進行巴結和奉承。因此,陳遠澤很輕易地得到了對方肯定的答案。

    而此時,樓下的警察們已經擺開架式,並吸引來一些附近的居民,爭相觀瞧。警察們使用了強光燈,往窗口處照,並安排了幾個人朝門口潛伏進入。

    陳遠澤被強光刺了眼,不由得怒火中燒,探出腦袋衝窗外罵了起來:“我操你媽的,誰照的我誰照的我”

    由於小區的燈光比較弱,因此可視度並不大,只能隱隱約約地看到十幾個身穿藍色制式警服的公安人員,正拉開一道人網,試圖對受困人員進行救助。幾輛警車,仍然無休止地閃動着警燈,一個兩槓一警官操着喇叭開始喊話:“上面的人給我聽着,你們已經被包圍了放下兇器,停止施惡,是你們唯一的選擇是你們唯一的選擇”兩槓一警官重複着喊話,仰望着窗戶處,逐漸加強音量和氣勢。

    陳遠澤哪喫他這一套,仍然是喋喋不休地罵了起來:“操你媽的,你們是哪個派出所的敢管我的閒事我警告你們,給你們三分鐘時間,撤出去。否則我端了你們的派出所”

    兩槓一一聽這話更是生氣,繼續喊話道:“不要做無畏的反抗,這對你們沒好處。也許是你一時衝動犯了錯誤,你要爭取從寬處理”

    陳遠澤將整個腦袋探了出去:“操你媽的,你這個傢伙敬酒不喫喫罰酒是不是給老子聽着,老子再重複一遍,三分鐘已經過去了半分鐘,還有兩分半你給老子撤兵,否則老子端了你的派出所”陳遠澤犀利地罵着,揮舞了一下手裏的水果刀,其囂張程度,足以震撼全場。

    但也許是外面的兩槓一警官根本看不清陳遠澤的樣貌,因此並沒有認出他。如果他知道了對方是陳富生的兒子,恐怕借他十個膽子,他也斷然不敢如此。這兩槓一見陳遠澤語氣強硬,掏出手槍沖天鳴警:“你要是不配合我們,那我就開槍了”

    陳遠澤豪氣萬丈地道:“操你媽你敢開槍敢他媽的拿槍嚇唬我好,我這就找人誅你全家”

    我看的出來,陳遠澤身上的酒精味兒相當濃,很明顯他喝了很多酒。而且看他張牙舞爪的興奮勁兒,我甚至懷疑他曾吸了毒

    讓人沒想到的是,樓下那位兩槓一警官,絕對不是省油的燈,他見警告無效,而恰巧陳遠澤又將腦袋探在窗外,不由得找準機會,舉槍射擊。

    我稍微猶豫了一下,心裏做出了一番思想鬥爭確切地說,在察覺到警官的開槍動機之前,我的確很希望能用這一槍結束了陳遠澤的生命,這個社會渣子,狐假虎威,憑藉父親在社會上的地位,無惡不作,羣衆共憤,警官開槍殺了他,他也絕對死不足惜。但是話又說回來,陳遠澤畢竟是陳富生的兒子,他若死了,那位剛正不阿的兩槓一警官,豈不是要全家遭難陳富生的手段,我可是見識得多了。因此,在那兩槓一警官試圖開槍之時,我伸手猛地將陳遠澤拉拽了過來,一聲槍響,窗戶上閃耀着火光,並伴隨有玻璃凌碎的聲音。

    陳遠澤由於是過於興奮,並沒有感覺到情況的嚴重性,他又想將身子湊過去,我再次將他拉住。

    此時我心裏已經非常有數:陳遠澤果真是吸食了毒品,身心正處於狂熱的興奮狀態,這也正是他敢於對金鈴實施暴力並持續保持亢奮狀態的重要原因。

    我果斷地將陳遠澤一扯扯出三五米,他的腦袋磕到了牆壁上,但他並沒覺得痛,儘管腦袋上已經開始滴血。我趁機湊到金鈴身邊,將她嘴巴里的東西拿出,並將衣服給她往上提了提,遮住了重要部位。

    陳遠澤衝我罵了起來,他的幾個幫兇,也開始朝我涌來,試圖對我形成夾擊態勢。

    我冷笑道:“現在外面全是警察,你們是不是都想進去蹲幾天”

    那疤痕男子道:“警察怎麼了,警察敢惹我們陳公子”

    剛纔那個認出我的教官道:“現在不是內亂的時候,得想辦法通知陳先生救援。很可能那些警察不認識陳少,我們得想辦法把警察們轟走。”

    實際上,陳遠澤帶來的這幾人,也都稱得上是二三流高手,他們聽到了門口有動靜,立刻自覺地分弓在兩側。當三個警察踹門而入的時候,這些人一齊出手,沒用三拳兩腳,便將三個警察打倒在地,並沒收了他們的手槍。

    他們將三個警察託到牆跟處,陳遠澤狼嚎一聲走了過來,施展一陣拳腳擊打這三個警察,並不顧風化,伸手掏出撒尿的玩意兒,像機關槍掃射一樣,將水柱在三個警察身上開了花。

    疤痕男子和衆人齊笑,陳遠澤更是得意至極,抖了抖那玩意兒,將其瀟灑地塞進褲子裏,嘲笑道:“這雨下的怎麼樣啊”

    而偏偏是其中一個一槓三,在揉搓了一下臉面後,突然認出了陳遠澤,大驚失色地喊道:“你是,你是陳公子你是陳少”

    陳遠澤哈哈大笑:“虧你眼睛還算稍微好使媽的,敢攪我的興,純粹是找死”他轉而又朝窗戶處走去,一副大氣凜然的樣子。

    這正是:沒有最屌,只有更屌有一個有權有勢的老爸,就可以目空一切,將別人視作爲自己的玩物

    陳遠澤走到了窗戶跟前,那些笨如狗熊的警察們仍然在守株待兔,那兩槓一也仍然嘗試喊話:“不要加深你們的罪行,你們已經被包圍了,你們沒有路可選,唯一的選擇就是配合我們,放下武器,放開羣衆”

    老掉牙的喊話內容,任誰聽了也煩,陳遠澤打斷他的話,繼續罵了起來:“包圍告訴你們,你們的三個警員,現在也落到了老子手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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